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雖然第一道攻擊打偏了,但很快調整,實戰是磨礪人的最好方式,他將笛子使得是越來越順暢。
但這個魔修光憑他的劍氣很難拿下,如果不是楚驚瀾在旁邊掠陣,蕭墨很難有把他直接當靶子打的機會。
而且楚驚瀾還在旁邊給予充分指點,蕭墨有哪兒不足,他立刻指,蕭墨立刻改,根本不用等下次。
魔修從最初的憤怒變成駭然,論修為明明是他更高,竟然被兩個分神初期的小子壓著打!
蕭墨翻了翻手腕,覺得練得差不多,對楚驚瀾點了點頭,而後將笛子橫在身前,笛音破空而出。
劍氣隻是練手輔助,笛音才是如今他的最佳武器。
更何況魔修的神識本就是他們的弱點,最怕的,就是遇上這些會攻心的人,蕭墨如今對神識的破壞力道不如心魔時期強,但也算魔修半個對頭。
在其餘人把四個魔族拿下時,蕭墨這邊也成功捉住了魔修。
月鳴過來提人時,蕭墨摸出根繩索將魔修隨意綁了,月鳴看到蕭墨手腕的金鏈,想起先前一圈圈繞在楚驚瀾手上時候的模樣,隨口道:“你手上的鏈子不就能捆人嗎,哪犯得著再搭一根。”
孰料蕭墨眼神瞬間躲閃,局促間帶了點難得的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這條鏈子不行。”
月鳴本來不想懂的,但偏偏蕭墨還下意識把視線掃過了楚驚瀾,於是他被迫懂了。
這鏈子隻能綁他跟楚驚瀾,彆的人不行。
月鳴:“……”
浪費這麼好一件法器!
月鳴憤憤一腳把魔修踹去跟另外四個魔族作伴,怒火都發泄在他們身上了:“說,誰派來的,什麼目的!”
幾l個魔族當然是連忙求饒,都說隻是來取血,並沒有其他想法,隻有魔修沉默著一言不發,旁邊有人拿了劍指他:“你怎麼不出聲?”
魔修嗬了一聲:“我為魔修,落在你們手裡,免不了一個死字,多說無益。”
“不一定,”君不書揣著袖子垂下眼看他,慢條斯理道,“我們想等的人沒來,你若真是某些人派來打探消息的,我們沒準會放你一次。”
那魔修轉了轉眼珠,卻仍然謹慎地沒有作聲。
這時,蕭墨掌心攤開,裡麵放著一顆玻璃珠般的小珠子,見到珠子,魔修瞬間臉色一變,蕭墨眼觀鼻鼻觀心,把珠子晃了晃:“你剛才趁亂想把這顆珠子送出去,不巧,我眼神好,截下了,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魔修神情幾l變,明暗多回後,才塌下肩膀來,這珠子是他放出去傳訊的,若死前能送些消息出去,還算有價值,可現在取血不成、消息也被攔下,死就等於白死。
“我說,求諸位放我一命,我是蘇大人派來先探情況的。”
君不書眼皮一掀,他身後的沐簡沉著臉開了口:“蘇白沫?”
魔修垂頭,有氣無力:“是。”
蕭墨訝然:蘇白沫成了魔修?
他真沒想過是這個答案。
沐簡握緊雙拳,朝君不書道:“君師兄,果然此番他也參與了,我們勢必要捉住這個叛徒,將屬於宗門的寶物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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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書點點頭,與另外的大乘期道:“讓此人回去給蘇白沫帶話,我們就怕他不來。”
蕭墨邊聽與楚驚瀾傳音:“發生了什麼事,蘇白沫是怎麼成魔修的?”
原來當初蘇白沫在九秘寶塔外被焚修抓走,畢竟是靈霄宗弟子,加上他服用丹藥後資質提升,是個好苗子,靈霄宗也不想錯過,因此沒有放著不管,而是試著去救。
況且戴子晟說什麼也要把人救出來,幾l次深入魔域犯險,還真碰上機會,趁著焚修不在,把蘇白沫給救了出來。
但那次仍是讓他受了很重的傷,沐簡看著戴子晟的傷,對蘇白沫道,至此,救命之恩算是兩清了。
戴子晟的確夠重情重義了,蕭墨:“然後呢?”
“舊道彼時雖未完全消散,但力量與道格已被剝奪,蘇白沫受到影響,做事不再順利。”
楚驚瀾並沒有關注蘇白沫,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蘇白沫運氣變差後,鬨了個大的。
他沒有放棄自己的鴛鴦爐鼎體質雙修之法,哄騙多人,周旋在他們之間,但這一回不再被眷顧,東窗事發,事情被捅了出來。
蘇白沫挑人,除了修為還看身份地位,也正因如此,他所作所為一旦暴露,這些有地位的弟子不肯輕易放過。
他最後隻是被逐出靈霄宗,在某些人看來都算是輕的了。
但等蘇白沫離開,宗門長老驚覺山門一道至寶的氣息也跟著消失,前去查看,才發現寶物已經不見,被做了偽裝,瞞過了眾人,在暗藏的留影石中,記下了蘇白沫的行為。
楚驚瀾說:“可能是舊道消散前去找過他,給他留了點指示。”
舊道已散,蘇白沫按理無法再有重聚它的機會,不過此事後,他倒是和靈霄宗一起留意蘇白沫的行蹤。
蘇白沫此生隻要不參與天道的事,不惹到楚驚瀾頭上,楚驚瀾就半點不想管他,前幾l世的仇該報當時就報了,他沒有跟蘇白沫牽扯幾l輩子的意思。
但若蘇白沫還拎不清,又另當彆論。
上一回有弟子見他時,傳回的消息是蘇白沫已入魔,而且他如今的修為也達到了大乘。
蘇白沫雖然運道會變差,但他修為資質變好了,又有靈霄宗弟子的身份,本可以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卻偏要折騰,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有野心不是壞事,但空有野心沒有實力,滋生出無限的嫉妒後劍走偏鋒,隻會陰司手段,就讓人入不了眼了。
況且蘇白沫如今成了魔修,正道修士碰上,也都會與他一戰。
月鳴那邊還在問:“蘇白沫想救人?”
魔修搖頭:“我不知,但大人對我的吩咐隻是取血。”
月鳴頷首:“行,你可以走,儲物器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