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轉移了注意力,“知書學堂的夫子,都老糊塗了,把你弟給無緣無故的就開除了,虧他們還是讀書人呢,一點道理也不講,你弟弟啥事兒也沒有犯,就被開除了,啥學堂啊!強盜邏輯土匪窩的……”
白金魚把袖子裡的東西往裡麵掖了掖,附和白氏道,“啊!怎麼會這樣?娘,咱們現在去學堂問問去?不能讓我弟受委屈啊,還有就算我弟犯了事,被學堂開除了,也得把學費給退回來,不能這樣便宜了學堂。”
白氏覺得超有道理,拉著白金楊就往學堂方向走。
為兒子討回公道去。
這次,她不想再求著學堂了,兒子念不念書的,她也想開了,她去學堂一定要大聲說話。
討回以前的憋屈。
“娘,您先去,我回去放了鞋底子就跟來,或者還是在家裡看店?要不要知會爹一聲?”
白氏聽到白銀匠的名字,又縮了回來。
“還是和你爹知會一聲,什麼學堂,我看也不過如此,我兒子好端端的就被開除了。”
白金魚哎了一聲,先進屋去了。
因為白氏的嗓門大,引來了好多鄰居左右伸頭出來張望。
“白金楊才上了幾天學堂啊,就被開除了啊!”
“依我說,楊子就不是一塊讀書的料,去學堂也是白浪費錢,這下開除了可好了,還給你們家省點銀錢出來,現在世道不太平,糧食漲價,你們家去把學費退回來,還能買幾個月的糧食吃呢。”
白氏回罵回去,“都彆看熱鬨,指不定你們家的孩子一樣會被退回來,看啥笑話呢,我家兒子不上學堂,還可以跟著他爹學手藝不要錢的,有些人家呢,白長了一張坐吃山空的嘴……”
眾人討了個沒趣,也知道白氏潑辣不講理的性子,縮了回去。
白氏又大聲道,“咱們家當家的,這次跟主薄大人捉人拐子,可是立了大功,有表現的人,這幾天活計都沒有乾,天天去衙門裡頭當義工,那可以說是熱心良好百姓了,他知書學堂何老夫子憑啥子,把我兒子開除掉?我讓我們當家的去找主薄大人那裡評理去,我看他們知書學堂,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都不再理她了,隻有隔壁的賣燒餅的燒餅大娘隨口一句,“你們家沒生意,白銀匠在屋裡頭閒著也是閒著,去衙門裡頭幫幫忙,也是應該的,我們家燒餅鋪子要是閒了,我也讓我們家當家的去幫差,在主薄大人麵前刷個眼緣也是好的。”
白氏道,“呦,你燒餅鋪子生意再好,一天能賣幾個錢的?現在米麵糧油都漲了價,你們家不虧本都不錯了。還有,你們家當家的都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了,去了人家也不會要,人家隻要年富力強,身強力壯的人。”
“你這個潑婦,你嘴怎麼那麼毒,你自個兒年輕哪裡去了?還不是隻比我們年輕上十歲,哦,你們將來不老的,你們長生不老?我看呐,你兒子活該被開除,不說彆的,有你這樣不講道理,整天喜歡胡嚼舌頭根子的親娘,學堂他就不應該收,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你們家除了白銀匠,上上下下,就再沒有個好的,我呸!”燒餅大娘中氣十足。
兩人唇槍舌劍,開始鬥起嘴來。
白金魚隻當沒聽到的,趕緊回到了自個兒屋裡,把袖子裡的東西小心放好了,不會被人發現,才從後門出去,找她爹去了。
***
這兩天,王老五都在外邊忙活。
協助衙門做後續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