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是住在一樓的最東邊上,右邊隔了一米是筒子樓的圍牆,而左邊就是胡家了,沒彆的鄰居了。
他們這筒子樓每一層中間開水房和淋浴間的門口有兩個水龍頭可以洗衣服,屋裡頭又有廚房和廁所,家裡家外都有可以潑水的地方,幾乎不會有人往屋外潑水,尤其是下麵還經常走人,所以他們門口的水也就不可能是樓上潑下來的。
而這麼一說的話,他們門口這水的誰潑的就可想而知了。不是胡家又有誰家呢?旁邊就這一戶鄰居,昨天還正好有了齟齬的。
何英英湊近聞了聞,然後捂著鼻子道:“估計胡家是把隔夜菜的湯汁潑我們門口的,一股子餿味,打手電筒照一照地上估計油膩膩的,不趕緊弄乾淨這天氣保管要招蒼蠅蟲子。”
聽到這話,一家人也來不及生氣了。喬竹芳道:“快點,咱們先進屋,去廚房水龍頭接幾盆水來,趕緊把門口衝一衝!”
一家人往門口潑了好幾桶水,看著門口終於乾淨沒味了,最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何英英真的感歎,果然俗話說得對,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永遠想不到小人能想到什麼惡心人的招數來,尤其是記吃不記打的小人。
按理說正常人才吃了虧,那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老老實實地縮著頭安穩待著,而胡家呢?昨天才被那些債主的找上門,地裡的西紅柿也都賠走了,他不說想著怎麼趕緊還錢然後把日子過好,居然還有心思找事?
喬秋生作為一家之主,道:“你們先進屋,今天忙了一天,嘉嘉也沒有睡過覺,先趕緊給嘉嘉洗漱早點睡吧,這邊我來處理。”
說完這話就出門看了看隔壁,此時胡家窗戶一片漆黑,跟樓裡大多數人家一樣,燈早就關了,看樣子是一家子都睡了。
喬秋生想了兩秒,從地上撿起幾塊小石子,直接對著隔壁胡家的窗戶扔了過去。
“雖然他們家燈關了,但剛乾完壞事估計還心虛呢,肯定還沒睡,就算砸了他們家窗戶,他們這會兒估計也不敢一下子就出來看。”喬秋生老神在在地對著兒子說道,然後就慢慢悠悠地進屋了,對於胡家這樣的人的心理,他還是了解幾分的。
喬和平被他爸那利落扔石子砸窗戶的動作驚了一下,然後就笑了,這樣的報複方式的確有點爽,他本來還想著要套麻袋揍隔壁一頓呢!
現在這樣也不錯,對於胡家,這會兒花錢換窗戶玻璃估計得讓他們使勁肉痛一番了,他沒看錯的話,剛剛他爸扔的是好幾塊石子,估計胡家兩扇窗戶的整麵玻璃都得碎了 ,換新的話得四五塊錢呢!
喬嘉嘉被抱到屋裡頭洗漱的時候可生氣了,但是現在她小小一隻壓根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心裡罵隔壁的胡家了。
隻是沒等她罵兩句,就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再看著剛剛她爸爸還有爺爺出門,又還有什麼不懂的呢?想到隔壁胡家的窗戶玻璃被砸碎了,喬嘉嘉心裡終於舒服了!
喬秋生和喬和平父子倆進屋之後就不管隔壁的事了,捉賊捉贓捉奸捉雙,剛剛砸窗戶玻璃的時候胡家心虛不敢出來看,沒敢現場逮人,現在他們進屋了,可就跟那碎了的窗戶玻璃沒關係的。
反正不管胡家怎麼說他們都是不認的,要說是他們喬家人砸的,到時候就得拿出證據來,不然他們還說是路過的人砸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胡家人出門,色厲內荏地跑到喬家道:“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們把我家玻璃砸碎了的?”
喬秋生不當回事地回道:“你說是我們砸的就是了?證據呢?那我還說是過路的人隨手砸的,或者是你們自己不小心砸呢!”
當時心虛不敢出門看,現在想找茬沒門,喬秋生都有些懶得理隔壁了。
胡師傅氣道:“不是你們是誰?昨天晚上我剛——”
喬秋生轉身笑著道:“剛什麼?”
胡師傅沒敢繼續說下去,畢竟要是他說出是他先往隔壁門口倒餿湯汁的,到時候就算他說窗戶玻璃是隔壁砸的,樓裡鄰居也不會站他這邊,尤其是他還沒證據。
看著胡師傅變來變去不敢繼續說的臉,喬秋生心道還沒完呢,他直接上前,很是利落地將胡師傅的胳膊卸了下來,然後又裝了回去,這一瞬間的脫臼足夠胡師傅疼的了。
胡師傅被喬秋生這一下嚇得不輕,疼得抱著胳膊一蹦三尺遠,臉上寫滿了驚恐,喬秋生麵帶微笑很好心情地提醒了一句,道:“你們家玻璃誰砸的我不知道,但從現在開始,我們家玻璃要是碎了,我可是會認定是你在尋釁報複的,到時候可彆怪我揍你了,奧,你還得賠錢。
你知道我的,以前抓特務的時候可是徒手把那人的胳膊掰折了的,剛剛隻是讓你脫臼了一下,下次你再做什麼壞事被我逮著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我什麼意思你知道。”說到這裡喬秋生眼神冷厲,胡師傅被看得壓根就不敢動。
而在這天之後,胡師傅夫妻倆個可算是老老實實不敢作妖了,連湊都不敢湊到喬家人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