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試圖解釋道,“……當時,我就是覺得媳婦很能乾,與眾不同,不像是鄉野村婦的見識,我就跟蹤你到王家村,沒想到,二寶看見了我,喊我爹,把我帶回家裡去,我就想著將計就計,我被人追殺,又不想回京,傷勢還沒有好,一個外人單留在十裡鎮,怕人起疑,不如有個王老五這樣合理的身份掩人耳目的,就安全多了……”
他沒有說,對大寶的身份有懷疑。
以現在薑蓮珠護崽的程度,他懷疑他要是說出了這句話,他真的活不過今晚了。
再說了,他也不想追究大寶的身份問題了,讓孩子們平安長大,他隻當什麼也沒有見過。
相處這麼久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何必為了已經塵埃落定的前程往事,再拿孩子們出來揪住不放,哪怕他們是罪臣之後,也年紀太小了,不應該關他們的事情。
這邊,
薑蓮珠有些難以相信,“你是易容了嗎?”
王老五搖頭,“沒有,我是真的沒想到,王老五與我長得相像,不僅二寶錯認了我,鄉親們錯認了我,連老王家人也沒發現,我就這樣呆著了,後麵,我漸漸習慣了咱們的生活,我也真心拿大寶二寶囡寶他們當自己的孩子,拿你當我的媳婦,我知道你懷疑我,你幾次趁我不注意,都想看我身上的傷,我不讓你看,媳婦,我現在讓你看……”
說著他把衣衫主動解開,露出他的上半身來。
他肩背上兩道血痕是剛剛貓女的鞭子抽出來的,他的腰腹部,還有舊傷的傷痕。
幾道醜陋的傷疤,因為時間不久,還是粉色的。
王老五苦笑,“我之前不給你看,我知道我這傷處,是你以前在山裡幫我包紮的,一看就能猜出我的身份,我不想暴露,就……媳婦,我錯了,你救了我兩次命了。”
薑蓮珠算是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就是他這個狗東西!
她猜了好久,就知道是他!
鄙夷他,“判官大人,你可彆一口一個媳婦了,我夫君是王老五,你現在身份大白了,我可不再是你的什麼媳婦了,判官大人,我是王老五的媳婦!”
王老五糾正,“王老五早就死了,你與他又未曾見過麵,你現在與我同屋吃睡這麼久,咱們早已經有夫妻之實了,你就是我媳婦,媳婦,我本名叫廖久,以後叫我廖久就行了。”
薑蓮珠呸他一臉,“夫妻之實?鬼與你有夫妻之實!王老五就算死了,就算我與他未曾見過麵,我也是他媳婦,與你這個冒牌貨有什麼關係?你要點臉吧!”
王老五被呸了一臉口水,也不以為意,“我還是想要媳婦。”
臉麵是什麼東西?
在媳婦麵前,不值一提。
之前還覺得難以啟齒,怕薑蓮珠不原諒他,怕這怕那,不好說。
既然事已至此,他索性豁出去了,他現在身上好歹還帶著點傷,他好多止血藥,止痛藥他都不用,就這麼袒露在薑蓮珠的麵前,希望,她能看在這些傷勢的麵上,對他存有那麼一點點憐憫。
給他一條活路。
薑蓮珠被他給氣笑了,“廖久是吧,虧你還是咱們大安的執法部門的頭目,你就是這麼執法的?霸占良家婦女,沾染良家婦女的聲譽,你自己良心上過得去嗎?”
廖久被噴得臉色紅了紅,“對不起,我事先沒想這麼多,後麵,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就想要對你負責了,我讓人去打聽過了,王老五應該是死了,不會回來了,我確實是錯了,媳婦,你罵得對,但換個說法,這也許是我們之間的緣份,我以前事情想得多,經常頭疼,睡不著覺,一和你在一起,我睡覺都安穩了許多,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