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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已生寒意。
可新房的暖意卻足以消融任何寒涼。
蜜裡調油的一夜過去了。
昨晚,府中喧囂未停,他們便開始了。
王府上空煙花正盛時,他們亦是正打得火熱。
喧囂歸於平靜時,他們還在繼續他們的樂趣。
榮安到後程早就迷糊,依稀間,好像全都是他給自己整理和擦洗的。
總之這會兒醒來,身上乾淨清爽……
天一亮,某人便睡醒了,順帶還弄醒了身邊人。
榮安饒是一直勤於鍛體,這會兒依舊覺得渾身骨頭似散架。而相對某人卻精神奕奕,這叫她心裡難免失衡。她倒不是困,就是累。原來這事若放縱起來,比練武打架還要累得多。
“時辰尚早,要不要溫習一番昨晚……”他在她耳邊幽幽著。
“不要!”如果可以,她隻想躺著不動。
“你可以不動。”
“……”果然是自己腹中蛔蟲麼?“不要。”他還是先出去就好了。她想清靜下。
“我哥何時過來?”按理回門需要兄長來接。葛家和虞家都沒有合適人選,所以這事自然是交給了於彤。
“不會太早的。畢竟你我新婚。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朱承熠的手不知不覺又開始找地方待著。“而且他昨晚喝高了,這會兒應該正宿醉頭疼。時間還充沛……”
眼見帳中溫度升高,外邊,長寧的聲音傳了來。
“嫂子,醒了嗎?”
兩人:“……”
“長寧來給嫂子請安了。另帶嫂子四處走走,認識一下府中人事。”
隻聞外邊丫頭們高聲請安,提醒房中這兩人。
朱承熠好事被攪,不由直磨牙:“這臭丫頭。”
榮安無奈:“她理由找得冠冕堂皇,起身吧。”
榮安艱難起身,卻叫朱承熠給再次放倒了下去。
倒是他自己跳下了床。
“你再睡會兒。我去打發那丫頭。”
“嗯。”
“收拾了那丫頭後,我便在外邊練武。我不來擾你,你躺著便是。若你哥來了也有我在外邊擋著,你隻管再睡一會兒。”
“好。”榮安趴在床上,笑得溫和,看他迅速穿衣。嘖嘖,他身上,竟是沒有一絲贅肉,羨慕不來……
果然,這朱承熠一出去,剛還大呼小叫的長寧就如浸了水的炮仗直接啞了。
日頭越來越高,榮安可睡不下去,隻躺了一會兒便起身了。
敲敲腿腳,總算恢複了不少氣力。
還好,還好。
待會兒要回將軍府,她可不想丟人。
她推了窗,見外邊朱承熠還在舞劍。
果然不累?叫人不得不佩服啊!
她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她住的這個院子。
亭台花圃,都挺好的,隻是……為何她的院子裡還有座假山?
她讓他多建假山,其實不是喜歡假山,而是喜歡站得高看得遠,可以自由感受日光和風。可自己這院,似乎沒有必要杵上一座假山?
見她起身,朱承熠揮了揮手,丫頭們這才魚貫而入。
得知於彤還沒到,榮安心定,索性泡了個澡緩解疲乏,出來時,剛好從窗口見朱承熠正在外邊與人說話。見她起了,他才往回走。
“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