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亂世裡的書童炮灰攻12 脫敏治療(2 / 2)

荀延道:“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正如將軍登基,也需要一步步將禮數全了,才能得到上天和萬民的認可。”

濮陽邵耍了耍手中的槊天戟,道:“好好好,都聽軍師的。”

濮陽邵手下一謀士道:“將軍,依我看來,如今不宜稱帝。挾天子以令諸侯,還能師出有名。要是直接稱帝,就給了其他人打過來的由頭。如今軍隊損失頗重,正當休養生息,招兵買馬,以圖後事。”

荀延怎會看著濮陽邵休養生息,就是要他稱帝,要他自亂陣腳。

正當這時,前頭與濮陽邵一拍即合想篡位的順王來了。

順王是趙異曾祖嫡次子的後代,早就對皇位有想法。內城投降的那將領,還是他派人勸降的。

順王自以為有功,來找濮陽邵討皇位來了。

早先就說好了的,他裡應外合,濮陽邵扶持他當皇帝。

誰知順王剛開口討要,濮陽邵槊天戟就架在了他腦袋上。

順王抖如篩糠,道:“將軍這是何故?”

濮陽邵笑:“你身為趙氏宗族,享儘榮華富貴,卻不知滿足,勾結本將軍叛亂,實在不忠不義不孝。還想要皇位?”

濮陽邵收了槊天戟,笑道:“來人啊,把咱們這位異想天開的陛下拖下去。不用殺。”

濮陽邵挑了下眉:“關起來好了。”

順王喊道:“你答應我的,將軍,你不守承諾,濮陽邵!”

濮陽邵陰狠下來,瞥了過去。

順王一下子不敢喊了,乖乖地被拖下去關了起來。

這一番下來,濮陽邵對手下道:“不要背叛本將軍,否則,可不是一杯毒酒那麼簡單。”

“過去周國的世族欺壓你們,侮辱你們,皇帝又是個昏庸無道的。你們既擇我為新主,本將軍便帶著你們榮華富貴,將這周國換個天瞧瞧。”濮陽邵笑道,“什麼高門低門,高貴低賤,誰站在皇權上,誰說的才是真的。”

荀延卻心道,皇權、黃泉,也不知將軍到最後,是得到哪一個。

另一個謀士見此,心知主公對皇位是誌在必得,勸不得了。

監獄裡。

也是巧,順王被關在了薑清境的隔壁。

順王真是滿心鬱怒無處說,見到丞相,叭叭叭地就把這事說了。

“那濮陽邵果然是個北地蠻子!答應本王的事,不但不做,還把本王抓了!”順王怒道,“什麼破將軍,能不能有點守諾的意識,本王要是完蛋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薑清境的族人被屠戮殆儘。薑清境抬眸看了順王一眼,順王嚇壞了。

嚇得直往後縮,這才想起來,薑氏一族被滅,也有他順王一份功勞。

順王訕訕地笑:“那個,就,嗯,本王隻是想當皇帝。本王也沒想到會這樣……”

說著說著順王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沒聲了。

薑清境卻笑了起來,目光也變得和藹可親:“王爺,您說您這事辦的,偷雞不成蝕把米。您要是跟我合作,您現在早就登上帝位了。”

順王一聽,忙道:“可你不是喜歡貴妃娘娘?你本就身居高位,怎麼可能還跟我合作。”

薑清境道:“自然是為了——”

薑清境默了片刻,道:“為了將貴妃娘娘壓在身下。你把晏巉送我,我把皇位送你,兩全其美。”

順王聽了,樂哉哉幻想了半天,又沮喪起來:“現在不成了,難兄難弟,沒準咱倆一起死。”

順王腦殼有包,眼睛一亮道:“丞相,不如我們結成異性兄弟如何?當年劉關張桃園結義,要是我們從這裡逃出去,也一起謀劃天下,到時候貴妃美人都是你的,我隻要皇位。”

薑清境道:“莫敢不從。”

兩人在監獄裡草草結成了兄弟,順王這才偷偷摸摸地道:“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一個人去討要皇位。我也有謀士和兵將的,晚上等他們來救咱倆。”

