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張大嘴,驚訝到極點。
“彆說!”許知知連忙開口。
馮婕已經習慣了許知知的情況,擋在了許知知麵前,也擋住了一些已經舉著手機的人。
然後悄然轉身,把帽子扣到許知知腦袋上。
做完這些後,她伸手掏出手機,讓司機快點來接她們走。
警察自然是要讓走的,現在天氣還冷,怎麼著也要先回去換件衣服。
警察也意識到了什麼,迅速遮住了許知知,同時也意識到手裡的頭骨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模型!
很快車來了,開到自行車道旁的車,警察給公園方溝通了開進來的。
馮婕迅速護著許知知離開,順道扯走了一旁呆坐著被救上來,警察給蓋了件衣服,渾身濕透還沒來得及關照的女人。
她們給警察留了電話,一會兒會去派出所,至於剩下的警察會處理好。
上車後,許知知終於止住了顫抖的手。
車上開了空調,許知知被馮婕一條大毛巾裹住,一會兒就能熱起來。
旁邊的女人已經嚇傻了,馮婕遞給她
毛巾她過了好幾l秒才反應過來。
很多東西馮婕在車裡都背上了,後麵甚至還有工具箱,甚至後備箱裡還有一些棒球棍和高爾夫球杆。
她們坐的前麵還有衣服,隻是馮婕沒拿出來換,因為旁邊還有彆的人。哪怕是女人,許知知也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換衣服。
司機很靠譜,迅速開到了公寓的停車場,電梯直達許知知住的地方。
進入房間後,馮婕迅速打開空調,許知知進入自己的房間洗漱換衣。
至於另一個,就留在公衛洗澡換衣。
對方比許知知先出來,臉上帶著慚色,人也低垂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
馮婕坐在一旁,把感冒靈倒到冒著熱氣的杯子裡。
她有些愁,怕許知知感冒。
至於心理陰影什麼的,她一點都不擔心,許知知不會因為這種事有什麼心理陰影。
比這更刺激的,她經曆過好幾l次了。
馮婕的衣服有點大,被救的女孩穿著寬寬大大,看起來像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許知知走出來時,兩人已經相對無言了幾l分鐘。
見許知知出來,女人立馬站起來,紅著眼深深鞠躬道:“對不起,差點害你……”
眼淚因為鞠躬,掉落在地板上。
許知知搖了搖頭,彆想太多,一會兒去派出所說明一下情況,就可以回去了。?”
馮婕遞出衝好的感冒靈遞給許知知,然後把另一杯遞給女人。
“彆做什麼傻事了,什麼都不值得,”馮婕說道。
女人已經抬起頭,露出漂亮的眉眼,含著淚點點頭。
許知知詫異看了她一眼。
女人望著許知知,“你是許知知,你和網上說的一樣,人美心善。”
“多謝誇獎,”許知知道。
女人說完低下頭,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感冒靈。
似乎是覺得熱度可以適應了,仰頭全部喝了下去。
許知知也全喝了下去。
大家沒有廢話,喝完之後就去派出所了。
除了自殺這件事,還有許知知撈出一個頭骨的事情。
馮婕和許知知都習慣了,人生處處有驚喜,沒有驚喜還奇了怪了。
戴好帽子口罩,許知知進入了派出所。
派出所也不平靜,不少警員都出去了,晚上把那東西弄出來。
許知知覺得不太難,有潛水的半個小時差不多就能撈上來了,因為大部分可能在一個什麼袋子裡。
卡住許知知的,是用來固定的鋼絲。
留在派出所的民警例行對許知知詢問,然後就是聯係自殺女人的家人,讓家人帶女人回去。
女人沉默著過了一會兒說聯係父母。
許知知沒問什麼原因,因為什麼原因都很難,不是她一個外人能解決的,隻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如何解決。
跳湖一次,許知知希望對方想清
楚了。
許知知有時候也在想,究竟是什麼狀況,才會讓人不顧一切跳入湖中。
她自己呢?
如果被逼到絕境,是自殺不讓係統得逞,還是堅持下去漸漸失去自我麵目全非。
許知知一時間陷入沉思,求生欲和保護自我兩者不斷糾纏。
警察問許知知,許知知才回過神回答剛才在湖裡的遭遇。
許知知在問詢室被問詢出來後,看到被一對中年男女圍住的女人。
“你腦子瓦特啦!竟然跑去跳湖,你有病嗎?”中年男人伸出手,手指一下一下指著女人的腦袋質問。
中年女人也繃著一張臉,“不就是結婚?哪個不結婚的,哪家像你這麼鬨的!人長得端端正正,做事做人也好好的,配你配不得啦!”
兩人都有滬市的聲音腔調,說話聽起來軟,實際充滿了陰陽怪氣。
這時外麵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長相陽光帶著幾l分帥氣的男人。
對方看到女人便立刻衝上來,眼神中充滿擔憂道:“小婉你怎麼樣!沒事吧!都怪我不該和你說一些亂七八糟的玩笑,是我的錯!”
