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智了。</p>
這是吐真劑的副作用之一。</p>
劑量控製不到位，就會把人心底最陰暗的一麵，給暴露出來。</p>
這樣深挖了記憶之後，會對腦部產生震蕩，後遺症嚴重者，會變成癡呆。</p>
這個王秀才隻是普通人的體格，又是天天死讀書，很少做體力活，也不愛運動的人，所以，格外的虛弱。</p>
想問就抓緊了，等藥效繼續發作，這王秀才可能就真的瘋了，問不出所以然了。</p>
“那你見過你們神使得真麵容嗎？他是不是你以前認識的人？”薑蓮珠問。</p>
王秀才七竅開始出血了，他搖頭道，“沒見過！神使大人每次都是蒙著麵，神使大人是我的再造父母般的人物，因為神使大人，我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一個人自由自在，在京城裡有宅子了，當體麵人家少爺的教習夫子，人人見我都尊稱一聲王夫子，京城裡附近的人家知道我單身，還有人願意把年紀輕輕的黃花大閨女嫁給我當填房呢，神使大人讓我不要和彆人說起他，我就打死也不能說，我不能把他給出賣了，哪怕我死了，這些話我也不能說……”</p>
王秀才的眼神迷離，他現在估計以為自己是在夢中，說夢話了。</p>
“那些蝙蝠是不是你養的？還是你們家的神使大人養的？”薑蓮珠誘導問道。</p>
王秀才的鼻子流血，滿臉都是，但他渾然不覺。</p>
“自然是神使大人的！我一介書生，隻管讀書寫字，哪裡會有神使大人那樣高超的絕技？”</p>
廖久沉聲道，“姚氏是不是你聯合你們家神使大人一起殺的？”</p>
“我不知道什麼姚氏，我也不認識她，我也沒有見過她，神使大人辦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他殺了那個姚氏，那就這個姚氏該死，蝙蝠出沒的時候，神使大人會讓我回避去其他屋裡睡覺，不準偷看，我都辦到了，我不能壞了神使大人的好事，神使大人代表了天道，他要懲罰誰，就是誰的不是！他要拯救誰，誰就是天選之人……”</p>
他的眼球充血，十分可怕。</p>
“你會作畫嗎？你將你們的神使大人畫出來！”向左冷聲道。</p>
一般書生也會作畫，想讓畫出來，哪怕沒有長相，也能通過畫作看出高短胖瘦長短氣質等，有個大概的發通緝令。</p>
“我不會作畫！畫了也沒有用，神使大人每次來的形象都不一樣，不這麼神秘，怎麼叫神使大人？你以為誰有機會看到神使大人的嗎？那得靠緣分！”</p>
“那你每次是怎麼認出來的？”</p>
王秀才道，“我是天選這人，神使大人每次見到我就會自報家門，他身上會佩戴一塊腰牌，他每次給我看得就是腰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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