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蕭墨又在林子裡獵了半天,而且這半天他依然逮著四階魔獸殺,還故意在仙盟修士麵前刷了刷存在感。

最後一層的外來修士數量不多,戴著張金色漂亮麵具的也就他獨一個,某些仙盟弟子也對他有了點印象。

這個不在場證明或許派不上用場,但反正順路就做了,也不浪費時間。

蕭墨最後殺了三十五頭四階妖獸,來往路上順手處理了五隻三階、六隻二階。

有了子焦的儲物器這筆巨款,蕭墨留下了五枚四階獸丹,剩下的都換成靈石。

他找仙盟弟子兌換靈石時,幻劍門和小青門已經對峙上了,就在黑林外,雙方人馬涇渭分明,劍拔弩張,旁邊已經湊了不少看熱鬨的。

蕭墨餘光掃過去,蘇白沫麵色發白,顫個不停,他受到的驚嚇不小,此刻全靠戴子晟撐著,才沒腿軟倒地,小青門的人咄咄逼人,仙盟弟子就在兩門派邊上。

仙盟弟子不是去調停的,是因為蘇白沫說他是被魔修抓住了。

居然有魔修混了進來!?

蕭墨一邊等仙盟弟子結算靈石,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友,那廂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好熱鬨的模樣。”

仙盟弟子嗐了一聲:“小青門沒了一個弟子,結果發現他腰牌在幻劍門弟子手裡。”

“這些都是小事,但關鍵是扯出了魔修,也不知道真假,還在問話呢。”仙盟弟子把靈石用便宜的乾坤袋裝了,“道友你的靈石,三百中品,五百六十塊下品,清點下。”

蕭墨方才是看著他點的,元嬰修士神識不至於連靈石數量也感知錯,何況這可是錢,蕭墨接過袋子:“謝謝。”

看熱鬨的人很多,多蕭墨一個並不起眼,他站在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聽他們爭辯。

沒想到灰衣魔修路上居然真得意忘形,告訴人質自己是魔修,要啖他們血吃他們肉,最絕的是,蘇白沫還說出來了。

蕭墨在識海裡道:“他這麼配合,我都不好意思了。”

楚驚瀾:你的不好意思沒看出來,你的津津有味卻很囂張。

小青門的領隊金丹師叔自然抓住這一點不放:“你說是魔修,為何他殺了子焦,卻獨獨把你放回來?”

蘇白沫忍不住朝後縮,囁嚅嘴唇:“我、我也不知道,我暈過去了……”

金丹目光如鷹,當即嗬道:“怕不是你與魔修有勾連吧!”

與魔修勾結的帽子扣大了,戴子晟麵色一沉:“道友慎言!”

蘇白沫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本以為說出魔修就能把自己完全摘出去,沒想到反被潑了一身腥,可他也是受害者啊,這些人為何要顛倒黑白?

沐簡也開口了,他站在戴子晟身邊:“蘇白沫不過剛築基,且是從下界小世家上來的,身家清白可查,也不認識你們家弟子,有什麼必要勾結魔修害他,仙盟和諸多門派都在此處,他瘋了不成?”

蘇白沫有些意外看了看沐簡,他

沒想到沐簡會幫自己說話,心下有點感激。

沐簡不是幫他,是幫幻劍門。

畢竟蘇白沫現在還頂著幻劍門弟子名頭,又是少門主救命恩人,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潑臟水,他們必然不能認。

小青門的金丹冷笑一聲:“我隻知道我師侄沒了,但他還活著,身上還有他腰牌。”

修真界裡每日都在上演血雨腥風,衝突和殺人常有,碰上某些大型秘境或者奪寶,哪次不是死一大片,少部分仇當場報,大部分都不知道仇人是誰,但金丹師叔沒想到如此簡單的曆練還能讓弟子折一個。

