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下了秘香?秘香出自宮中,既有定數,也有去向,一旦開查,那個男子的身份,是不是也就能浮出水麵了?
嗬嗬!
朱永昊出了事,皇後不可能不查。而一旦開始往秘香上查,皇後若被拿捏,一定便查不下去。那究竟是查,還是不查?
查或不查,都能叫他們憋屈死。
而他們若查一半再突然停止追查,則定會引起皇帝注意。
哈,怎麼弄都是亂糟糟。
好玩。
有趣。
隻怕弄了一大圈後,朱永昊得成為唯一且最後的苦主,吃虧還得吃黃連。因為榮安,還有後手!
而這把火,還難免不會燒到榮華和廖文慈身上。
另外,榮安一點都不擔心朱永昊會將自己咬出來,除非他腦子壞了,不要名聲不要前程也不怕被追究。至於與太子的仇怨……這次是否結得太大?榮安也不在意。他都已經對自己動手了,這仇,本就已是水火不容。
對於此刻的榮安來說,要做的,便是趕緊離開這是非地。
但她很快就傻眼了。
院門,上鎖了!
她剛完全忘了這一茬。
鑰匙麼,自然是還在屋中那倆奴才身上。
而此刻……屋中,她也進不去啊!
屋門,是被她親手鎖上的。
先前那倆奴才雖開了鎖,可鑰匙並未留在鎖眼裡。剛榮安將廖靜鎖進去後,事實這屋她便開不了了!
那……她如何出去?
她一聲長歎。
大意了!
為何每次都會如此?
她不由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每回她沾沾自喜得意腦子用的不錯之時,總會出現一個兩個那種最低級的失誤。
爬牆——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了。
可……
宮牆砌得高,這足足一個半她身長的高度,她……爬不上。
想當日從莊子裡往外逃,她都得借樹上爬,此刻麵對這光禿禿的平滑牆麵,她一籌莫展。
她將門口水缸搬來墊在腳下,再踮起腳來,也勉強隻能夠到牆頭,根本就使不上力。
不行。
“喂!”她向著高處喊了聲。
“你就這麼袖手旁觀?”她麵對著空蕩蕩的院中說話,無人回應。
“幫我離開!”她磨了磨牙。
幾息後,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出現在了牆頭……
若不是知道他在附近盯著,或許,榮安壓根就不會進到這院中來冒險。也是知道他不會讓她出事,所以她才會毫無顧忌走進了屋中……
她知道,她若失手,也還有他在等著。有他隨時給她補漏,確實安心不少。
他就是這般神奇,總能一次次給她安全感。而榮安也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麼好苗頭。習慣成自然,才是危險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