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祭祀還辦嗎?”
本來鎮裡人都急切的想舉行祭祀,但是長生“點名”了陳老太太,如果瞎送人會不會遭成反結果?
幾個長輩聚集在鎮長家裡,就這事開始討論。
“我看還是先觀望一下。”有人提議,“長生已經做出了選擇,就像他們說了,會太平一段時間。”
“嗯,那就延遲,不過也要做好各種準備。”鎮長點頭。
於是,封遊被緩刑處理。
其他玩家是下午才回來,進了屋關上門,他們開始議論。
“你怎麼跑了?”錢宇詫異,“你很害怕?”
封遊搖頭,“我怕自己笑出聲。”
聽到這話,幾人看他的表情都無比奇怪。
“你們看到那個場麵,心裡就沒有其他感覺嗎?比如很爽快?”封遊又問。
“你原來這麼變態…”張力然吐槽。
封遊眼皮一抽,“不是我,是‘原主’對我的情緒影響。”
他把自己的剖析說了一遍,“我在想原版故事裡,這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慶典是固定時間。”何歸贏說。
“那就必然也是慶典了。”封遊道。
“周邊人看到陳老太太死亡,也沒害怕,反而是慶幸。”錢宇說:“所以,你會想笑也是因為這個吧。”
“怎麼說也
是在外麵見過世麵,不應該這麼愚昧吧。”張力然皺起眉頭。
“環境很能影響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封遊說。
“你們在仔細想想。”他看著離自己最近的錢宇,“跟著我來開始回憶。”
“閉上眼睛,放輕鬆。”
“呼氣,歎氣。”
封遊慢悠悠開口,“你看著高台之上的棺材旁邊的陳老太太,她的脖子被無形的手抓住,她開始掙紮,麵部憋的發紫,舌頭伸了出來,她失禁了。”
“旁邊人都在說:‘她死了那我們接下來就能太平了’。”
“告訴我,你此時的心裡想法。”
錢宇沒說話,但是嘴唇卻揚了起來。
其他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之後驚訝的盯著封遊,“你還會催眠?!”
“不是催眠,是增加暗示,尋找記憶裡隱藏的真相。”封遊糾正。
錢宇睜開眼睛,也嚇了一跳,“我感覺到了原主的情緒。”
“好神奇!”
他當時看到那個場麵,不忍心的根本沒看幾眼,錢宇的注意力也不在老太太身上,而是在打量周邊的人,對於自己的情緒變化,他也沒有注意到。
“我也來!”張力然舉手。
封遊也想知道結果,所以點頭。
“我的內心有憤怒和痛快。”他睜開眼睛,“像是大仇得報了,但是憤怒…”
張力然摸著頭,“我也不清楚源頭。”
封遊又看向何歸贏。
“當時我就感覺到了。”他說:“我對現場無感,不論是麵臨死亡的老人,還是周圍那些人,所以內心的波動,我能明顯感覺到。”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夏飛鵬問。
“你們覺得我們為什麼會回鎮裡?”何歸贏問,“為什麼又那麼巧合的我們父母都出了事情,我認為和他們脫不了關係,如果這個關係成立,那仇人死了,我開心不是很正常?”
說著,他看向封遊,“剛剛你們都忽略了他說的原版故事。”
眾人想了想,還真是如此。
封遊提出“原版故事是什麼樣”,何歸贏自然接話,所以他們就忽略了這幾個字。
“迢迢和我說過你對副本故事的分析。”何歸贏簡單總結。
“所以有兩個版本?”幾個玩家都是一驚,這是他們未曾想過的。
“那暗示裡,我們心裡的情緒又是怎麼回事?”他們發出疑問。
“情緒投放。”封遊道。
“怪不得我們拿不到高分。”他們都是吃了一驚。
畢竟能感覺到“原主”的情緒,一般人都會認為這是穿到了“原主”身上的緣故。
“如果是這樣,那原來的角色回鎮裡的動機可能不是被動的。”張力然道。
“說不定鎮裡出的事,也有他們的手筆。”錢宇倒吸一口涼氣,“我還以為我們扮演的是小可憐,沒想到可能是boss。”
“未必,”何歸
贏卻開口反駁。
“哦?”幾人看向他。
“有句話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⒑[]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何歸贏又道。
幾人沉思。
鎮裡的氣氛好了起來,陳家人也是如此,雖然老太太死法難看,但沒人痛哭流涕。
特彆是取代她位置當家做主的人。
這次老太太的葬禮,沒有出什麼紕漏,其他人更是認為“犧牲她一個,幸福全鎮人”的做法是正確的。
無聲終於出現了。
“你去哪呢?”
