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嘉並不懂籃球,但是看著他們籃球打得那麼精彩,也覺得有些心潮澎湃,還在旁邊給沈以南這個哥哥加油!
果然還是看著彆人運動有趣,要是輪到自己就隻剩下累和熱了,喬嘉嘉是最不耐煩在夏天做什麼劇烈運動。
這會兒坐在以南哥給她拎來的小凳子上,待在樹蔭下,手裡捧著一瓶剛剛在外麵百貨商店順手買的玻璃瓶汽水,一邊喝著汽水一邊看著十幾個少年現場打籃球,很是舒坦了。
就是感覺荔枝味的汽水味道好一般呀,還有點奇怪,果然橘子汽水那麼受歡迎是有原因的,她今天就不該圖新鮮選了一瓶荔枝味的汽水,喬嘉嘉一邊看籃球賽,一邊心裡吐槽著。
到了快要四點鐘的時候,沈以南和那些打籃球的半大少年終於累了,今天就先結束,約著明天再過來一起。
沈以南一邊用帕子擦汗一邊說道:“走,我送你回家,要吃雪糕嗎?我們順便買一根再回去。”
喬嘉嘉也不跟沈以南這個哥哥客氣:“要吃,要小雪人的。”
喬嘉嘉最喜歡的雪糕就是小雪人雪糕,除非是見到百貨商店那邊有新的雪糕品種,她圖個新鮮會嘗一嘗,平常大多數時候她就隻吃這一種的。
“好,走,帶你去買雪糕去。”
沈以南他們打籃球學校外麵附近一兩百米處就有一個百貨商店,走幾步就到了,他爸對他們兄弟倆零花錢管的不嚴,每月都會給個幾塊錢,再加上他自己也有小金庫,在首都那邊爺爺大伯母更是發零花錢的主力,沈以南是從不缺零花錢,給喬嘉嘉這個妹妹花錢也大方,跟對家裡的小堂妹一樣。
到了百貨商店給妹妹買了一根小雪人的雪糕,他自己倒是沒有買這種的,主要是不太愛這種甜膩膩的,於是買了一根赤豆棒冰。
買完了雪糕和棒冰,兩個人才慢慢悠悠的往家走回去。
沈以南把喬嘉嘉這個妹妹帶出來自然就要負責把她帶送回家去了,這會兒兩個人往喬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了家喬嘉嘉手裡的小雪人雪糕也終於吃完了,要說長大了幾歲哪一點最好,當然就是終於可以實現雪糕自由了。
不過喬嘉嘉也心裡有數,每天最多也就吃一根雪糕,她可不想再像小時候那樣貪吃雪糕吃壞肚子,要不然這會兒就要失去雪糕自由了。
這會兒才四點鐘多一點,家裡四個大人都還沒下班,喬嘉嘉一邊擺手跟以南哥再見,一邊往背帶裙前麵的兜兜裡掏鑰匙。
“怎麼了?”沈以南看著嘉嘉妹妹站在那不動道。
喬嘉嘉無奈地說道:“我忘記帶鑰匙了,家裡的備用鑰匙好像也被我昨天拿到屋裡換鑰匙圈忘記拿出來了。”
“沒事,那就先去我家吧,這會兒外麵天還怪熱的呢,一會等到了五點多鐘,我再送你回來,到時候喬叔叔他們應該也就下班到家了。”
喬嘉嘉這幾年已經去過好多次沈家了,這會兒聽到以南哥的這個提議,想都不想,就點了點頭,總比現在她在外麵曬一個小時的太陽強,七月份的下午四點還是很熱的。
“之前不是說要帶你看看隔壁住著的那個混血嗎?正好今天你去我家,到時候就能看到了,他們每天都會出門的。”沈以南隨口說道。
距離上次說這事兒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喬嘉嘉差點兒就把這事兒忘了。
又是去看打籃球,又是去看超好看小哥哥,喬嘉嘉忽然覺得自己今天下午的業務挺繁忙的。
沈家離喬家這邊並不是很遠,走了二十多分鐘就快到了,隻是就在離沈家還有不到一百米的街口,意外發生了。
“叮鈴鈴!叮鈴鈴!快起開,知不知道看路!啊,呀——”
喬嘉嘉跟沈以南正過路呢,然後路中間一個人騎著自行車搖搖晃晃就往路邊歪歪扭扭地衝過來。
“靠!會不會騎車!”說完也沒時間罵那個騎自行車的人了,趕緊把快要被撞到的嘉嘉妹妹給拉到一旁躲開。
隻是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喬嘉嘉她原本想要往左避開的,結果誰知道那個騎自行車的也往左邊又拐了一下,正巧從她身邊擦過去,把她帶倒了。
“嘶!”喬嘉嘉摔倒之後疼得小聲叫了一下。
夏天天氣太熱,喬嘉嘉一般都是穿著裙子的。
今天她穿的就是一條背帶裙,背帶裙是鵝黃色的,看起來很是清新,不過這也算是中規中矩的穿著了,這會兒不管是背帶裙還是背帶褲都挺流行的,就連廠裡的工人都有不少穿的是工裝背帶褲呢。
原本穿背帶裙又涼快又漂亮,隻是到了這會兒就成了悲劇了,如果穿的是褲子,這會兒摔倒還能有個保護。
但是穿背帶裙就不行了,喬嘉嘉被那輛自行車帶倒之後,膝蓋就直接完完全全地磕到了地上,地上有不少碎石子,喬嘉嘉不用看,就知道膝蓋肯定是流血破皮了。
那個騎自行車的剛剛就能惡人先告狀罵喬嘉嘉他們不知道看路,這會兒在看到自己把人撞倒了之後,也壓根不管,直接騎著自行車就溜之大吉了,自行車騎得歪歪扭扭的,但是速度居然還不慢。
沈以南他原本是想要去追那個騎自行車的人,給他個教訓的,隻是看到嘉嘉妹妹膝蓋上流著血的可怕模樣,也顧不得去揍人了,趕緊蹲下道:“我看看怎麼樣了?傷到骨頭了嗎?”沈以南也不敢上手摸,怕嘉嘉妹妹疼。
喬嘉嘉從小就是嬌養著長大的,一點苦頭都沒吃過,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可置信,今天這還是她第一次受傷流血呢,雖然隻是破皮露出了血絲,隻是輕傷而已,但對一直都被保護的好好的從沒有受過傷的喬嘉嘉來說,膝蓋真的好疼呀!
她忍著痛道:“沒有傷到骨頭,隻是破皮了。”
而這會兒柏莎也帶著兒子從省城的百貨大樓那邊回來,她停住腳步看著前麵好像是摔倒在地上的小姑娘,好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轉身對著幫她提著幾個包的兒子驚喜地說道道:“白青,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小姑娘很眼熟呀?跟我們來省城的那天見到的那個漂亮小姑娘一模一樣,不,我應該說,她就是那個漂亮小姑娘,我應該沒有認錯吧?”
“沒有,是她。”
陸白青也皺著眉頭,看著前麵幾步之遠受傷的小姑娘。
小姑娘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沒有吃過苦,也正是因為這樣,膝蓋上那點本來很輕微的傷勢,看著就覺得尤為可怖了起來,破皮流血之處還沾了幾絲灰塵,就像精美白瓷上落了幾處灰點,讓人覺得惋惜,想上去輕輕擦拭掉。
還記得一個多星期之前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跑起來靈動的像一隻翩躚美麗的蝴蝶,十分快活,而這會兒因為受傷,整個小臉露出了難受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蔫巴巴的,讓人有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