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被輕輕打開,一陣風刮過。
封遊猛的睜開眼睛,結果就看到身穿風衣,渾身滴落水珠的男人。
他如同與封遊初見那般渾身是血,周身都是冰涼的氣息。
然而今天外麵是晴天,並沒有下雨。
謝忱定定看著他,眼裡翻騰著鬱氣。
但不過兩秒,他的注意力就落到封遊包紮的傷口上。
“老婆,你怎麼弄成這樣?”謝忱擔憂上前,他萬分心疼,“是誰?”
後麵兩個字帶著濃濃的殺意。
“我沒有看清。”封遊無辜的搖頭。
“不痛不痛…”謝忱輕哄,又抓住他的手,落下輕柔的吻。
冰涼纏綿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封遊感覺傷處似乎沒那麼疼了。
他本來打算掙紮,感覺到吻用途,放棄了。
“你的舌頭。”
從手腕吻到腰部,謝忱又在他可怖的脖子上落下一個
又一個安撫的吻,最後他半撐著床的兩側,抬頭與封遊對視,耳尖露出可疑的紅。
封遊身體一陣一陣的顫粟,這種纏綿包含濃烈愛惜的冰涼親吻讓他很不適應,所以他此時無比彆扭。
“嗯?”封遊聽到這話,一時間茫然。
“我看到你舌尖破了。”謝忱說著,已經自動去尋找傷口。
封遊想反抗,卻被禁錮的死死的。
熟悉的薄荷味帶著一絲血腥味道,在兩人的鼻息間環繞。
整個房間的溫度升溫,氣氛變得曖昧無比。
“叩叩叩——”
正在謝忱專心給封遊治療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緊接著是秦識擔憂的聲音,“遊遊哥,我能進去嗎?”
“對不起,明明是我帶你出來,但是我卻沒有保護好你。”
“遊遊哥,我真不是稱職的…朋友。”本想說男朋友,但是看到旁邊的小陳,秦識不得不改口。
“遊遊哥你睡著了嗎?餓不餓?”
謝忱本來和老婆貼貼,心情愉悅,結果外麵響起惹人厭煩的聲音。
也經過秦識提醒,謝忱想起來封遊之所以出事都是因為那小子勾引他老婆出門造成的。
“遊遊,你看看他,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你喜歡他什麼?隻有一張臉能看的沒用玩意兒。”謝忱微微抬頭,暫時與封遊分離,語氣帶著抱怨。
“老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你彆理他了。”謝忱看著眼神迷離,微張著紅唇的封遊,心猿意馬。
他喉結滾動,不在提掃興的人,而是一下又一下親封遊的臉頰。
“吧唧”“吧唧”
聲音還很響,像是給某人聽的一樣。
封遊覺得舌頭有點麻,不過傷口倒是不疼了,他微微喘著氣,胸膛起伏慢慢平靜下來,耳邊混亂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
之後就發現了謝忱的行為,而外麵的秦識還在絮絮叨叨。
“遊遊哥什麼聲音?”貼在門上的秦識眼裡露出疑惑,他問旁邊的陳警員,“請問,有人進去過嗎?”
“沒有。”小陳搖頭,把自己聽到的信息一一告訴雲姐。
封遊身體瞬間僵硬,他抬抬膝蓋想把人踹走。
“老婆。”不想男人卻是長腿靈活控製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謝忱,夠了。”封遊小聲道。
“我們是合法夫夫,親個嘴都要偷偷摸摸嗎?憑什麼?”謝忱不平。
封遊還想辯解,謝忱又親了過來。
“傷好像還沒好,我在給你吹吹。”
他義正言辭。
意識又變得模糊,封遊顧不上外麵,也不知道秦識什麼時候消停離開。
封遊之前一直緊繃著精神,如今放鬆下來,身體也不疼了,自然很快來了睡意。
謝忱看到他睡著後,慢慢起來,坐在床邊盯著封遊看。
修長的手指描繪著青年的眉眼,眸中帶著濃濃的眷戀。
“晚安。”
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封遊神清氣爽,直到動彈四肢感覺有點疼痛,這才想起來昨天的經曆。
他下意識伸手摸著脖子。
“遊遊哥,你不要亂碰。”提著飯進來的秦識,邊放下保溫盒,邊伸手阻止。
封遊鬆開手,去拿桌子上的手機。
“遊遊哥,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交給我做。”打開飯盒,秦識又道:“對不起遊遊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帶你去網吧,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無比自責。
“發生這種事情我們都無法預判。”封遊搖頭,之後給店長發消息。
[我昨天在網吧遭遇了搶劫,現在在醫院,可能要請假一段時間。]
[沒事吧?你好好休息,身體最重要。]
店長很快就發來了信息。
封遊合上手機,按壓眉心,等待上司前來關心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