男人伸出手,準備拉女人的手,隻是被女人躲開。
他見狀目光閃了閃,“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隨你的意!”
女人其實不光是躲開,甚至躲離男人一米多遠,直到退無可退才停下。停下的女人不可置信看著父母,歇斯裡地道:“你們為什麼給他打電話!為什麼要讓他來!我不想看見他,我不想看見他,滾!讓他滾!”
女人說話的時候,手腳不自覺擺動大幅度地動作,胸膛劇烈起伏,整個人激動地顫抖。
馮婕已經往前幾l步,如果這家人還有什麼舉動,她上前阻止一下。畢竟是許知知救的人,走不好過救了又眼睜睜看著人被逼得絕望。
男人望著這一幕麵色微僵,眸光閃爍,又一副不解對方為什麼會這樣的神情。
小婉的父親已經伸出手,準備鉗住女兒,“你發什麼瘋!小林不是好好說話呢!人也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這孩子,因為一個玩笑話不結婚了,是不是有病!”一旁的女人懷疑打量著女兒,帶著一副對方怎麼這麼不聽話的不滿。
男人則當好人,說著一些求和的話語。
隻是許知知聽著,反而更加好奇,對方的玩笑是什麼了。
小婉看向戴著口罩的許知知,突然想到許知知這個人,還有對方為了救自己遇到的危險。
她突然止住了動作,眼神也變得冷靜起來,目光一一直視麵前的三人,“你們真的覺得,隻是一個玩笑嗎?還是借著玩笑的名義,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我是豬,我是到了年齡,就該被挪到另一個家的物品?總之在你們眼裡,我不是人對吧!我不該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和想法對吧!”
她的話尖銳冷靜,讓還在說話的三人頓住了。
“我就是開個玩笑……”青年男人有些不耐煩,“
你這也太上綱上線了。”
女人冷笑著望著他,是因為我說到你心坎上了對吧!”
中年男人準備開口,卻被女人抬眸一個冷厲的眼神震懾住。
“我們也是為你好……”中年女人道。
被稱呼為小婉的女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為我好!那就滾!都給我滾!不然我就發瘋,把你們逼我,還有你們這些該死的玩笑發給全世界看!”
中年男人伸出手準備打女人,被戴著口罩馮婕抓住。
中年男人還想說什麼,警察上前皺眉勸和。
最後夫妻倆人和男人一起離開了,男人走前,說他們分手了。
女人重重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一直在忍,聽從父母的話,覺得應該結婚了所以和這個他們眼中最好的男人交往。
沒想到,談及生育,對方會說如果沒有男孩就一直生。
讓她像豬一樣,生出一窩一窩的孩子,給他們傳宗接代。
一個兩個不行,最少三四個,五六個他們不嫌多。
她特彆崩潰,對方卻說隻是一個玩笑。
回家後和父母說,反而得到的是大量辱罵。
她感覺好像被世界拋棄,好像這個世界沒人理解她,她好像是異類。
所以她站在湖邊時,萌生出了一了百了的想法,
最終她獲救,也在湖裡把腦子裡的水倒了出去。
許知知走到女人身邊,“沒事,他們的認知是片麵的,他們的想法是自私的,和你沒什麼關係。”
“嗯嗯,”女人點點頭。
她覺得,自己應該長大,學會自己活下去。
許知知望著她眼底燃起的希望,她看到了真實,還有生命的力量。
她微微張開唇,溫陽再真,她再入戲。
那又怎麼樣呢?溫陽終究是假的,那些劇情那些東西終究是假的。
真實的是她,她不可能因為一些暗示就失去自我,被操縱著完成係統的想法。
如果女人的情況一樣,不管再怎麼說,也隻能迷惑一時。
許知知思考時,派出所外走進來七八個人。
他們提著一個袋子,飛快走進來。
其中一個人手裡的透明袋子裡,還裝著許知知拿上來的骷髏頭。
許知知三個人看了一眼,便被安排著離開了。
走出門,女人自我介紹,她叫李婉婉。
三人交談了一下,主要是許知知和馮婕安慰對方。
聊了幾l分鐘,許知知上車離開。
驚心動魄地一晚上過去,第二天許知知照常上班。
撈出來的屍骨本身和許知知毫無聯係,後續大概也和她無關,所以不需要多做什麼。
隻是讓許知知意外的是,第二天李婉婉就出現在了劇組。
許知知看到對方的瞬間,驚歎這個世界這麼小。
李婉婉走到許知知身邊,“知知,我決定做回我自己,所以以後請多指教!”
許知知疑惑。
馮婕不解。
“認識一下,我是這部電影的編劇。”她道。!
夜晚與星空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