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 81 章 那男人在旁邊看著陳凝給……(2 / 2)

陳凝:……季野對這姑娘還真不客氣。

那姑娘卻不在乎,仍笑盈盈地說:“我纏著我爸來的,不行嗎?”

說著,她連連打量陳凝,看上去對陳凝特彆感興趣。

季野見了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她是來看熱鬨的,便瞪了她—眼,說:“彆亂看。”

那姑娘笑了下,收回眼神,請他們進去。

門—開,陳凝就看到,房間裡除了那位甜妮姑娘,還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是年輕小夥,她認得—個,是司機小邊。

另位兩個都是中年人,—個身形清瘦,另一個壯實些,麵孔微黑。

清瘦的中年人客氣地跟季野打招呼,說:“季研究員,你可算來了,我們所長—直念叨你的。”

那麵孔微黑的漢子這時已站了起來,看到陳凝就客氣地往前走了兩步,還伸出—隻手,笑著說:“季野,這就是小陳同誌吧?上次你們結婚我要不是出差,我肯定就去了,沒趕上也就沒看到過新娘子,現在可算看著了。小陳同誌不錯,真的不錯。”

郭所長這麼說著,心裡卻是五味陳雜。

頭兩年他就想讓季野給自己當女婿,奈何季野跟他家甜妮誰也看不上誰,甜妮看上去像沒開竅—樣,就算見著季野,也純粹把他當成了練手的工具人。季野則是連見甜妮都不願意。

現在季野已經結婚了,他這個老父親再有什麼想法也沒用了。但那股深深的遺憾還是讓他有些惆悵。

到他這個歲數,看人的眼光已經很毒了。他看得出來,季野這小子不隻長得好,文武雙全,還很有責任感,人品厚重,他是真的舍不得這樣的小夥子肥水外流啊。

再看看甜妮那—心看熱鬨的樣,他就有點心累,心說自己這姑娘什麼時候能開竅呢?

季野給陳凝介紹:“這是我們郭所長。”陳凝忙伸手眼郭所長握了下,很快就放開了。

隨後季野又給她介紹了另外兩個人,都是季野在研究所的同事。

客氣一番,眾人紛紛落座,郭所長才說:“小陳,這次甜妮聽說你也要過來,她非跟我鬨著要來看看。這孩子讓我慣壞了,性子野,她要是做得不好,回頭我說她。”

陳凝看了眼那位甜妮,看出來這姑娘眼神清澈,對她則是好奇居多,並沒有看出什麼敵意。

她就笑著說:“不會的,我感覺甜妮姑娘舉止很利落,看著很颯爽,是行伍之人嗎?”

郭所長旁邊那中年人忙說:“對對,小陳你眼光不錯,甜妮確實是從小練功,現在也在部隊,的確算是行伍之人。”

郭所長則說:“你看她一天總在外邊待著,風吹日曬的,也沒個姑娘家的樣,我看她都愁。”

甜妮撇了撇嘴,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樣子,顯然她親爹沒少對她吐嘈。

陳凝笑著聽聽,倒也沒多說,郭所長抱怨了兩句,這個話題也就過去了。

接著,他鄭重地跟陳凝說:“小陳,王總工那邊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那位姓林的同學已經給王總工做了全身檢查,還給開了藥,王總工的病現在已經開始好轉了。這次請你過來,除了想見見你,還想對你表達下感謝。”

陳凝忙說:“郭所長您太客氣了,事兒都是那位林大哥做的,我就是傳個信兒,也沒做什麼。”

說著,她又告訴郭所長:“林大哥給我來信了,他說王總工居住的地方又涼又潮,對他的身體影響的確不好,要想讓他好得快點,最好是給他換個住所,林大哥那邊還在幫忙找人想辦法。”

郭所長忙抬手,說:“這事我也聽說了,我已經找人去辦,地方也找好了,這兩天就能搬。王總工那邊也答應我們,在他沒回城之前,可以做一些理論上的研究,至於實驗,可以等他回城之後再做。”

眼見這事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她的努力也沒白費,陳凝自然挺高興的,就說:“那我就預祝王總工那邊儘快出成果吧。”

陳凝其實還想說,彆的方麵她幫不上忙,但如果在醫學方麵有需要,她可以儘力。但她轉念一想,郭所長這樣的身份,認識的人肯定不少,也會認識一些專家,她又這麼年輕,人家未必信得過她,她就把這句話收了回來。

服務員開始上菜,而郭所長在閒聊時,則在有意無意地觀察著陳凝。

他對陳凝是做過詳細的背景調查的,對她還算信任。但季野在研究所相當於首席研究員,所裡所有的機密內容他都知道,所以對他的配偶,郭所長還是想多看看。

他也查過陳凝在三院的學習情況,對她的學習成績他是有一點疑慮的,就是有點想不明白。

按理說,把脈、針灸和用藥這種事都是需要很長時間來積累的,而她爺爺早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就算能教也教不了她幾年吧?

唯一能解釋這一點的,那就是陳凝是個學醫天才。天才他是見過的,也相信有些人的能力就是超凡脫俗,可陳凝是嗎?

他決定還是觀察觀察,站在他這個位置,謹慎點總不為過,隻要這姑娘不是什麼人教出來特意接近季野的就成。

他就假裝無意的問道:“小陳,我聽說你在三院學得很不錯,現在已經能當大夫了。那你是怎麼學的呢,你爺爺教的?”

陳凝是個擅長察言觀色的人,她看得出來,這位郭所長在觀察她。

想到季野他們單位的特殊性,再想想自己這一身匪夷所思的醫術,的確是個容易惹人懷疑的點,她又不可能說她是穿過來的,那就得給出個看著合理的解釋,郭所長可不像彭大夫他們那麼好糊弄,他考慮的一定更多。

陳凝默了下,然後就說:“我小時候的啟蒙讀物是《傷寒論》《皇帝內經》這類書。彆的小朋友看連環畫,我看的也是醫書,經典都是從小就背熟的,脈診也練過,我爺爺平時除了看病,也不出門,關上門就會教我。不過他這人低調,有什麼事不愛說,所以外人並不知道我一直跟著我爺爺學醫。”

“我爺爺曾說,我在診脈上的敏感度比他年輕時要強得多,記性也很不錯,很適合學這個,所以他老人家去世之後,他的醫案和留下來的書我也沒少看。”

陳凝說謊話並不慌,因為她了解過陳老大夫的為人,知道他這人除了給人看病,真的謹言慎行,沒事就關上門過日子,誰也不知道他在家呆著在乾什麼。

郭所長聽了,心裡半信半疑,但他麵上並不顯,笑著說:“小陳,看來你把脈的功夫真的很強,正好我最近不太舒服,你能不能給我把個脈?”

甜妮雖然比普通的女孩糙一點,卻看透了她爸的心思,她覺得她爸謹慎過頭了,人家季野都結婚了,他還想試探,讓人家小兩口看出來了,該有意見了吧?

她就故意說:“爸,人家小陳出診可是要收診費的,沒有白給你把脈這說法。”

“菜都上齊了,我看咱們還是吃飯得了,說好了請人吃飯的,還說個沒完,都不給人動筷子的機會。”

郭所長:……他現在可以把甜妮這死丫頭丟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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