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皺眉,“你的木劍已經鍛造好了,如果不要的話靈石不退還。”
不退還?
給爺死。
明幼凝飛快伸手:“紮吧。”
忍痛閉眼,隻聽見“嘀嗒”一聲——她的血和那把最最最普通的木劍融合在一起。
明幼凝抱著劍懶洋洋地回房間。
她追求不高,有把自己的劍就行。
明幼凝看了會兒劍,“以後你就叫擺爛劍好了,跟我一起擺爛。”
說著,她脫下鞋躺回床上。
沒過幾秒,明幼凝就睡著了。
原先在桌上沒有任何反應的木劍在這時晃了晃身體,差點兒從桌上摔下來。
它望著眼前的景象安靜了幾秒。
……
吃了上次的虧,林清灼沒再單獨找明幼凝。
還在修煉的三師兄盞寒看見女人踱步走來時,眼底閃過笑意。
幾日不見,林清灼出落得更加溫婉動人了。
他連忙起身,林清灼溫柔地把飯盒拎過去。
女子漂亮的臉上滿是嬌羞,“三師兄,修煉辛苦了。嘗嘗清灼親手做的藕餅吧。”
盞寒心臟一顫,連忙驚喜地接過。
打開飯盒,香氣四溢。
盞寒夾了一塊,林清灼的手藝確實好。比浮溪仙門廚子做的藕餅要好吃數百倍。
但也有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林清灼做什麼,盞寒都覺得是好的。
“謝謝清灼,這麼體貼。”
林清灼笑了笑,眸子看向他腰間。忽然,女人驚訝地站起身。
盞寒:“怎麼了?”
林清灼伸手指過去:“上次看見的聚靈令,怎麼不見了。”
皺緊眉頭,林清灼不提盞寒一直都未發現。他立刻起身,手裡的食物都吃不下去了。
弄丟聚靈令,後果不堪設想。
見盞寒神色著急,林清灼主動提議陪他去走過的幾個地方找找。
盞寒點頭,收拾了離開。
一下午過去,徒勞無獲。
盞寒懊惱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腰間,“都怪我太粗心,我去找仙師們承認錯誤。”
林清灼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半晌響起什麼開口:“上次遲師弟和小師妹接了委托令下山,我好像看見遲師弟手裡拿著。”
盞寒詫異:“遲師弟?”
林清灼又小心翼翼地搖搖頭,否認這個想法。
她緩緩開口:“遲師弟應該也隻是怕保護不了小師妹才偷的吧,畢竟他倆關係好大家都知道的。”
一瞬間被點燃,盞寒氣的咬牙。
“就算關係好,也不能偷竊!”
林清灼連忙攔住盞寒,淚眼灼灼地望著他:“你不會要去告訴仙師吧,仙師知道了肯定會罰他們的。三師兄,我們就當不知道。把聚靈令要回來就好。”
她這話,讓盞寒更加堅定了告知仙師。
男人一手按住林清灼的肩膀,“師妹這件事和你無關,你沒必要為他們求情。”
說著,不等林清灼再演幾句衝去大殿。
明幼凝還在床上睡覺,被急匆匆地叫去見仙師。
她睡眼朦朧地揉揉眼睛,發現木劍似乎換了位置。
“錯覺吧?”明幼凝把木劍背到身後。
一看到木槿仙師,就發現是三師兄盞寒、林清灼都在。
明幼凝有種不好的預感。
劍蘭仙師白日離開仙門去拜訪月島仙門,沒個三五日不會回來。
遲溫亦也溜下山。
林清灼打聽到後,特地支開了蕭業。
現在,沒有人保得了明幼凝。
木槿仙師聽聞明幼凝和遲溫亦偷竊聚靈令,氣得橫眉冷對。
他本來就不是很喜歡明幼凝,也就劍蘭把她當個小孩子寵。
明幼凝心下不妙。
而盞寒已經在遲溫亦房間找到了聚靈令,物證也在。
他張口指責明幼凝。
明幼凝:“……”
“偷竊仙門寶物,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木槿仙師出言。
明幼凝閉了閉眼睛,擺爛:“我沒什麼好說的。”
木槿仙師被明幼凝的態度又氣到了,他伸手。
顫抖著開口:“違反仙規,丟去獄水牢!”
聽到這個懲罰,明幼凝倏地睜開眼睛。眼中也沒什麼好神色,“劍蘭仙師還沒回來,你什麼也沒查清楚。”
她清了清嗓子,好笑地勾起嘴角:“您是等不及活到明天了嗎?”
木槿仙師當場氣得差點兒暈倒,眉頭緊皺。
“劣徒!劣徒!盞寒,把她關進獄水牢。”
明幼凝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被盞寒往外推著走去。梔枝仙師聽說了這件事,剛到門口。
她叫住明幼凝,眼裡有些無奈:“幼凝,你怎麼頂撞木槿。”
明幼凝對梔枝仙師還是很喜歡的,語氣要好很多。
“梔枝仙師,木槿仙師從一開始對我就有成見。不論我怎麼說,他都不會信的。”
梔枝歎氣,“我去說。”
梔枝又問:“你和溫亦偷了聚靈令?”
明幼凝沒吭聲,隻是目光落向身後押送她的三師兄。
沒腦子的舔狗。
明幼凝緩緩開口:“明明是三師兄自己看護不力,什麼時候丟了什麼時候被人利用都不清楚。”
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