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5)(1 / 2)

“你是閣中最厲害的殺手,殺手不應該有感情不能心軟更不能有欲望。”

“看清楚了,這就是背叛了閣中和女人有了感情的殺手。”

傅久年就站在那裡,麵無表情地看著昔日的同為殺手的人和女人在床上糾纏。

“你看他們的表情好看嗎?是不是很醜,就像隻憑本能行動的野獸一樣。”

是啊,表情像未經開化的野獸一樣令人惡心。

刀劍抹開了那兩個人的脖子,他們依舊保持著那副令人作嘔的表情和動作。

“真是……”旁邊那個人笑起來,“欲望是最無用的東西,感情也是,隻會叫人失去自己的性命。”

“傅久年,你不能擁有自己的欲望和感情,你知道的吧?”

“那種惡心的表情,我不會有。”

他冷漠的回答著。

“傅久年,幫我。”

他推開了那扇門。

青年纏上了他的肩。

那副可憐的表情……和那對男女不一樣。

“傅久年。”他聽見青年的聲音,“你不是……討厭這種東西嗎?”

傅久年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他呼吸急促,看著麵前黑暗的屋子,很快反應過來。

他隻是做了個夢。

分不清是欣喜還是失落,傅久年輕輕地閉了閉眼。

他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此刻也準備運功壓下去,但是很快他又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武力全失。

他的武功被廢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而已,傅久年平靜地想著,所以該怎麼做呢?

其實是與生俱來的能力而已。

他閉上眼睛,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一舉一動都格外的僵硬和呆滯。

直到他的腦子裡響起了夢裡的那道聲音。

傅久年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許久才起身。

他……到底是在做什麼?

……

外麵下了雨,苗檸坐在窗邊聽著外麵的雨聲,“一天一夜沒回家了,傅久年會不會沒給我招長工人就走了啊?”

“沒事。”荀梁說,“他沒有幫你招,我幫你招。”

苗檸幽幽歎了口氣,“本來準備早上就回去的呢,結果誰知道一夜起來後下雨了。”

“嗯,沒事,待著吧。”

苗檸幽幽歎氣,“總覺得,這樣待著不太好。”

“擔心村裡的人會說閒話嗎?”荀梁問。

“他們早就開始說了吧,已經說了很久了,在我們兩個的關係很單純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編排上我們孤男寡男乾柴烈火……嗯,還害死了我先夫呢。”苗檸微笑。

荀梁皺眉,他一向不太聽村裡的這些人說話,他平時又時常在山上狩獵,不知道那些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下次我看見了,揍他們。”荀梁臉黑下來看起來更凶狠了。

苗檸沒忍住

笑起來,他說,“揍他們做什麼?管他們說什麼呢?而且現在我們的確孤男寡男的,關係沒那麼單純的了。”

荀梁並不在乎外麵的人怎麼說,他卻很討厭那些人說苗檸。

他從小就沒有父母,是苗檸的父母時常接濟他,他才能夠活下來,他那個時候就覺得接濟他的嬸嬸大叔家裡的那個小孩兒長得很可愛,看起來軟軟糯糯的很適合被人保護著。

當苗檸第一次見到他,歪著腦袋甜糯糯地衝他叫梁哥哥的時候,他就決定這個小孩兒他會保護一輩子。

有人騷擾苗檸的時候,他跟在苗檸身後那些人就不敢來了,因為他看起來長得很凶,沒有人敢來招惹他。

他的確一直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苗檸身後,他已經習慣了跟在苗檸身後,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出現,他或許現在都還不清楚自己對苗檸究竟是什麼感情,隻知道自己要好好的保護苗檸。

“下了雨我得早些進山裡。”荀梁把苗檸摟在懷裡,喃喃著,“上山狩獵這段時間,如果有人欺負你,回來後我幫你教訓他們。”

苗檸彎眸,“我知道了,你老是黑著臉反而容易老的快啊,反正看起來會很嚇人。”

荀梁:“……”

他說,“我會注意的。”

苗檸又笑起來,“狩獵好玩嗎?”

