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明幼凝的第六感準得驚人。
從張鶴與白糖眉來眼去的幾天來看,白糖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徹底淪陷了。
雖然他們對張鶴的來曆都不清楚,但他對白糖特彆好。
吃飯時記得白糖的口味,隻給她夾菜;
外出回來也惦記著白糖,用袋子裡唯一的錢給她換漂亮衣裳。
白糖除了被小姐關心過,還從未有人這麼對過自己。
她小聲地附在明幼凝耳邊,“小姐,我會幸福的吧!”
明幼凝想勸,奈何這裡是孟知景的過往改變不了。明幼凝隻見自己不受控製地伸手,和往常一樣。溫柔地摸了摸白糖的頭發,聲音中也有幾分信任。
“我們白糖,一定會幸福。”
白糖重重點頭:“褚然也要好好對小姐,他要是負了你我第一個不乾。”
“……”
“當你遇到一個跟你完美適配的男人,一定有問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遲溫亦開口。腦袋伏在前爪上,看起來格外慵懶。
遲溫亦對於白糖這種戀愛腦非常不屑。
他倒是把豬生過得不錯。
明幼凝掏出小粒瓜子丟進嘴裡。褚然今天去外地進購木材了,白糖去街上買胭脂水粉了。
這會兒,屋子裡隻有明幼凝和遲溫亦一人一豬。
大門被撞開的聲音,明幼凝抬頭。
瞥見來者是張鶴,與他先前委曲求全留在褚然家的老實樣全然不同。男子惡狠狠地看向明幼凝,眼底的貪欲溢滿。
明幼凝看著他的目光,愈發覺得不對勁。
下一秒,張鶴上前。
大手拽住明幼凝,“嘩啦——”一聲明幼凝右肩的大塊布料被他撕爛。明幼凝反應過來,伸手推開他。
男女力量懸殊,明幼凝被他抱在懷裡難以掙紮。張鶴雙手粗糙,碰到明幼凝的皮膚時格外惹人不適。
“上次讓你跑了,這回可跑不掉。”張鶴笑起來,繼續扯她的衣裳。動作力度之大,臉上的假皮竟掉落了些。
明幼凝總算明白為什麼看他那麼眼熟,這就是企圖侵.犯孟知景未果的歹人。
隻是他易容了,孟知景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
正睡覺的遲溫亦,被吵醒。
見明幼凝被欺負,跳上前對著張鶴的屁股一口。
“媽的哪來的豬!”張鶴疼得鬆開手,轉過身踢開了遲溫亦。遲溫亦不敵張鶴這一踢,整個豬腦袋撞在了牆上。
遲溫亦又跳過去咬張鶴,被他狠狠砸在地上。
遲溫亦兩眼翻起,受身體的限製暈了過去。
明幼凝:“?”
她那弱不禁風的師兄。
看向張鶴,明幼凝反手就是個大逼兜過去。
(檢測到宿主ooc,正在退出女鬼的記憶。)
(加載完畢。)
明幼凝睜開眼睛的時候,孟知景正對著自己。她還漂浮在半空中,沒了腿的孟知景看起來少了一截。
眼前的女鬼,難以與故事中的孟知景掛上鉤。
明幼凝慶幸自己被係統拉了回來,要是孟知景之後遭受的那一切讓她也跟著經曆一番。明幼凝還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呢。
她隻是個小辣雞。
她承受不住。
後來的全部,明幼凝也都知道了。
張鶴負了白糖,趁所有人不注意把白糖悶死在被窩裡。向來不愛塗胭脂水粉的白糖,那天怎麼會突然去集市。
那是張鶴故意騙眾人,然後又返回羞辱了孟知景。
除了色字,他還得知孟知景是縣府千金。
他殺了孟知景後,拿著孟知景身上的玉佩找縣府大人。把自己美化,所有罪責全部編造在褚然身上。
“那個負心漢,怕我化作厲鬼報複他找了道士幫忙。”
“把我的雙腿砍去淹在水缸中,這樣我就沒辦法找他了。還有我的眼睛,被他剜去。無論我在荒村徘徊多少年,都看不見他。”
女鬼壓抑地說道,滿臉憤恨。
連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白糖,死後屍體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孟知景捂著臉哭了起來,哭聲瘮人。
低低落在耳邊。
明幼凝聽得是心驚膽戰。張鶴把孟知景的嘴縫起來,又是因為什麼。
(怕孟知景到了地府告狀。)
係統開口。
明幼凝:“……”
但孟知景一直不甘心,便一直在人間徘徊。荒村,是她死前待過最後的一個地方。
遲溫亦也剛醒,他聽著孟知景的事眉頭皺得極深。
從未見過張鶴那般無恥之人。
明幼凝:“但凡找到張鶴,我當場埋了他。”
明幼凝握拳。
遲溫亦好笑地看了眼小師妹,明幼凝的反應出乎意料。他還以為他這個廢柴小師妹,會害怕地躲到他懷裡喊爸爸呢。
盞塵擔心五師弟和小師妹出事,和林清灼匆匆趕了回來。
孟知景的棺材早就不似十年前,裡麵除了枯骨什麼都沒有。
他們看見女鬼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