晚上,封遊剛躺下,門被推開,男人帶著一身寒氣進來。
他關上門,“這幾天有些事。”
無聲說到往床邊走,封遊伸手阻止,“你有什麼事情?”
“鎮裡有人找我幫忙。”他說:“不是所有人的葬禮都能舉辦抬棺儀式,一些人有口棺材就已經不錯了。”
無聲歎氣。
“哦。”封遊往裡麵滾了滾,“你的體寒好了嗎?”
“嗯。”無聲點頭,躺在自己的被子裡,“遊遊,如果我帶你走,你願意嗎?”
封遊一愣,“你怎麼突然想走了?”
畢竟男人之前都是一副“知恩圖報”的樣子。
“我貪心。”他轉身看著封遊,誠實道:“人的心總是貪婪的。”
封遊盯著他打量,“他們不會盯著你嗎?”
“現在慶典剛剛結束,祭祀不會這麼快。”無聲搖頭,伸手探進被子裡,握住封遊的手。
“說明還會舉行。”封遊沒掙脫,而是在思考他的話,“你知道接下來還有事情要發生對嗎?”
無聲沉默。
他垂下頭,鴉羽般的睫毛微顫,唇瓣輕抿著。
“我知道了。”封遊無情的鬆開他的手,“你還是很涼,不要碰我。”
看青年翻身,無聲無奈的收回手,嘴角卻不住上揚。
夜裡,霧氣鑽進房間。
無聲睜開眼睛,盯著不速之客。
“貪心。”
看著床上的二人,長生磨牙開口。
無聲坐起身,一臉防備,“你來乾什麼?”
“你想走?”長生眼眸落在沉睡的封遊身上,“想帶他走?”
無聲不說話。
“根在這裡,你逃的掉嗎?”長生嘲笑,聲音越發癲狂。
他最後捧著腹部,“異想天開。”
他的嘴角露出嘲弄的幅度。
“我隻是…”無聲想辯駁。
“閉嘴。”長生打住他的話,“不要忘記我們的目的,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不要忘記你我的宿命。”
本來沉浸對於未來美好的幻想之中,因為長生潑的這盆冷水,無聲的臉色發白。
他的雙眸暗淡下來。
即使人離開了,他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魚肚白,雞打鳴,無聲遲緩的動了動身體,慢慢躺下閉
上眼睛。
他沒有任何困意,但想和封遊多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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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封遊起了個大早。
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男人還在睡覺。
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他微微驚訝。
封遊打算起床,無聲卻伸出胳膊抱住了他,“遊遊,和我躺一會兒。”
他的語氣很輕,虛無縹緲。
封遊感覺到男人情緒的低迷,所以沒有掙紮,“你怎麼了?”
“沒事。”他道:“就是很想你。”
肉麻的親昵,封遊不適應的彆過頭,“我不是在這裡嗎?”
“還是很想你。”無聲緊緊抱住他。
在封遊逐漸不耐煩,想把人推開時,無聲鬆開了手。
兩人起床,前後出門。
其他人已經起來,看到他們這樣,投去奇怪的目光。
封遊頭皮發麻,加快腳步去洗漱。
用過飯,無聲出門了。
他們打算在鎮裡轉轉,結果有人來棺材鋪送東西,說是同學寄給他們的包裹。
封遊道謝,抱著包裹回房間。
他們一一拆開。
“我叫陳東。”錢宇道。
“我姓吳。”夏飛鵬道。
他們信裡的稱呼都不是玩家的名字,因此再次證明了封遊所說的兩版故事。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錢宇看著信裡同學的親切問候,他搓著胳膊。
“還有其他東西。”
箱子底下有個日記本,加兩瓶沒有標簽的藥。
翻開日記,他們看了幾頁,很快從中找到了線索。
“可以肯定,他們是主動回來的。”錢宇開口。
“這個藥…”何歸贏打開蓋子,之後聞了聞,“毒…”
“如果這個時間點幾人要的東西才送到,那慶典的意外是不是和他們沒有關係?”張力然問。
“沒準是他們之間的利益又起了衝突。”夏飛鵬說。
封遊沒說話,而是繼續看日記本。
“這個日記本的主人是誰?”
從那些記錄來看,完全猜不到誰是主人。
“不知道。”錢宇搖頭,“也許是大家共同的。”
翻到最後一頁,封遊手指頓住。
“怎麼了?”他們問。
“日記本少了一頁。”封遊翻到最前麵。
“第一頁好像也沒記東西,沒事吧。”張力然說。
“如果撕本子的是鎮裡人呢?”何歸贏開口。
幾人背後發寒,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