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道學之中是怎麼弄的,這些道路上的動物們一點聲音也不會發出,就算是受到外界的攻擊也是一樣,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考生就是被堵在了這一段路上。
安靜的好似沒有一點聲音的道路之上突然拂麵而來了一陣清風,吹散了些聚在林琅身周的霧氣,感受著風中特有的草泥味,林琅知道,馬上就要到半山腰了,而那裡則是這條道路的第二個難關處。
不遠處的一處避風口,站著五六個二十出頭穿著青衫的青年,“張師兄,您看這次會有多少人能夠衣衫齊整的走到道學門口?”這些人中一個個子較矮的青年開口問道。
被問到的張師兄看向對麵那狂風凜冽之地,“去年也隻有寥寥無幾的人衣衫還算是完整,沒有光裸著身子爬山,至於今年嗎,估計人數也不會比去年多多少。”說完,看向對麵那幾乎閃著寒光的風刃,不禁回憶起少年的自己好似也是在這風刃橫行之地躲來躲去,最後出了這片區域的時候隻得了塊裹羞布,遮住了關鍵之地,才紅著臉繼續往上爬。
顯然,在此的幾人也都想起了當初自己來登山時候的窘態,一個個臉上儘是回憶的表情。
“希望未來的師妹們能夠遇見幾個憐香惜玉的少年,否則到時候光著身子的話,可就是咱們的罪過了。”不知道誰開口,一句話就將所有人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嘖,想當年我就是將自身所剩無幾的衣衫給了我家媳婦兒,所以如今咱們兩個才成就了這一段緣分啊。”另一個青年顯然很是得意自己當初的選擇,雖然當時自己舍棄了那破破爛爛的衣衫,一直光著爬到山頂,但有付出就有回報,否則自己怎麼就能打敗那麼多的競爭對手抱得美人歸呢。
其餘人也都知道這麼一段往事,紛紛取笑道“我還記得,當時你在我前麵,我還納悶來著,前麵那人怎麼連塊布都沒留住,竟然大白天的裸奔。”
“對啊,對啊,我至今還記得李兄那白白的屁股呢,哈哈哈...”另一個有幸見著這位仁兄裸奔的青年滿臉的笑意,仿佛多少年前那裸奔著的少年依舊在自己麵前一般。
“好啊,你們幾個孤家寡人,見不得我有媳婦兒是不是,竟然都敢打趣起我來了。”被大眾取笑的青年自己也笑的滿臉陽光,眼中卻絲毫不見怒氣,想必對於自己多年前那勇於用一件破布換回來一個漂亮媳婦兒的買賣很是自豪。
幾人看這樣子,也不在打趣他,將目光重新調回對麵的那段滿是烈風的道路之上。果然,就見一個穿著廣袖長衫的少年在風中艱難前進,而他身上的衣衫則是給他的路程增添了很大的阻礙,不得已,這位少年將外麵的長衫脫掉,隻剩下內裡的貼身短衫,而那長衫則是被又一陣猛風直接吹跑了。
這邊幾人見著那少年的舉動,紛紛笑了開來“我說,那個小家夥待會兒鐵定要後悔將長衫脫掉,我都忍不住想要看看他是不是會步我後塵,裸奔登山了。”
果然,不一會兒,狂風突地變得更利,好似把把鋒利的刀刃一般,向這條山道上的眾多少年們狂掃而去。那些少年壓根兒就沒想過這裡的風和刀刃一般厲害,躲避不及的情況之下,身上的衣衫全部被割裂開來,有的乾脆被風刃割得破破爛爛成了一塊塊碎步,隨後隨風飄揚而去。
“哈哈哈...這些小家夥們果然嫩得很,竟然全部裸奔了,哈哈哈...等他們進了學院,我定要好生將他們誇上一誇,嗯,那個小家夥屁股很白嗎。咦,後麵的那個屁股好黑啊。哈哈哈哈...這兩人一前一後,這顏色相差好多啊。”剛剛還在得意於自己的裸奔賺回了一個媳婦兒的青年轉過頭來立馬嘲笑起對麵的那些小家夥來,並且還在點評著這些少年光著身子之後誰的皮膚最白,誰的又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