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了幾日。
明幼凝彆提有多快樂。
就是當她出門時仙門都傳瘋了, 說小師妹以為五師兄死了。
思他成疾,這才閉門不出。
此謠言還要從來看望她的二師兄盞塵說起。
明幼凝的吃食都由盞塵送到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盞塵每次見到小師妹, 都如同一條砧板上的鹹魚。偶爾看到盞塵, 還會朝他打招呼。
盞塵是真的佩服明幼凝, 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
哪怕是受過重傷的大師兄盞符都沒躺那麼久。
他忍不住問:“小師妹,你這病如此嚴重?”
明幼凝端起盞塵遞來的飯盒,邊看裡麵的菜邊緩緩抬頭。
對上盞塵擔憂過度的目光, 明幼凝重重地點頭。
她掀開被子。
然後拿出床榻旁自製的懶人小桌子, 把飯盒放了上去。
全程伸長了胳膊, 腳都不帶挪一下的。
彆說躺四天了,明幼凝最高記錄是在家躺一個月。
要不是沒錢, 誰想打工當社畜。
發現盞塵盯著自己,明幼凝旋即悲傷開口。
“是啊, 我的病讓我乾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彆說去上課了, 明天的選徒大會我應該也無力參加。”
撥了撥飯, 全是素的。
尼瑪, 修仙也得吃葷的啊。
忍住問候語,明幼凝放下筷子。
她故作虛弱地看向盞塵:“哦對了二師兄,你明天可不可以給我送雞腿過來。”
盞塵:“……”
男子沉重地望向明幼凝。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五師弟經常躲在院子裡做烤雞,每次明幼凝和他都跟做賊似的分贓。
想來, 幼凝這是要睹物思人。
盞塵歎氣, “知道了,你好好養病。”
從記憶中回神, 明幼凝看著麵前幾個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師兄弟。
嘴角抽搐。
傳聞甚至越演越烈,到最後明幼凝懷疑她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們知道嗎,小師妹啊從外麵拐了條人魚回來。忽略了五師兄, 所以他們吵架了。”
“但是小師妹不是得了相思病嗎?”
“是啊,那指不定是因為五師兄吃醋不肯理小師妹。”
“不不不,我聽說是五師兄為了救他們英勇受傷。但小師妹滿腦子都是那條人魚,你們也知道仙門規矩多。仙師們怎麼可能會同意她和鮫人呢。”
“哎我們仙門居然有一天這麼混亂。”
明幼凝:“……”
亂個錘子!
明幼凝幽幽地從那幾個師兄弟們身旁飄過。
奈何他們聊的太火熱,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孩子。
明幼凝本來不想出門,但景煜說在屋子再待下去。
他就快成廢劍了。
要不是怕景煜找她麻煩,明幼凝還能再躺十天半個月。
歎了口氣,明幼凝準備隨便找個後山練劍。
有景煜的教導下,加上先前攢的仙法值。
明幼凝已經能熟練操縱擺爛劍了。
女子身形靈動。
手中紅光輕閃,劍中的殺意超出意料。隻是一招,虛幻間,無儘塵土飛揚。
明幼凝感覺到自己那薄薄幾根的小劉海都飛了。
大半座山被劈開。
目若呆雞。
明幼凝詫異地看著自己的手,她竟有此等力量。
景煜嫌棄地開口:“這才哪到哪。”
聽到男人的話,明幼凝淚水都要落下了。跟著魔尊混,飛升指日可待。
但她有點兒累。
明幼凝放下劍,想去休息會兒被景煜斥責接著練。
明幼凝撇嘴,結果擺爛劍飛起來對準了她。
想到剛剛被震壞的碎石,明幼凝嚇得認錯。
“練練練,我馬上開始。”
她可不想被劈成兩半。說完,明幼凝彙聚仙力接著練習。
山與山之間的崩塌,地麵深深凹陷。明幼凝看向手中的木劍,正以不可控的速度滋生出波濤力量。
劍氣傷人。
要是來者修為差一點兒,都會被撕裂。
梔枝仙師原是在另一處上課,感覺到後山異樣動靜趕來察看。
對上明幼凝的視線後,她明顯愣住了。
短短數日不見,根基最差的明幼凝竟有如此進步。可她用的也是劍蘭仙師教過的劍招,梔枝仙師看不出什麼問題。
女子站立在遠處,眉頭皺得緊。
明幼凝小跑過去,朝梔枝仙師鞠躬。
“那座山是你劈的?”梔枝沉眸,低聲問。
明幼凝撓了撓頭發,“也許可能是。”
梔枝神色凝重,明幼凝被她盯得呼吸一緊。猶豫看向四周的荒亂,生怕梔枝發現景煜的存在。
仙門和魔界向來就是勢不兩立。
“我們幼凝居然進步如此神速,看來選徒大會你是勝卷在握了。”
忽然,梔枝仙師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伸手拍了拍明幼凝,態度轉變得讓明幼凝有些猝不及防。
“我平日對你還不錯吧,若是你真成了劍蘭的首徒。可彆忘了我對你的照料。”
梔枝仙師,你是懂人情世故的。
明幼凝:“……”
明幼凝扯了扯嘴角,剛想說自己不參加。
注意到梔枝仙師手中的告示,明幼凝眸光落在底部。
凡報名參與選徒大會的弟子,即使落選了都有五十萬靈石參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