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凝則好奇地看向季寒霜的兒子,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的,仰著頭握著兩隻小拳頭,正笑嘻嘻地看著她,也不怕生。
陳凝拍了拍手,說:“鬆鬆,讓我抱抱。”
鬆鬆就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張開嘴就叫陳凝“姐姐”,他正在換牙,說話時有點漏風,小奶音特彆可愛。
季寒霜就笑著告訴鬆鬆:“不叫姐姐,叫嫂子。”
鬆鬆奇怪地看了眼陳凝,還是說:“姐姐,姐姐…”
陳凝隻覺得好玩,笑著應了,季野卻在旁邊糾正:“鬆鬆,叫嫂子。”
鬆鬆:“姐姐…”
季野無奈,陳凝笑著說他:“你跟個小孩較什麼勁兒?”
……
第二天又是周一,是陳凝在培訓班的第六周了,前幾周他們主要在呼吸科和消化科進行實操課,這兩個科室常見病都很多,是他們學習的重點。
新的一周剛開始,彭英來上完第四節課後,就通知他們,接下來兩周他們會主要在肝膽科和婦科實習。
之所以把這兩個科室分在一起,是因為在中醫學上,婦科跟肝經的聯係很密切。
與此同時,許士航被叫到了院長辦公室,他到的時候,院長正背著他在澆花。聽到動靜,院長也沒回頭,仍然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花葉。
許士航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還把腳架到辦公桌上,一隻手輕敲桌麵,無聊得看著院長後背。
院長足足晾了他六七分鐘,等他一回頭,就看到了許士航架起來的腳。
他臉色一變,怒道:“你把腳給我拿下去,像什麼樣子,以為自己家呢?”
許士航放下腳,說:“二叔,有什麼話趕緊說,我還沒吃飯呢,能彆給我賣關子嗎?玩這一套累不累?”
院長眼睛一瞪:“在醫院呢,叫什麼二叔,叫我院長!”
許士航嗬地笑了下,說:“行,許院長,您有何指教?小的腹中空空如也,您有話就說,彆憋著。”
許院長坐下來,質問他:“你跟培訓班那小姑娘是怎麼回事,我聽著外邊傳的風言風語的,說你跟那小姑娘關係密切,可那姑娘都定親了,還是軍婚。你這怎麼回事?”
許士航眼皮一掀,立刻說:“啥事都沒有,跟她沒關係,是我單方麵對她感興趣。她對我不熟。”
他的話差點把院長噎到了,許院長伸指點著侄子,警告道:“你還真有出息,人家都沒看上你,你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去搭訕……出去你可彆跟說你是我侄子。”
許士航保證:”肯定不會。二叔,你也不用說我,我隻是想按本心行事,想試試,不想錯過。說實在的,你跟我二嬸是盲婚啞嫁,這一輩子湊合著,有意思嗎?”
他的話讓許院長怔了片刻,之後許院長說:“後邊培訓班的人會去你們科實習,到時候你注意點影響,彆過分。破壞軍婚犯法。再說你要真對人家有好感,就彆害了人家的名聲。”
許士航喉頭動了動,後一句話擊中了他的要害,他垂了下頭,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