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聲響把村長嚇了一跳。林清灼長相柔和,力氣卻這麼大。村長往明幼凝旁邊站了站,神色凝重。
原先林清灼隻是覺得不想回仙門丟臉,但她作為女主的正義感瞬間被激發了。
她:“那還找什麼眼球,那個土匪早就被處死了吧。”
老村長歎氣,“是啊。”
遲溫亦嘴角抽了抽:“如果不能報仇,女鬼依舊不會放過我們。”
林清灼冷笑:“那就刨了土匪的祖墳。”
明幼凝:“???”
林清灼和盞塵先行前往孟知景的棺材埋放出。
而明幼凝和遲溫亦在村長的指路下來到了那土匪頭子的墳頭。
滿地的臭雞蛋,這些年似乎也有不少人來這裡吐過吐沫星子。墳頭都快給踩平了,隻能勉強辨認。
他們找了附近的位置坐下。
夜幕來臨,偶爾能聽見幾聲烏鴉叫。
這次為了避免被勾走魂魄,倆人都帶了耳塞。
哭聲和昨夜一樣,飄蕩在耳邊。隱隱約約,聽不太真切。
明幼凝已經擺爛了,坐等女鬼到來。
“你們找到了?”女鬼忽然對上明幼凝的視線,明幼凝已經麻木了。
見女鬼比見她那前男友還要心如死水。
對著那張破爛無比的臉,明幼凝點點頭:“我們找到害你的人墳頭。你放心,師姐她們已經去尋你的棺材了。”
女鬼愣了愣,臉上浮現出巨大的笑意。
她猛然朝明幼凝指的方向飄去,就在手中的法術即將炸爛這個墳頭的時候收了手。
女鬼從高處墜落,整個人發出淒厲又尖銳的慘叫聲。
“不!——”
遲溫亦和明幼凝都懵了。
孟知景飛身而來,狠狠地把明幼凝摔了出去。
明幼凝疼得直咳嗽,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遲溫亦皺眉,連忙上前扶起明幼凝。
“小心點,彆把我這金貴臉摔著了。”
明幼凝:“???”
呸。
孟知景的殺意昭然若揭,不過不是對土匪的墳。
而是對明幼凝和遲溫亦。
“他為什麼會死。”孟知景的哭聲回蕩。
遲溫亦挑眉:“不是他害得你嗎。”
孟知景摔飛遲溫亦,“誰跟你說的!”
明幼凝看著遲溫亦像一道漂亮的弧線,從天空摔到了另一邊的稻草上。
明幼凝懸著的心放下,還好地上有東西。
否則摔壞她那36D美.胸還怎麼辦。
遲溫亦悶了一口血出來,差點兒把明幼凝擔心壞了。
就在明幼凝覺得這次她倆死定了,眼前的場景消失,遲溫亦也消失了。
浮現在麵前的,是一間比村長家更破的屋子。
明幼凝腿沒由來得疼,她掀開身上的裙子。
漂亮的膝蓋上破了層皮,有星星點點的血意。
明幼凝倒吸涼氣,剛想爬起來環顧四周。聽到女孩子小聲的呼喊,“小姐,小姐。”
明幼凝轉過頭,一個長相秀氣的丫鬟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她喊她什麼?
“你們好好看看,那個凶手到底是誰。”女鬼的聲音在腦海中飄蕩。
明幼凝回神,她這是穿進了她的過往?
孟知景說的是你們。
那遲溫亦去哪裡了?
慢慢站起身,明幼凝才發現這副身體的虛弱。隻是破了層皮,疼得她瞬間坐回去。
丫鬟叫白糖,是孟知景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
明幼凝直翻白眼。用過遲溫亦的身體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在用女鬼的身體。
大門被打開。
昏暗的房間內,來者才點上了一盞油燈。
白糖嚇得抱緊腦袋。
她和小姐路過這家村子時聽聞過這兒的土匪頭子,總是搶走各種女子。
可小姐善良,非要逗留兩日。
為人治病。
明幼凝看清對方的臉後。
張了張嘴,什麼土匪。
是她的大寶貝。
眼前的男子,好看得像是小說中走出來的人物。哪怕一件無袖的破衣,都掩不住他周身的俊氣。
和遲溫亦那蜜罐裡泡出來的溫潤不同。
男子充滿荷爾蒙味,臉上的一道刀疤襯得他更有幾分野性。
明幼凝沒什麼三觀,明幼凝隻知道流口水。
注意到她們醒了,把油燈放在桌上。
褚然看見明幼凝腿上的傷,眼中流露出不悅。
還未等明幼凝回神,已經半蹲下身子靠近她。白糖嚇得衝上來,“小姐小心!”
褚然愣住,手裡的藥罐被打翻。
明幼凝拍開白糖,“我沒事。”
褚然重新撿起藥,斂眸:“姑娘,你受傷了。”
下一秒,冰涼的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她的膝蓋。明幼凝不受控製的顫抖,大概是這副身體帶來的限製。
感覺到明幼凝的害怕,他把藥推到麵前。
“你自己塗吧。”
明幼凝想說彆啊。
帥哥快給我上藥!
白糖奪過藥,護主心切地擋在明幼凝跟前。
她小心翼翼地檢查罐子,確保沒什麼問題後才輕輕給明幼凝敷上。
見她們沒什麼事,褚然放下心。
他喊來屋外的弟兄,“這倆姑娘一定嚇壞了,昨夜抓的豬還在吧。”
弟兄們連忙開口。
“大哥。那頭豬圓潤飽滿,一看就是好豬。”
“再說,我們都好幾天沒吃葷菜了。”
褚然沒管他們的意見,“先宰了給她們補補。”
這土匪人還怪好的嘞。
明幼凝傻笑了兩下,浮奚仙門素來吃素。
她也有點想吃紅燒肉。
直到那眼神哀怨的豬,被弟兄們抬上來。明幼凝才覺著它看起來分外眼熟,
豬的雙腿被捆在木棒上,麵前是滾燙的一口鍋。
馬上要被丟進去了,它對著明幼凝發出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