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師妹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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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來挖人的。”問尺萬萬沒想到,它還以為真是來敘舊的呢。
“感情也有一些吧,但畢竟隻認識幾個月,又三年多沒見了。”
不像劉堂主他們,這些年還會斷斷續續聯絡一下。
傅長寧答了一句,她還在思考李業說的話,如果小隊的事是真的,那她確實需要考慮一下。
“原本想著都安排好再過去,現在看來,不如明天就去看看。”
趁早了解。
雖然她這個早,也已經不早了,養傷幾個月,其他人估計早就進刑法峰了。
第二天清晨,傅長寧來到刑法峰。
這是她第三次來這裡,第一次是和除鳳銜打架鬥毆,被壓到刑法峰雙雙受罰,第二次是參加參加南洲會內部的比鬥。
那次又和除鳳銜打了一架。
想到這,傅長寧在報到的時候,問了一聲。
那刑法峰長老在知道她的名字後,看她的眼神十分灼熱,聽到問題才恢複正經。
“那名弟子後來參加了二次選拔,也進了,不過因此傷口二次崩裂,差點死在比武台上,後來聽說,人被他的家族接回去了。”
傅長寧聽得一愣。
這未免也太魯莽了。
不過人被接回去了也好,養好傷再回來,一樣的。
就是不知道她們的四年之約還能不能履行了。
“你的令牌。”長老走完流程,扔給她一塊象征刑法峰的弟子令牌,“其實早就給你打造好了,可惜你到今天才來,最早一批都已經出發了。”
“進去吧,武堂在第三進右邊,用令牌打開禁製,裡邊會有人給你帶路。”
一切超乎傅長寧想象的順利。
她還以為會有什麼考核之類的,結果她隻是說了聲她想去武堂,長老就說“知道了”,給她蓋章通過了。
以至於用令牌開啟禁製時,她都還有些恍惚。
武堂內部,比想象中冷清許多,幾乎看不見什麼人。
——進門的那一刻,傅長寧是這麼想的。
然而下一息。
她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一枚小巧的回旋鏢,靜靜矗立在青石地磚上,鏢尖泛著幽藍色的冷光。
下一瞬,傅長寧單手撐梁,從梁上翻下來,袖中紫紅色火光一閃而逝,數隻毒蜘蛛吱哇亂叫地爬遠。
還未站穩,身後一把長槍悄無聲息襲來。
傅長寧左手握槍,足尖點地,反腿一橫掃,堪比體修的力量瞬間將來人擊退數丈。
這還不止,冰藍色凝霜順著槍尖,一路蔓延,不過數息,整個大殿都被凍出了一層冷霜。
冷霜爆炸。
所有原本還藏著的人齊齊被轟出,匿無可匿。
其中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咳了一聲。
“不愧是傅師妹。”
傅長寧並不看他,目光掃了一圈:“這是給我的見麵禮嗎?”
“沒沒,隻是這段時間來,傅師妹名聲如雷貫耳,大家好奇,切磋、切磋一下。”另一個弟子擦著汗解釋道。
傅長寧數完了,十三個人。
“外邊的長老說裡邊會有人給我帶路,是你們?”
她甚至連一聲師兄師姐都沒叫,這讓一些細膩的人意識到了問題大條。
不是說,這位師妹素來是最懂禮貌的嗎?
“沒、沒。”又是一疊聲的否認,眾弟子讓出一條通道來,背後一個被堵了嘴,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文弱中年掙紮著唔唔叫了兩聲,“是窩——”
傅長寧解除了他身上的定身法,又把繩索和捂嘴的帕子拿掉,發現這人才練氣六層。
但看起來不像是弟子。
文弱中年起身,長鬆口氣。
“我是你的引路人,我叫路長鬆。”
“你可以叫我老路。”
“路長老好。”
傅長寧仍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怪異的一切。
誰知道,路長鬆聽到這話一個趔趄,差點被冰霜絆倒,衝得齜牙咧嘴。
“彆,彆這麼叫我,我擔不起,叫我老路就好。”
他看起來並沒有要計較那些弟子綁了他的事,傅長寧悄無聲息把冰霜都融了,聽到他抬手介紹,侃侃而談。
“這裡是外殿,平常來新弟子的時候,就是在這兒見麵。”
“往裡走是任務大殿,武堂任務大多是在這裡發布,和事務峰不一樣,咱們這裡的任務要危險很多,當然,報酬也多得多,武堂弟子基本人手幾萬貢獻點。”
“兩邊是弟子屋舍,有醫修常駐,通常受傷的弟子退回來,就可以在這修養,好了再回外門。”
“再裡邊是……”
聲音漸遠。
原地十幾個人麵麵相覷。
就這麼放過了?結束了?
啊,那好像確實脾氣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