薑清境感激涕零道:“多謝大哥。”

順王見丞相如此謙卑,在濮陽邵那受的氣才稍微順了。他隔著鐵欄杆的縫,拍了拍薑清境的肩膀,樂道:“放心,大哥罩著你,會沒事的。

“你的族人死光了,以後本王就是你的族人。”

薑清境咬得牙出血,將血沫子咽進去了,感激道:“多謝大哥,以後王爺就是微臣的親人。不僅是周國,北穆北雍,小弟也要幫大哥拿下。助大哥一統三國,築萬世的基業,如此才能報答大哥恩情。”

順王大笑道:“如此甚好!好!好!”

笑得太大聲,惹來了守在外麵的牢衛。牢衛敲了敲鐵杆道:“彆嚷嚷了,死到臨頭,嚷什麼嚷。”

順王一下子蔫了。嘿嘿笑了兩聲,不敢再笑。

到了夜間。

濮陽邵的兵馬一直忙著到處搜刮錢財米糧,監牢守衛空虛,士兵無心守牢,暗恨自己沒被派去搜刮,幾個人正叨叨著,倏地就被殺了。

順王好歹是王爺。趙異沒有兄弟,對這些宗室子弟倒是頗為寬厚。

爛船也有三斤釘。順王和薑清境還真被救出來了。

但很快,濮陽邵的兵反應了過來。

混亂中,順王的手下殿後,薑清境和順王逃出了城。順王正想喘口氣,等手下趕過來,薑清境一刀將他殺了。

“滅我族者,還妄想什麼皇位。”薑清境聲音狠戾,“順王,若不是趕時間,我會將你的肉一片片剮下來的。”

順王不明白他剛收的小弟怎麼變臉這麼快,刀被拔出,血灑滿地。

順王這下真蔫了。

薑清境收了刀,隨意在順王身上擦了擦,奪馬而逃。

濮陽邵剛殺了不少官員,正準備把薑清境拉出來殺了,誰知屬下來報,人逃了?

濮陽邵正要發怒,一謀士道:“死得就剩一個了,還能成什麼氣候。”

濮陽邵想了會兒,笑道:“派人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捉回來,就煮了吧,分給那些奴隸吃。”

荀延得知薑清境逃了,眉頭緊蹙,派了一百精銳去追,格殺勿論。

鳳棲宮。

許多華美的珠寶擺件錦緞都被抬了過來,宮裡根本無處落腳,好些隻能暫時收到彆宮。

一個小將紅著臉說這是將軍的聘禮。

鳳棲宮正殿被重新打掃了一番,幾乎纖塵不染。

林笑卻點了點頭,洗漱後回榻上躺著。

晏巉回來了,見到處堆了珠寶錦緞,微蹙起眉,正想叫人抬走,小太監朽竹通稟道:“將軍來了。”

濮陽邵特意洗乾淨身上的血腥,又換了衣裳才過來。

他提著戟走進來,笑道:“如何,本將的皇後與貴妃,這麼多珍寶,本將軍全給你們,喜不喜歡。”

晏巉道:“將軍真是兵器不離身。請站遠些,小憐害怕。”

林笑卻從床上緩緩起身,濮陽邵望過去,見小憐垂著眸,當真不敢瞧他的樣子,笑了笑,將槊天戟擱在了一旁。

濮陽邵除了這戟,身上還配著刀。

他笑著瞧了晏巉許久,道:“晏大公子,你不會玩刺殺那套吧。本將軍喜歡美人,可美人若不聽話,本將軍隻能忍痛割愛,一殺了之。”

晏巉道:“將軍說笑了。正如將軍所言,做誰的貴妃不是貴妃。隻是當初我也是與陛下大婚後,才有諸多接觸。還望將軍守禮,待本宮與小憐嫁與將軍後,再親密接觸不遲。”

濮陽邵笑著走了過來,想要攬住晏巉,晏巉躲開了。

濮陽邵頗有些惱意,徑自走到床榻旁,要去抱林笑卻。林笑卻也往後躲。

濮陽邵惱道:“怎麼了,不給吃,抱抱都不行?”

