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嗎?
還要什麼?剛才那種事情嗎?
現在怎麼辦?
苗檸不知道。
他本應該推開秦宿,但是他手腳發著軟,或者說,剛才太舒服了讓他現在腦子裡根本沒有推開秦宿的念頭。
還是叫停?
或許隻需要他秦宿的名字,秦宿就會停下來了。
但是苗檸什麼都沒做,最終他隻是閉上眼,像縮頭烏龜一樣假裝自己還沒醒。
或許是因為有過一次了,又或許是苗檸沒有回答,秦宿沒有再多做什麼,隻是親了一陣苗檸後就起床了。
苗檸在黑暗中睜開眼。
空氣裡似乎都還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苗檸輕輕地抽了抽鼻子。
浴室裡的燈光亮了起來,秦宿在浴室了待了很久,苗檸甚至能聽見秦宿的低喘聲,偶爾還有他的名字出沒。
苗檸的耳廓一點點地開始發燙,最終,他自暴自棄地把腦袋埋進被子裡。
……
苗檸不知道秦宿什麼時候回床上的。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整個人被秦宿抱在懷裡,密不透風。
苗檸抬眸看著秦宿的臉,腦子不免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有些尷尬。
他不知道秦宿有沒有發現他醒了,或者因為他夢裡的回應,秦宿一直覺得他是醒著的。
苗檸想下床又擔心把秦宿吵醒了,更何況……
苗檸重新閉上眼。
昨天晚上秦宿為什麼會突然……
應該算不上突然,苗檸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他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做了個夢。
他已經記不清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隻是迷迷糊糊的聽見秦宿在問他想要什麼……
應該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後麵的事情再也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經曆。
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抗拒和惡心,甚至覺得很舒服,如果那個時候他回答了還想要的話會不會發生一些更親密的事情,或者……
“寶寶醒了?”秦宿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苗檸睜開眼看秦宿,在觸及到那雙蘊含著滾燙情緒的眼眸時,苗檸如同被燙到一般又彆開視線。
他聲音很輕,“哥哥怎麼知道我醒了?”
“因為檸檸的呼吸變了。”秦宿說。
苗檸輕輕地哦了一聲,“哥哥今天要去公司。”
“嗯。”秦宿問,“檸檸也會去吧。”
“昨天不是說好了去嗎?當然要去。”
秦宿靜默了一瞬,他低下頭來,極其自然地親苗檸。
苗檸睫毛顫抖了一下沒有避開,他甚至微微啟唇,在秦宿的舌滑進來時,頭皮發麻。
被秦宿擁抱親吻,他覺得舒服了他很喜歡。
不隻是喜歡親吻,更是因為他喜歡秦宿,無論什麼樣的喜歡都是喜歡。
喜歡,並且願
意和秦宿在一起,過往的夢果然就是一場夢,秦宿和韓錦還從來沒有什麼特彆的關係。
但是他忍不住想自己和秦宿要保證什麼樣的關係比較好,親人的關係會比戀人更穩固,如果秦宿想要改變的話……
秦宿的親吻和昨天的溫柔完全不同,顯得凶猛異常,苗檸迷迷糊糊間睜開眼隻看見了秦宿那雙如同黑沉沉的,像是某種大型猛獸的眼,裡麵染著一簇簇的火焰,像是要把苗檸燃燒殆儘。
“哥……哥哥。”苗檸細微的聲音從喉嚨溢出來,“上班。”
秦宿的親吻放緩了,然後慢慢地鬆開苗檸。
他的視線落在苗檸被親到紅腫的唇上停頓了一瞬,又上移到苗檸的眼尾。
在苗檸惶惶不安的表情中,他克製自己隻親吻了一下苗檸泛紅的眼尾,然後起身。
在秦宿起身那一刻,苗檸看見了絲綢睡褲被撐起,看起來格外的大。
苗檸又倏地閉上眼。
秦宿又進了浴室。
以往三十餘年的欲望似乎攢在了這兩天。
苗檸耳垂發著熱,下了床穿衣服。
他打開房門,咕嚕一大早就在門口守著,見苗檸出來,貓咪十分矯健地衝到苗檸懷裡。
苗檸彎了彎唇,抱著貓咪下樓。
秦宿從浴室出來沒看見苗檸,他站在原地低聲叫著苗檸的名字,沒有人回答他。
周圍的光影都褪去,他一個趔趄扶住了旁邊的桌角,眼前一片漆黑。
檸檸……不在房間裡。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秦宿的心臟緊繃,他提步出了房間。
無法忍受一出來就看不見檸檸,檸檸去哪裡了?是不是又離開了?
