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侍衛滔滔不絕的話語一下卡住。
朱承熠一聲嗤後,快步往前,轉眼已至二門前。
這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呢?
一邊是前院,一邊是後院。
既然說在祭祖,多半是在前院,可廖文慈會在前院嗎?
不等朱承熠做選擇,眼前廖老夫人倒是出現了。
朱承熠粗粗行了一禮。
“請老夫人安,才一晚功夫,沒想到又見麵了。老夫人眼眶發青,瞧著精神頭不太好啊,雖是雙喜臨門,可畢竟年紀大了,歲月不饒人,還是該悠著點,小心樂極生……”
“大膽世子!”廖老太一喝。“我廖家豈是你說進就進處!我堂堂誥命夫人豈是你張口編排人!你膽大包天,強闖我宅,該當何罪!”
“說了多少遍,我就是來要債。”
“我家老爺已經給世子賠禮道歉了,可世子還是闖進了我們宅子,分明是找茬!”有嬤嬤幫著老太太聲援。
“哦——原來剛剛那個從角門出去的是廖家的老爺!”朱承熠啊了一聲。“我瞧他被幾個奴才一喝就嚇成了慫包,還以為是你家掃地的呢!
那位老爺既沒有自報家門,也沒有老太太的魄力,誰能識他?而且冤有頭債有主,小爺要找的是廖文慈!你們開了門,小爺也通報過了,這麼走來,也談不上一個闖字吧?”
廖老太也是兩聲輕笑。
好一張顛倒是非黑白的利嘴!
“那敢問世子,你的兩個飛簷走壁的手下去了何處!我廖家再怎麼沒落,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來撒野的!”
“老夫人彆急。廖家當門有惡狗,我那倆奴才身有所感,追去了。”
“世子好膽!”廖老太麵一沉,威壓全放。
“老夫人才是好膽!”
朱承熠上前一步。“您是否忘了您昨日是如何編排我燕安地為不毛之地?又是如何嚇唬虞二小姐嫁給我之後的惡果?那事昨日我沒有追究,並不代表我忘了。但昨日事多,皇上估摸是真忘了這事。您可掂量著些,編排皇室,惡意中傷……”
“那些話語老身沒有說過,都是虞二小姐一言之詞。”廖老太直接賴了這事,心下對虞榮安又恨了起來。
“說沒說過不要緊,皇上信不信才重要吧?”
朱承熠笑。“我剛在府外送了廖家和廖文慈不少罪名,您應該都聽到了。若以昨日您編排燕安地做引子,再有什麼誣蔑威脅無視君威,揣度聖意為證明點,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廖家心懷不軌,對燕安地有敵意,對皇室不敬,還無視當今聖上……畢竟,我還有虞將軍,六皇子做證。”
朱承熠背手笑著。
“所以,小爺覺得,相比下,什麼擅闖啊,衝撞啊,實在算不上什麼大罪過是不是?我若是您,還是趕緊讓廖文慈給滾出來!”
廖老太深呼吸了好幾口。
這貨,怎會這般難纏。這是一出手就拿捏了自己七寸啊。
虞榮安那個瘟神還沒搞定,這便又來一個。
當真……
朱承熠說著就一個右拐,打算往後院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