濮陽邵對林笑卻道:“過來,本將軍寵你。”

林笑卻不上前,濮陽邵欲上床捉他。晏巉繞到床後,將林笑卻抱了起來。

“將軍,”晏巉道,“我聽說軍師送給您不少美人男寵,將軍龍威虎猛,下午殺了人還碰了好幾個。小憐知道了,很是傷心。您這般猴急,小憐口不能言,就算難過,也隻能鬱結於心。”

濮陽邵聽了,又是惱又是喜,他笑道:“聽著這醋勁,莫不是晏大公子也惱了。”

晏巉道:“本宮確實不喜與人分享。”

濮陽邵躺在床上,道:“那些庸脂俗粉,不過消遣而已。你倆不讓本將軍碰,本將軍難得瞧上人,也願意等上一等,給你倆明媒正娶的名分。

“把小憐抱過來,怕什麼,隻是來瞧瞧你倆。省得手下的兵將不知禮,怠慢了美人。”

晏巉抱著林笑卻,心中隱怒。他望向一旁的劍,但林笑卻輕輕搖了搖頭。

林笑卻明白,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林笑卻主動從晏巉的懷裡出來了。

緩緩走到濮陽邵身前,行了個禮。

濮陽邵連忙扶起了他。

濮陽邵不知怎的,心又開始亂跳。他望著林笑卻掀開眼簾看過來的目光,一下子好似回到年少時候,竟生出些羞意來。

下意識解釋道:“我碰那些,隻是為了不碰你。我知道你怕,我等等就是了。”

濮陽邵唇角揚起,竟有點傻:“我娘說過,女孩子嘛,需要慢慢相處的。”

濮陽邵抬起手想摸林笑卻臉頰,但林笑卻傷心地瞧了他一眼,濮陽邵又把手放下了。

他不自在道:“你不會說話,那你會寫字嗎,你平時怎麼跟人溝通。”

林笑卻指了指晏巉,做口型道:大哥。

濮陽邵道:“大哥?真是大哥啊,我還以為——”

濮陽邵傻笑,還以為是晏巉小妾呢。

濮陽邵抬手想摸摸小憐的頭,又擔心把小憐發髻揉亂了,隻能垂下手道:“以後,你跟你大哥一起嫁與本將軍,本將軍不會厚此薄彼。你要是擔心你大哥斷後,本將軍也可以找個女人給他,生幾個孩子,讓你們晏家不至於沒個香火。”

濮陽邵嚴厲道:“隻是,若是讓我發現,你和你大哥私通,懷了野種,小憐——”

濮陽邵笑:“那本將軍隻能把你大哥殺了,把野種摔了,再把你鎖在床上。春宮圖有多少花樣,我不找彆人玩了,隻跟你一起廝混。”

濮陽邵還是摸了摸林笑卻的頭,道:“明白了嗎。”

林笑卻退後一步,竟是已落下淚來。

淚水濕了眼睫,林笑卻無聲地哭泣,晏巉上前重新將林笑卻摟在了懷中,厲聲道:“你嚇到小憐了。”

濮陽邵心一軟:“怎麼就被嚇到了,你快哄哄她。”

濮陽邵隨手打開一個箱子,捧了滿手的珠寶上前:“彆哭,都給你,都是你的。你摔著玩,聽個響,可好聽了。”

林笑卻搖頭不要,扭過臉去。

濮陽邵跟著轉圈,將珠寶砸了,道:“我就是個粗人,你打我,還回來,本將軍絕不還手。”

林笑卻仍是不。

濮陽邵捉住他手,心猿意馬了一瞬,拍在了自己胸膛。

心跳得烈,濮陽邵捉住手就不肯放了。但林笑卻又開始掉淚。

濮陽邵心道,難道是他的手太糙了,疼著了小憐。

看了看,手腕確實有些紅了。濮陽邵沒辦法,隻能鬆開手,退了一步。

濮陽邵道:“你彆哭,你不哭,本將軍就離開,讓你好好睡一覺。”

林笑卻盈滿了淚水的眼眸緩緩盈起笑意,他對著濮陽邵溫柔地笑了一下。

濮陽邵霎時什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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