他就知道,果然還是應該把檸檸和自己綁在一起,怎麼能讓檸檸離開自己的視線半分?
他是不是又沒有看好檸檸?如果檸檸再一次離開了怎麼辦?是不是因為他過分了,他……
他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苗檸,抱著貓咪,笑容柔和。
聽見腳步聲,苗檸抬起頭來,他被秦宿嚇了一跳,鬆開咕嚕站起來去扶秦宿。
“哥哥,你怎麼了?臉色為什麼這樣難看?”
秦宿的臉色慘白得像是死人的臉,那雙眼瞳漆黑了無生氣,看見苗檸的那一瞬間他才像是又活了過來。
在苗檸碰到他的時候,他把苗檸抱緊,聲音也嘶啞難聽,“檸檸彆離開哥哥,彆讓哥哥看不見你。”
他重複了好幾遍,又像是清醒過來,他剛才那副模樣是不是嚇到苗檸了?
苗檸沒有被嚇到,他就是有些難過。
他問,“哥哥吃早餐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還沒吃,在等你。”
秦宿低低地嗯了一聲,他現在已經恢複了平靜的模樣,臉也不再掛白。
苗檸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和秦宿坐到了桌邊。
秦宿看了一眼對麵的苗檸想,下次得再克製一些自己的情緒,今天這樣的狀態絕
對不能再次發生了,會嚇到他的檸檸。
……
這是苗檸第一次來秦氏。
樓層很高,上班的人三五成群往裡去。
從車上下來之後秦宿給苗檸把帽子戴好,遮住了苗檸大半張臉,又扣緊苗檸的手往裡走。
強行跟著出門的咕嚕跟在苗檸身後,步伐優雅。
“秦總。”
“秦總早。”
員工微笑著和秦宿打招呼,視線若有似無地瞟向苗檸,又收回。
公司的群一下子活躍起來,畢竟這是秦宿第一次在上班的時候帶人來公司,甚至還和那個人十指相扣。
[秦總!!!牽了一個男孩的手來公司!]
[還有貓誒!好可愛的貓咪。]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打賭他一定長得很好看。]
[難道是秦總的男朋友嗎?十指相扣,戀人才會這麼握手吧?]
[那個男孩和秦總的身高差(比劃)不知道你們懂不懂,感覺秦總能輕輕鬆鬆把他抱在懷裡。]
[剛才那隻貓咪到我旁邊來了,它好懂禮貌,可惡我被它迷失了魂,被主管罵了。]
[那個……男生。]
[我知道!此處應該@林特助。]
[林助理:彆問我,沒結果。]
林助理發完這句話就退出了聊天軟件,他端著牛奶敲開辦公室的門。
苗檸的帽子已經取了,一張白皙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柔軟至極。
林助理眸光閃了閃把牛奶放到苗檸麵前,“小少爺,這是秦總讓我準備的。”
“謝謝。”苗檸禮貌道。
他捧著牛奶的杯子看了一眼秦宿,男人神色極淡,仿佛早上那一幕都是苗檸的錯覺。
苗檸把電腦打開開始修圖。
手機震動了一下。
苗檸打開看了一眼,發現是沈知遠給他發的消息。沈知遠問他秦宿有沒有為難他。
……秦宿有沒有為難他?
苗檸看了一眼坐在書桌前處理事情的男人,手指動了動回。
【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一直讓人關注著哥哥這邊。】
【沈知遠:……我沒事關注他們做什麼?浪費時間和財力。】
【草草:是嗎?】
【沈知遠:好吧,我攤牌,你回去的時候我確實準備讓人看著你,但是你不是不喜歡嗎?所以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草草:嗯。】
【沈知遠:他為難你了嗎?】
【草草:沒有。】
遠在國外的沈知遠站在窗外,他淡淡地笑了笑,說苗檸會被報複其實隻是希望苗檸留在國外或者不要和秦宿見麵而已。
他很清楚秦宿這個不要命的男人為了找苗檸都做過什麼事,也很清楚秦宿的確非常的愛苗檸。
同樣的,苗檸也是,苗檸一直記著這個人。
沈知遠平靜
地回複,【什麼時候我可以回國看你?】
“檸檸。”秦宿轉頭看過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陪我工作會很無聊嗎?”
