她拉過廖靜,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廖靜一愣,眼中有喜色閃過,噗笑了下,隨後連連點頭應是……
而榮安則直接一個拐彎,快步往廖老太和張院首的來路堵了過去。而趁著她的這一擋,那邊廖靜已經閃身溜回了榮華那個院……
榮安擋路給廖老太請安。
廖老太無奈,隻得給榮安引見了張院首。
“老夫人與張大人這是要去哪兒?”
“自然是去給你姐號個脈。”
“我姐……不說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這會兒晚宴將開始,所以不少休整好的姑娘都出來走一走,準備要折回禦花園去了。突見張院首,紛紛將視線瞧來。
廖老夫人掃眼眾人,隨後竟是發出了重重一歎。
“你知道什麼!你姐久睡不醒,實在叫人憂心。”老夫人一開口已經紅了眼,那珍珠大小的眼淚也正在滑落,她掖著眼角,藕荷色的帕子瞬間留下了淚漬,那一臉痛心的樣讓人瞧著都不自覺就跟著動容。
榮安心中哈了一聲,果然,從榮華到廖文慈的表演都是傳承自這老太太呢!哭笑喜怒都能收放自如,確實真本事。不過看來自己猜的不錯。這幫人還真想在榮華的病上做文章,她們要什麼結果?
而這事又怎麼繞去太子妃之位?她還是不明白……
先前的禦醫並未說錯,榮華可不就是身虛暑熱?哪裡不讓她們滿意了?找了醫術更精湛,更德高望重的張院首過來……怕隻剩了一種可能。
或者,張院首是來幫著撒謊的!
不不,準確說,是來圓謊!
榮安腦中亂成了漿糊。
這宮裡,還有誰能支使一個堂堂院首來做謊?
不過……反正是不會讓他們得逞便是。
榮安也是裝作一驚。
“我姐怎麼了?她得什麼不治之症了?”
“不許胡說。”廖老太瞧著不少人都在看來,瞪眼喝止。“你這孩子,怎麼一驚一乍的!你姐身子好好的!”
“好好的怎會要勞動院首大人,那還等什麼,我也得趕緊瞧瞧我姐去!”榮安一把就挽住了廖老太。
廖老太麵部一僵,虞榮安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她才不願帶著。
“沒那麼嚴重。有張院首在,自是藥到病除。你就彆跟著了。聽話,一邊玩去。”她伸手就去推開榮安。
可榮安豈是她說推就推得動的。
榮安突地衝她一笑:“老夫人,您再這麼推我,我摔倒了可怎麼整?”
“你……”老夫人腳步一緩,手上跟著一輕。
“眾目睽睽,不但不好看,更不好聽。”
榮安露出了那種最叫人厭惡又猖狂的笑,在老夫人耳邊道著那種如同蚊蠅般叫人抓狂之音:
“廖家老夫人不喜我,與我嫡母一樣處處欺負我打壓我?或是,您厭恨我得了比試第一,所以對我下毒手?又或是,我姐身上有大病惡病,你不敢讓我知曉?這三個理由,您喜歡哪個?”榮安說著,作勢腿就一軟。
廖老夫人怎麼也想不到,榮安會如此直白直爽的“卑鄙”威脅,一時間,她隻得冷笑兩聲。這個丫頭,果然是非一般難纏。這利落,確實叫人很難回擊。
“老夫人莫惱。我就是好奇。您若不讓我弄個清楚,萬一我胡思亂想……胡說八道……”
“行了!”廖老夫人麵上已經再次揚起了笑。“你便跟著吧。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