“嗯。”

“我跟你一起去怎麼樣?”苗檸輕聲問。

“不行。”這次荀梁拒絕得十分乾脆利落,他低聲說,“山上很危險,蛇鼠蟲蟻,大型猛獸,什麼東西都有,會很危險。”

他怕苗檸失落又說,“在那種地方狩獵我不能保證自己百分百一定能不讓你被那些東西嚇到。”

苗檸樂了,“不用解釋這麼仔細,我不會非要跟你去啦,我又沒那麼黏人,更何況,在家裡更舒適。”

荀梁嗯了聲,他把苗檸抱緊了些喃喃道,“我舍不得檸檸。”

“以前又不是沒去過,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彆一樣……”苗檸小聲。

荀梁:“……”

他捂住苗檸的嘴,“這種話不能說。”

苗檸眨巴眨巴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荀梁鬆開了苗檸的唇。

苗檸揉了揉腦袋笑道,“就是說這些事情也是不確定的嘛,你看我的丈夫,誰能夠想到他會英年早逝呢?我們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忌諱這個話題。”

荀梁又捂住了苗檸的嘴,他聲音很低,“如果檸檸真的出了什麼……那我肯定會跟檸檸一起。”

荀梁雖然沒說出那個字,但是苗檸莫名的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推開荀梁的手笑了笑,“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在意那我就不說了。”

荀梁又低低的嗯了聲。

苗檸說,“雨快停了。”

一直滴滴瀝瀝下個不停的雨,終於要停了。

苗檸從荀梁懷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該回去了。”

荀梁說,

“我送你回去。”

……

苗檸本以為傅久年已經走了,沒想到一進屋就看見傅久年坐在那裡,神色平靜地看著他。

苗檸:……你,做什麼??_[(”

傅久年又看了一眼苗檸身後的荀梁。

“有話要說嗎?”苗檸奇怪問。

傅久年點了點頭。

苗檸看了一眼荀梁。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狩獵者的直覺,荀梁總覺得傅久年變了許多。

雖然傅久年一直都是這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他說,“我收拾一下進山裡,這幾天你在家好照顧自己。”

苗檸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荀梁答應了一聲,他最後又看了一眼傅久年,這才皺眉離開。

“荀梁走了,你要說什麼?”苗檸又問,“你不會說話不方便,需要我幫你拿紙筆來嗎?”

傅久年點了點頭。

苗檸去取了紙筆來給傅久年,傅久年垂眸寫道,“我來當長工。”

苗檸微微挑眉,“你要在我家當長工?你不是想要離開嗎?”

“我沒說過。”

“?”苗檸沒忍住冒出一個問號來,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判斷,傅久年就是想要離開他家的,“你難道不是聽見了我和荀梁……看不下去了想要離開嗎?”

“沒有。”

這是傅久年第一次撒謊,但是對於他來說即便是撒謊他的表情也不會變半分,所以苗寧看不出什麼來。

苗檸揉了揉臉喃喃,“真是奇怪,我感覺錯了嗎?”

“挑柴、挑水、劈柴、下地做飯我什麼都會。”傅久年寫得很平穩,“而且我不要你的工錢,隻要你讓我在這裡住下來就可以了,或者再包我早晚兩餐,我做。”

苗檸:“……”

好奇怪啊這個人。

不過看起來好像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行,還是得仔細地思考一下,這個人一開始絕對是想離開的,他不在的這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仇家追來了,想在他家住著,過隱姓埋名的生活?

也不是不可能啊,畢竟他撿到這個人的時候,喉嚨都被刺過了,就好像是不想讓這個人說話一樣。

但是就算不能說話,這個人還會寫啊。

好奇怪。

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苗檸蹙著眉湊近了傅久年看。

傅久年一動不動任由苗檸打量他,他是殺手,即便是這個時候,他的眼神,呼吸,心跳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但是……好近。

苗檸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又傳到了他的鼻子裡麵。

很香,香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香。

他的嗅覺絕不會出問題,這不是他曾經聞到過的任何香味。

為什麼這麼香?香到他忍不住……

“傅久年?

苗檸疑惑的聲音響起,“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你餓了嗎?”

傅久年一愣。

“剛才你的表情好像餓了很久的餓狼見到食物的表情。”苗檸試圖描述著傅久年的眼神,“難道是因為我沒在家的這一天你都沒有吃東西嗎?”

傅久年喉嚨還疼著,但是他忍耐力非凡,即便是疼到不行,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改變。

他隻是指了指喉嚨,然後又搖頭。

“喉嚨疼嗎?”苗檸微微蹙眉。

傅久年點了點頭。

到底是自己救下來的人,怎麼都會上心些,更何況這個人長得相當符合他的審美。

苗檸說,“你坐好,我給你看看脖子怎麼樣了。”

傅久年默不作聲地坐好,然後抬頭。

喉嚨,脖子都是殺手的命脈,不是絕對信任的人,他們絕不會放任彆人靠近他們的脖子。

傅久年信任苗檸嗎?

殺手的信任並不是那麼容易交付的,但是他給了自己一個選擇。

他看著苗檸湊近了他,那長長的睫毛就在他的眼前,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事實上格外淺淡,似乎無論什麼人都不會被永遠都印在這雙眼裡。

苗檸的亡夫……死了不過二個月。

而這個叫荀梁的獵戶……苗檸說的是貪歡。

苗檸隻是貪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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