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後,事情多而繁雜,索性熬著,熬到不能再熬的時候,自然就能睡上一兩個時辰。
還是大年初一上過早朝,給皇上拜過年之後,回府倒頭睡了一天一宿,睡足了一個飽覺,之後,到現在,就不成了。
“皇上,陶九祥背後還有人支使,抄家之後,抄出來的贓銀與數目不符,慶功宴上的一應人等均都核查過了,薛懷魯,劉植,傅衝山,桑忠等人,都縱橫交錯,各有關聯,薛劉兩家與宮裡還有牽連……”廖久沉聲道。
玄皇大怒,“與宮裡有關聯?是何人給他們的膽子?細查了沒有?”
“陶九祥已經處斬,薛懷魯與劉植在押送回京的半路上,就咬舌自儘,畏罪自殺了,現在又查出了毒糧食的派送都是拿得宮裡流傳出去的手印……還有坊間傳聞……”
玄皇有不好的預感,“坊間什麼傳聞?”
“坊間有傳聞,說皇上您氣數已儘,龍體大壞,命不久矣,聽信道士謠傳,故意拿無辜百姓祭天,換取您的陽壽,京城裡說書的先生,我們已經全部抓了起來,他們都是拿了高價銀子,替人辦事,還有大涼州那邊交接空檔,出現了民眾惡意造謠暴亂的事情,都是與皇上您的身體有關……”
玄皇氣笑了,“好啊!可以啊!是不是鄰國派來的探子,故意搞得鬼?我請道士,讓人命給我續命,荒唐!請問,道士在哪裡?朕這頭疼病是老宿疾了,拿朕的老毛病來造謠,影響我們大安國的安定團結,做夢……”
說到這裡,玄皇聲音越來越冷了,“朕這頭疼病,也就是貼身的人以及幾個老禦醫知情,是怎麼傳到外麵去的?”
廖久道,“皇上,不僅如此,還拿襄王的事情出來說事。說您親手殺了襄王,吸取了他的陽壽,還有大皇子……”
“襄王與大皇子……好好好……”玄皇仿佛陷入了痛苦不堪回首的回憶。“何人膽大包天,他欲意為何?”
廖久試探地問,“皇上,襄王當年與大皇子的事情,微臣總覺得有幾分蹊蹺,要不要再重新查一查?”
四年前襄王加害了大皇子,意欲造反叛亂的時候,他還在外國遊曆,並不在京城,回來之後,就大事已成定局。
他是三年前才接手六扇門的,是史上最年輕的總督。
好多人都反對他,不服氣他,這三年來,他用一樁樁案情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朝中老臣們反對的聲音才越來越少了。
關於襄王叛亂一事,廖久看過案宗,看似合理,又總覺得襄王不是那種人。
他曾經與襄王有過一段交情……
玄皇按頭,“不用了,襄王的事情,朕想起一次就心痛一次,襄王太讓朕失望了!”
“是。”廖久回應。
“你還是負責涼州後續的事宜,抓出幕後造謠生事之人,把事情處理好一點,這事兒應該是鄰國故意生事,但是咱們國家肯定有內奸……”
“微臣正在調查,大涼州那邊已經戒嚴,各大府城也都下發了通文,不會再讓人生出事端,他們會造謠,我們自會辟謠,這些都是小事。”
讓山涯書院為首的四大書院,針對大涼州災情,皇上如何寢食難安,如何調動國庫救百姓於水火當中,如何懲治奸惡之人,編撰成書,到處派人出去遊學,講演,提高民眾對皇上的敬畏,自然能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