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檸心頭一跳。
現在這個狀態的玄離就好像在幻境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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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幻境更加危險。
“師尊,怎麼不說話?”那雙紅色眼眸逼近苗檸,帶著曖昧又危險的笑意,“師尊此刻不說話,我可是要師尊發出一些我愛聽的聲音來。”
苗檸勉強穩住呼吸,“玄離,你……滋生了心魔。”
心魔輕笑道,“師尊不喜歡?”
“你……”
“師尊。”心魔低下頭來,“你為何不猜猜為什麼會有我的出現?”
苗檸本能地想要避開這個話題,“你先鬆開我。”
“那可不行。”心魔親了親苗檸的之間,驚得苗檸頭皮發麻,“師尊不若想想,若是應不識進來看見了這一幕會發生什麼?”
玄離的心魔,這是真實的,不是幻境。
苗檸呼吸又困難起來,這一次來勢洶洶,他捂著心口倒在麵前的弟子懷裡,唇色發白。
“師尊……”
心魔的聲音在苗檸倒下去那一刻被徹底壓製。
玄離聲音冰冷,“絕不能,傷害師尊。”
苗檸勉強抬起頭看著上方的弟子,“玄、玄離。”
“師尊!”玄離焦急地聲音響起,“你怎麼樣了?”
弟子看起來被嚇到了。
苗檸聲音很低,“如今,很難受。”
玄離又是後悔又是自責,“師尊哪裡難受?我幫師尊緩解。”
苗檸手指輕輕地指了指外麵,“找,應不識。”
短短四個字說下來卻像是要了他半條命一樣,他的呼吸十分困難。
“好好好,找仙尊。”玄離把苗檸抱起來,“我們去找仙尊。”
他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苗檸臉上。
苗檸又是好笑又是難受,他道,“彆哭,又不是你的錯。”
就是他的錯,師尊根本不知道,就是因為他被師尊起了旖念,所以才會有了心魔的誕生。
師尊如今還在安慰他,他真是個混蛋。
但是師尊安慰他了,他不能哭,他是成熟的男人了,怎麼能在師尊麵前哭呢?
但是師尊見過他最不堪的樣子,也見過他膽小懦弱和哭泣的樣子,他隻是又在師尊麵前哭了而已。
苗檸無奈的想,他現在是越來越受不得刺激了,若是以前的他,彆說這樣的一個心魔,就是再來兩個他也不懼。
如今……也不是怕,是他的身體在反應著。
真的像脆弱的瓷器一樣了……
偏巧今日應不識的靈識沒有覆蓋雲頂山,玄離帶著苗檸找到應不識的時候,應不識正在熬藥。
見到苗檸的模樣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平靜地劃破了手腕給苗檸喂血。
玄離在一旁紅著眼,沙啞道,“仙尊,都是弟子的錯,弟子願領責罰。”
“那就去司教堂領罰吧。”應不識淡淡道,“
你若是無法壓製自己的心魔,便隻能離開歸墟宗,避免給檸檸帶來危險。”
玄離一頓,應不識知道他有心魔本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離開歸墟宗……那怎麼行?
他不能離開歸墟宗。
“你若是不想離開,那就把你那個心魔好好的管好。”應不識道,“我不想檸檸難過,有些話我也不想說得那麼明白,但是你應該懂。”
玄離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道,“我明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珍惜你百年來的名聲。”
玄離閉了閉眼。
他不在乎自己的什麼名聲,但是他卻在意苗檸的名聲。
師徒不倫,並且苗檸有道侶,說出去,彆人又會如何看待苗檸呢?
他一定要壓製著自己的心魔,他會把心魔煉化,絕對不會讓這個心魔給苗檸帶來危險。
“是嗎?”心魔又笑起來,“就算是煉化了我,你沒有得到師尊,還會有下一個心魔。”
“你方才差一點就嚇到了師尊。”玄離冷冷道,“我絕不會留你。”
心魔對剛才的事也有後怕,但是他偏不如玄離意,隻笑道,“那我們便試試看誰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看看你的身體到底會不會背叛你的意誌。”
……
苗檸的視線有些模糊,他下意識抓住了應不識的手。
“檸檸?”應不識輕聲叫道,“怎麼了?”
“我喝的……是你的血?”苗檸喃喃著,“我在以你的血續命嗎?”
“……”
應不識笑了笑道,“沒有那麼嚴重檸檸,你不適的時候需要我的血幫你緩解一下而已。”
“不是的。”
苗檸忽然就想起來幻境裡的玄離說以至陽之人的血續命這事,一個幻境裡的人怎麼會知道這樣的事情呢?幻境是由應不識的執念所生,那麼幻境自然知道這件事,幻境裡的玄離也會知道這件事。
他的視線終於清晰起來。
他摸了一下嘴唇,唇畔的血漬很明顯。
苗檸愣了許久才喃喃道,“我現在……算什麼啊?”
他現在……還是人嗎?還算人嗎?
或者隻是靠著血活下去的行屍走肉而已。
“檸檸。”應不識握緊苗檸的手,“隻是生病了而已,隻是需要一點點血而已,這點血我有的。”
苗檸閉上眼,有些無力,“你日日給我放血嗎?”
“這點血並不會影響什麼,你看我,我很好對不對?”應不識把苗檸擁入懷中,“檸檸,我會保護好自己和你,這樣我們才能一直在一起,所以,不用擔心這個好嗎?”
怎麼能不擔心呢?
這可是血,日日都需要的血。
“肯定、肯定還有彆的辦法的。”苗檸臉色蒼白,“我不想要你的血。”
“隻是一點血而已……”
“一滴血我都不想要。”
應不識張了張嘴,最終低聲道?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不要離開我,我什麼都能做。”
隻是一點血而已,就算苗檸需要他全部的修為他可以給,要他的命也沒關係。
這一百年沒有苗檸的日子他不想再體驗了。
他……隻要苗檸在身邊就好。
沒有苗檸,應不識也不是應不識,而是一具軀殼。
苗檸抬起頭,磕磕絆絆地去親應不識,他親到了,唇又被磕得不舒服。
應不識捧著苗檸的臉輕聲說,“隻要檸檸不離開我身邊……什麼都好。”
什麼都好。
苗檸勉強笑了一聲,他摟上應不識的肩,低聲說,“我們離開歸墟宗,去找彆的辦法。”
他怎麼能以這樣的方式活下去。
“好。”應不識道,“但是檸檸要答應我,在找到彆的辦法之前,你還是要我的血。”
苗檸遲疑了一下。
應不識又道,“這樣,才能保證你的身體能撐下去。”
對上應不識溫柔包容的目光,苗檸輕輕地點了點頭。
應不識露出幾分笑意來,他抱著苗檸,心頭卻很清楚,這一百年間,他翻遍了九州所有古籍和秘法,都沒能找到除了血祭之外彆的方法。
甚至這個方法,還是他在禁書上找到的。
但是沒關係,無論做什麼,他總是和苗檸在一起的。
……
苗檸又做了個夢。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夢。
夢裡他沒有醒來。
他隻能聽見有一個聲音說,你本來就不該活著,這個世界的主角是應不識和玄離。
什麼主角?什麼本就不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