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戀愛結婚,有選擇的情況下,阮柔一直是可有可無的狀態,若是遇見合適的自然可以在一起,若沒遇見,單身也沒什麼,更彆提她現在一心撲在工作上,壓根無心考慮這些,故而全都拒絕了。
阮父倒是看得開,倒是阮母有些著急,女兒如今身體好、才學好,她就想著女兒結婚有個伴就更好了,有時候圈子裡列出來的相親對象,她還會自己先審核一遍,遇見合適的才會送到阮柔跟前。
隻是,能合她的眼的本就少,能到阮柔跟前的,一年也就一兩個,阮柔索性全接了,見麵隻當多認識個朋友。
又是五年時間,阮柔正式邁入三十歲這一年,阮父也來到了六十歲的退休大關。
對於一個大型公司董事長來說,六十周歲實在稱不上是一個很大的年齡,因為在這個位置,還有很多七老八十的老人在撐著,或是因為子孫輩沒有成器的,不得不自己繼續頂上,還有下麵兒孫太多,卻又沒有一個能力能扛鼎的。
不管怎麼說,阮父能在六十歲這一年退休,都足以證明阮柔的能力。
阮氏酒店的規模在這些年沒有過於擴大,在維持原有規模的同時,阮柔也在一步步做著酒店的改進工作,目前已經初見成效,酒店對外形象以及顧客滿意率大幅提升。
除此之外,在住宿生意外,她試圖去開拓更多渠道,譬如連帶的吃飯飲食、咖啡茶飲,以及酒店周邊等等,大大豐富了阮氏集團的經營範圍。
雖然在經營業績上沒有太多的體現,可是在提高了公司的抗奉獻能力,酒店畢竟是一個吃風向和時機的行業,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可能遭遇旅遊淡季,連帶著生意慘淡。
阮柔認真工作的同時,阮父阮母也沒閒著,直接報名了一個旅行團,周遊世界去了。
每日裡,阮柔朋友圈都能看見成堆的風景照片,讓陷入工作的她很是怨念叢生,卻又著實為他們開心,因為她實在不敢想,原主當初出事,這一對父母該如何安度晚年。
好似一輩子就匆匆而過一般,她五十歲那年,先後送了阮父阮母,彼時,她還在阮氏集團任職,卻也開始如同阮父當年那般,開始尋找培養接班人。
阮父那邊的親戚倒是跳出來說些亂七八糟的,隻是沒了阮父的偏袒,阮柔不把他們當回事,跳幾下就徹底銷聲匿跡。
也是她成功掌握阮氏後,手中的渠道權利大了,消息的來源也更多,很多時候,她沒有可以去打聽,可還是會有很多消息主動冒到她的耳邊。
做生意與人為善,她得罪的人幾乎可以說沒有,想要討好的人,找來找去,最後也隻能找到幾十年前的韓悅與舒一銘身上。
舒一銘當年全家搬到東城後,日子怎麼說呢,說不上多少,可也不能說不好,畢竟少奮鬥三十年的人生,多少人趨之若鶩。
但伸手找人要錢的日子到底不舒坦,就跟無數嫁到婆家的小媳婦一般,卜紅葉有了渣爹的教訓,對舒一銘看管極嚴,錢照著月給,不缺他的花銷,卻也不會多多少。
阮柔光是想想就覺得窒息。
相反,韓悅就豁達得多。從大學畢業後投遞簡曆屢次碰壁,她就猜到有人不想她留在潛城。
所以,她很乾脆離開這座城市,去往這個國家的最南方,開啟了新的生活,遠離曾經的一切,她反而沒了曾經的那股子心氣兒,過著安安靜靜、普普通通的生活。
對此,阮柔無意去破壞,更不會送上祝福。
這一輩子她和阮父阮母過得很好,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