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凝連想都不用想, 就知道他肚子裡打的是什麼主意。陳凝就順著他的話說:“皮膚癢啊,那沒事,我最近正好學了一組配穴,特彆適合止癢, 還能祛火, 來, 我給你治治。”
說著,她做勢就要起來, 真的要去拿針。
季野身邊一空, 見陳凝已坐了起來, 他忙把人重新拉回去,無奈地說:“彆去,不是皮膚癢, 是我心裡癢。”
他手指在陳凝臉上蹭了蹭,又說:“我下次回來還得好幾天,等我回來, 你也快結業了。到時候你還得回村裡待嫁,這一走就得等結婚才能見麵。你走了…我…我不習慣。”
季野說著,唇舌已湊到陳凝腮邊,輕輕齧咬著她的耳垂,頸項和臉頰。
粗糲的大手滑過陳凝光滑緊致的腹肌, 微微顫抖,帶著燙人的熱意,讓陳凝的體溫也升了起來。
“忙起來很快的,彆急。”陳凝溫柔地用手指描摹著他嘴唇的形狀,緩緩吮了回去。
第二天,陳凝醒過來的時候, 季野已經晨跑回來,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飯,之後各自去單位。季野這一走又是三天沒回來,陳凝也忙,臨近結業,培訓班的課程安排得特彆緊。
眼看著九月隻剩了五天,陳凝在三院再待幾天就要回祝家村了,這一天課後,孟紅岩叫住培訓班的人,說:“同學們,有個事要通知大家。”
“明天早八點,大家還在小會議室集合,但咱們不上課,咱們到時候跟老師一起去參加一個義診。”
“地點就在西柳區安慶路那幾個棚戶區附近,那邊還有一個兒童福利院。大家到時候要注意,早上出發的時候要吃飽,但不要多喝水,免得在外邊不方便。還有咱們發的針具都得帶,說不定能用上。”
聽到要義診的消息,有些學員心裡挺緊張的,很怕到時候遇到看不懂的病當眾出醜。
相對淡定點的,除了那幾個平時表現就很好的學員,還有那七八個從農村來的赤腳大夫。因為那些赤腳大夫平時就經常接觸到大病重病,比社區醫院和職工醫院的大夫見識要多一些。
有些擔心的學員就說:“義診是好事啊,但我怕到時候碰上看不明白的病,給咱們培訓班丟臉。”
孟紅岩早就考慮到這些了,他知道學員水平參差不齊,當然會有些人心裡沒底。他就說:“不用太擔心,到時候彭大夫、黎大夫他們幾個都去,有他們坐鎮,碰到疑難問題,大可以請老師出麵。而且我們也要分組,有事的話,小組成員之間可以一起商量。”
緊接著,孟紅岩發下一個分組名單。他把二十個學員分成了四個小組,在每個小組裡都安排了一到兩個成績突出的學員。他還充分考慮到了學員們平時的關係,分組的時候,也有意把關係較好的人分到了一起。
看到這個名單,董壯和殷翠都很滿意,因為他們倆都被孟紅岩給分到了陳凝這一組。
一看清楚名單,董壯就帶頭說:“班長會辦事,這個分組我覺得太棒了,你們有誰反對的嗎?”
“可以,可以,我看就這麼分吧。”沒人反對,這個分組也就毫無異議地通過了。
次日一大早,董壯挎著一個包早早就到了會議室,看到陳凝來了,他就神神秘秘地說:“小陳,我告訴你一個事,你先彆跟彆人說啊。”
陳凝見左右無人,就說:“什麼事你就說唄,乾嘛搞得那麼神秘?總不會又有哪個小護士給你傳紙條了吧?”
董壯對這種玩笑早就免疫了,作為社牛一樣的存在,他在三院確實挺招小護士喜歡的,但他現在想說的可不是這個。
往前湊了湊,他小聲說:“我說的可能是真的,據小道消息,咱們今天去義診的時候,可能會有記者去采訪。”
陳凝:……
她遲疑地說:“記者采訪?乾嘛采訪咱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