“不會啊。”苗檸眨了眨眼,“我也在處理事情。”
秦宿的視線落在苗檸的手機上,又收回來,他說,“可以讓咕嚕進來陪你。”
“好哦!”
苗檸把手機一收,站起身打開門。
甚至不需要他去尋找,貓咪已經從門外竄進來鑽進了苗檸懷裡。
苗檸莞爾一笑,他摸了摸貓咪的下巴,“還以為你在公司樂不思蜀了。”
貓咪喵嗚一聲。
秦宿定定地看了苗檸和貓咪一會兒才說,“它一直在等你回來抱它,喂它貓條,還有和它玩。”
苗檸愣了一下抬頭看著秦宿。
秦宿的視線移到咕嚕那張十分享受的臉上,許久才說,“你走了它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小野貓,明明吃住都不愁,但是就是悶悶不樂的,每天在你的房間裡亂竄。”
苗檸垂下眼手指輕輕地揉著咕嚕的下巴,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直覺秦宿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或者秦宿說的不是咕嚕。
秦宿又低下頭去看電腦,他的聲音很輕,“檸檸,我也是。”
……
“檸檸。”秦宿忽然叫了一聲。
苗檸輕輕地嗯了一聲後,秦宿又不說話了。
沒多久秦宿又叫了一聲苗檸的名字。
這次苗檸抬頭看過去,男人沒有看他,在翻閱文件。
苗檸不明所以地低下頭,貓咪優雅的舔了舔爪子,躺在沙發上像是老大。
“檸檸。”
苗檸看了一眼時間,回答,“我在。”
果然秦宿又沒有下文,苗檸微微閉了閉眼,等著秦宿下一次叫他。
在秦宿下一次叫苗檸的時候,苗檸站起來。
苗檸問,“哥哥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秦宿定定地看著苗檸,眼看苗檸要打開門出去,秦宿也跟著站起來。
咕嚕疑惑地看了一眼兩個人,站起來又趴回去。
這兩個人類肯定會回來的。
茶水間裡隻有兩個女孩在泡咖啡。
“你看小群了嗎?秦總帶了人來。”長發女孩握著杯子,“我進了秦氏好幾年,第一次在秦總身上感受到緋聞這種東西,咱們秦總下凡了嗎?”
短發女孩淡淡地笑了笑,“秦總早就下凡了,五年前視頻會議他還暫停會議給弟弟講題呢,據說那也不是秦總親弟弟,秦總和他說話的語氣彆提多溫柔了。”
被講題的弟弟本人捧著杯子,默不作聲地從兩個女孩身後走過。
“暫停會議給弟弟講題?”長發女孩滿臉恍惚,“你彆忽悠我,就咱們秦總那要工作不要命的狀態?”
要工作不要命的狀態?苗檸想,秦宿工作到底有多拚命。
“咳咳……”
林助理的輕咳聲在外間響起,喝水的兩個女孩一
驚,轉過頭去。
被議論的秦總麵無表情地走進來,越過她們向裡麵走去,這時兩個女孩才發現裡間有個男生在倒水。
?想看苜黎黎寫的《在狗血文裡當萬人迷後[快穿]》第 26 章 患有心臟病的真少爺(26)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哥哥,你怎麼來了?”
男生輕軟的聲音傳入兩個女孩的耳朵,隨即她們看見那男生轉過身來,露出一張過分漂亮的臉來,秀長的眉一彎,就被她們的老板握住手。
“還在看?”林助理壓低了聲音。
兩個女孩如夢初醒,趕緊離開。
離開的時候長發女孩回頭看了一眼,她看見秦宿溫柔細致地擦著男生的手指,嘴裡在說些什麼。
“哥哥。”苗檸小聲,“彆擦了,隻是沾到了一點水。”
秦宿握著被他擦乾淨的手指輕吻,語氣微沉,“不喜歡。”
“不喜歡什麼?”
“檸檸身上不屬於我的東西。”
苗檸一下子頓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尖又開始發燙。
白玉似的耳朵紅起來格外明顯,秦宿眸色漸深,他低下頭輕輕地咬了咬點綴著小痣的耳垂。
苗檸脊骨有些發麻,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後麵的椅子上,他輕輕地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