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西山跟皮皮在妖管局門口的馬路上拉扯。
動靜鬨得隔壁火葬場都出來看熱鬨。
原本他們火葬場才是最熱鬨的。
今晚停在火葬場所有的屍體整齊詐屍失蹤不見, 唯一留下的就隻有各個停屍房間的地洞,至於這個洞是通向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他們也不敢下去查看。
提心吊膽了半天, 還不敢聯係家屬,就看見了門口這一幕。
與此同時 ,外勤科的妖們已經埋伏在了火葬場屋頂上。
沒一會兒, 一輛麵包車出現在他們視野當中。
車還未停, 落西山已經警覺,抓著皮皮就往妖管局的陣法裡掄, 結果皮皮沒掄出去,一個黑色的瓷器迎頭砸過來,落西山敏捷躲過,眼看著黑瓶就要往皮皮身上砸過去,落西山瞬間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黑瓶還沒接觸到皮皮的身體,就被趙葫一道風刃斬碎。
外勤科眾妖出動,把整個麵包車包圍。
汪凝提醒趙葫:“注意地下。”
“媽的!這次他們彆想鑽bug!”趙葫摩拳擦掌。
整個地下馬路浮現出複雜的黑色符文, 看清地麵之後麵包車上的人跟妖都不敢下車,最先出來的是被踹出來的趙天賜, 趙天賜罵罵咧咧被周乾坤逮住纏鬥到一起。
趙葫蘆又是一道風刃,直接給這輛麵包車剃了個地中海。
麵包車沒了頂,內裡一覽無遺。
後座的鼠暑剛把趙天賜踢出去,忽然就曝光下路燈之下, 不喜歡光照的它抱頭鼠竄, 準備找個地縫鑽進去,就看見地下不斷擴張的黑色符文。
“媽的!”不能跑路的鼠暑扭頭朝副駕駛的位置罵了一句,“你他媽有病吧這時候還敢留下?!”
副駕駛的劉白手中已經出現一個小型傳送陣法。
鼠暑眼睛瞪老大:“你哪來這玩意?宋千秋給你的?!”
“嗯, 作為我收留他的謝利。”劉白道。
“他都把老婆給你了還送你謝禮?你可真是黑心啊!”
被擺了一道的劉白似乎也不惱怒,眼看著那隻貔貅被破碎的黑瓷纏住,落西山正在死命拉住它避免它被吸進去,劉白捏著手裡的傳送陣,思索著這時候該不該下去見一見老同學。
蘇瑤這時候出聲:“先走吧,黑瓷破了,鼠暑會找機會拿到的,是吧?”
那個“是吧”明顯是問鼠暑。
“我已經從良了,謝謝。”鼠暑倒是氣定神閒躺在後座。
反正有傳送陣,他們隨時能跑。
駕駛座的司機扭頭看了看無動於衷的劉白,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黑瓷起效沒那麼快,我們得走了。”
捕捉到關鍵詞的蜀陽耳朵一動,以最快速度撕碎了麵包車車門,僅靠直覺往副駕駛殺去,駕駛座的妖一驚,反應十分靈敏,瞬間擋在了劉白麵前。
熟悉的妖氣。
跟汪凝的手串很像。
“鱉?”蜀陽疑惑出聲。
司機瞬間惱怒:“老子是龜!!!鱉你媽鱉!!!”
劉白扣下鴨舌帽擋住半張臉,蜀陽看清他手裡的東西。
那符文他再熟悉不過,下意識就要搶。
這隻鱉反應很快。
鼠暑被迫加入戰局。
小黑很快跟上。
饅頭緊接也鑽了進來。
小小的麵包車被這群妖打得四分五裂。
被黑瓷粘上的皮皮無奈之下暫時被丘丘的罩子罩在裡麵,黑瓷就粘在丘丘罩子上,惹得丘丘一陣惡寒。
皮皮在罩子裡瘋狂咒罵落西山。
大家趕緊把它丟進了妖管局的陣法保護之中,連帶著那粘人的黑瓷。
“那黑瓷古怪的很,萬一是能直接把皮皮帶走呢?”趙葫提醒。
汪凝回憶了下當初留師兄給她的協會法器名單以及用處,簡單思索就記起了這個黑色的瓷器。
“隻是用來定位的,皮皮暫時沒事。”
巫族有一批黑色的瓷器,看起來像是瓶瓶罐罐,實際上是黏膩的液體,一旦破碎就會化成原狀粘在目標身上,是專門用來定位的,按照現在這個趨勢,估計是打算定位到皮皮身上然後那隻會遁地術的妖再來抓皮皮。
這玩意輕易洗不乾淨,但還是有辦法的。
麵前那個麵包車塞了七八隻妖在裡麵打架,看著場麵就很難搞,落局跑過來通風報信:“那有個年輕男人手上好像有符紙啊?”
“符紙?”汪凝想了想,“應該是傳送陣。”
“那咋搞?!”
“把他手砍了,就用不了了。”汪凝說。
落西山:“!!!”
有點離譜,但是很頂用。
趙葫一聽:“好辦法!”
然後兩人劈裡啪啦無數道風刃朝著麵包車而去。
風刃不長眼。
蜀陽幾隻妖趕緊撤退。
顯然麵包車裡幾隻妖都對風刃有所了解,唯一一隻大鱉因為身形龐大再加上要保護劉白被風刃削掉了兩段裙邊,疼的滋哇亂叫,劉白左手小指被削斷,他眼疾手快接住了斷指,一把捏碎手裡的符紙,血跡沾染上符紙,陣法瞬間開啟。
鼠暑完美發揮了身形瘦小的優勢就要往裡鑽,結果被盯著他的落西山一把抓住了腳踝,硬生生把他拉成了阿喀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