折的還是他師兄的兒子。

不管是幻劍門還是魔修,反正他得把鍋甩出去,轉移仇恨,不然回去他也不好交代。

說來說去也怪子焦不知天高地厚,自己追著妖獸離開隊伍,導致後來他們一直在找人,直到宗門發消息,說他的魂燈滅了。

幻劍門和小青門都是隸屬仙盟的宗門,幻劍門地位略高,仙盟弟子查驗魔修的方式沒有問題,卻還有魔修混進來,要麼對方本事太大,要麼有好的法寶,因此兩個門派都沒有把事怪在仙盟監管不力上。

仙盟弟子:“我們已經傳訊盟府,請求再添人手,若真有魔修,確實不能放著不管。”

蘇白沫搖搖欲墜抓著戴子晟的手臂:“是個灰衣、戴麵具,麵具灰黑,很醜,你們找找!”

“麵具”倆字讓金丹師叔腦海裡下意識閃過臨安城門口的兩個麵具人,但他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畢竟此刻看熱鬨的人裡就有十來個戴麵具的,還有戴鬥笠的,總不能戴張麵具就是殺人凶手了吧?

幻劍門既然沒有把小弟子推出來認罪的打算,金丹就知道這事兒爭不出來結果,他也不需要結果,把責任推給彆人就行,他狠狠睨了蘇白沫一眼:“幻劍門的蘇白沫是吧,我們記下你了。”

說完他便領著弟子們走了,而蘇白沫再也撐不住,又暈過去。

戴子晟一驚,幻劍門的醫修按了按他脈搏:“是驚嚇過度加上虛脫,不要緊,沒什麼傷,休息下補充些水分就行。”

戴子晟悶悶不樂:“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我該把他送出來。”

沐簡抱著劍橫了他一眼:“他說自己是在林子外被抓的,關你什麼事,你還能時刻跟著他不成?”

……確實沒法時刻跟著,戴子晟情緒還是不高,但沒有反駁沐簡的話。

沐簡見他神色,歎了口氣:“此事或許是他運氣不好,跟小青門之間的衝突,回去稟明門主再說,這段時間姑且避開他們,大家也不要落單行動,都警醒著些。”

眾弟子:“好的,沐師兄。”

蕭墨看完戲,帶著收獲滿意離去,楚驚瀾還以為趁機能看出點什麼端倪,結果發現沒有,蕭墨好像隻是單純想找點樂子。

這種時候他又像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魔了。

回去的路上蕭墨步履輕飄飄,隨性地問楚驚瀾:“說起來,站在你的角度,蘇白沫無關緊要,卻也算

不上個壞人,我這麼折騰他,你不會不高興吧?”

楚驚瀾沒明白他話裡的因果:“既然他無關緊要,我為什麼會不高興?”

蕭墨眉眼彎彎:“比如覺得我沒事找事之類的?”

楚驚瀾:“隻要不給我們找麻煩,隨你。”

楚驚瀾自認不是善人,蕭墨殺人也好放火也罷,隻要不損害他的利益,他都無所謂,優秀的合作者就是要雙贏,而不是互相拖後腿,給人找麻煩。

“冷酷無情。”蕭墨點評。

但是他又說:“可我欣賞這點。”

楚驚瀾對蘇白沫就是要越無情越好,不然就該蕭墨想不通了。

他們提前結束了黑林之行,沒有急著馬上回客棧,而是找了臨安城內牙保,讓他給介紹能租下來的房子。

他們在臨安城內租的屋子不需要多大,地段也不必繁華,這樣的屋子還挺好找,跟著牙保看過三處後,他們最終定下了一個院子。

一進的小院,沒有專門會客的大堂,大堂集飯廳、品茶讀書、休閒放鬆等功能為一體,一間廚房,三個廂房,正好能楚驚瀾一間、燕春莫知一間、初夏一間。

當然,蕭墨若是有需要,楚驚瀾的屋子就是他的屋子。

屋主長年不在臨安城,據說已在外地安家,所以租期也很好說,蕭墨和楚驚瀾先寫了一年時間,付了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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