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由她這次用陪嫁先來打頭陣,一炮打響絨花手藝。
之後,她的鋪子便開在飛卿成婚那幾天,如此,顏飛卿大婚與開業相呼應,再來一波亮相,定能叫鋪子開門紅。
常家財大氣粗,皇上又應了會支持,不用說,茹菲出嫁一定氣派非常。屆時,十裡紅妝一路南下,既能再次鞏固鋪子名聲,還能將聲名散播出去。
這樣下去,彆說是分店,隻怕等到陶雲成婚時,她在京中便已有好幾家鋪子了。若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花開四處,大周皆有分鋪?
等產業鏈成熟,便可以不拘泥於絨花,順帶賣其他東西……
榮安胡思亂想,其實其他幾位姑娘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陶雲在想:士農工商,她家基本不做買賣,這事原本在她這兒是行不通的。但此刻榮安有名聲加持,善堂在那兒,榮安得每年往裡投錢,這筆銀子可以鋪子名頭出。如此,她們不僅僅是從商也是行善。她能無損家族名聲,也能給家族掙點銀子,是大好事……
顏飛卿更不用說。她家今非昔比,她正需要銀子。若能掙點錢,她自己底氣足,爹娘弟弟也能好過點。
常茹菲則無所謂,當即直言:“我投錢,你們管著便是。”她要南下,錢財也是多多益善。她相信榮安,即便做不到一本萬利,但她對一本十利還是有信心的。
就這樣,三人皆答應了這個聽來有些荒謬的要求。
榮安也大方:“有錢一起掙。”
說做就做,榮安趕緊招來了所有能用之人,讓趕緊去到府外,等著今日她嫁妝出去後,將絨花之說引出來,讓所有看到那幅絨花之人都要知道她將開鋪子了。
等今晚,她要不要讓人再四處宣揚下,她這幅百花圖之精美?……
吉時到,嫁妝被敲鑼打鼓發走了。
十裡紅妝,鞭炮陣陣,喜氣洋洋。
常茹菲幾人跟去看熱鬨,隻叫榮安看著眼饞。她也想看熱鬨。
額,看自己的熱鬨嗎?
她還沒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麼,便被葛氏薅走了,說還有很多事要準備。
葛氏給了她一個盒子,說裡邊都是鞋墊,讓她趕緊親自穿在婚鞋裡試一試……
榮安回到院中,坐上秋千就不想動了。突然忙碌熱鬨的府宅一下安靜,傷感也莫名出來了。
這院子,她還沒住夠就要走了。好難過。
好在朱承熠說了,隻要她願意,可以經常回家來,甚至每日都來蹭飯。隻要她想,他們還可以回來小住。
他喜歡熱鬨,所以很願意常常來將軍府。
他連理由都想好了,他反正得“學武”,所以光明正大,可以常常找上門來。而不會有人說他們常回娘家的閒話!
有他這麼說,總算緩解了榮安心頭的幾分不舍……
她正感懷種種,卻聞屋中小荷突地就一聲尖叫。
榮安一驚,飛衝進了屋。
小荷正撲騰著將榮安的婚鞋扔到桌麵:“我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榮安頓時明了,不由紅透了臉。
娘啊,瞧自己這豬腦子!
葛氏給的,不是一般鞋墊子,而是繡有圖案的。
關鍵圖案是……“小人打架”……
小人忘了穿衣裳的那種。
第一眼瞟去看不出什麼,隻覺有些怪異,第二眼細看下先驚訝,後突明了,隨後麵紅耳赤的那種。
小荷看了可不得尖叫?
榮安拍著腦袋。
忘了,她忘了這事。
這才想起,娘剛剛遞來鞋墊的鄭重,叮囑她“親自”試的暗意。
前世娘也送了她類似的鞋墊。她是晚上看的,嗯,一整套,她用了好長時間自己去理解。
剛剛她腦子正忙著傷感沒轉過來,盒子交到小荷手上便忘了。而小荷偏是個冒失的……
這……好尷尬。
“姑娘,我什麼都沒看見。您自個兒試試吧。”
小荷一溜煙兒地跑了。她其實已經懂了。
前兩天英姑便將她們幾個主子親近的奴才一個個叫去說話了。那點事,她已明了。
她這才想起前幾天英姑與夫人說話,提到買鞋墊,說什麼“現在時興買鞋墊,不買圖冊”,“脫鞋就能看見,沒有翻書來得突兀尷尬”,“男方也能瞧見,更方便”什麼的。
想她當時聽得一頭霧水,傻乎乎還跑過去道:“姑娘的鞋墊已經準備了十六雙全新的了,不用再買。買的總不比自己做的舒服。”
夫人和英姑齊齊看來,麵色微紅,一臉尷尬。
她當時腦袋上還挨了一下,被英姑警告“不許多管閒事”來著……
原來是這樣的鞋墊。
這玩意兒,也有時興的說法嗎?
哎,這踩在腳下,不會怪嗎?
突然間,夫人和英姑的對話她一下明白了,可這茅塞頓開的感覺讓她直臉紅,小荷覺得她需要去喝杯果子酒清空一下腦袋……
榮安拿著那鞋墊,一時也不知是該墊還是拿走。她一下有些緊張是怎麼回事?還有兩天,她就大婚了。隻兩天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
想到朱承熠,她又忍不住唇角勾了起來……
幾日不見,有些想他了呢!
姑娘們湊了一大圈熱鬨後,又回來了將軍府喝茶。
她們告訴榮安,嫁妝隊伍綿延好幾裡,引了至少幾萬百姓圍觀。眾人對她多有讚譽,給了不少祝福。
將軍府將喜事辦得很熱鬨,嫁妝隊伍一路都在撒喜糖,而王府門前則一直都在撒銅錢,四處都一片歡騰。
此時整個京城所有的話題都在他們這樁喜事上,而皇上也已傳了口諭,會給他們主婚。大婚當日,還會在京城設多處甜粥和喜糖派發處,歡迎大夥兒都去沾個喜。
另,正如她所期盼,她要開絨花鋪子之事已經傳開。
不少人都表示,以後會找她買絨花,也算是儘一份行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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