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以桃在紐約呆了一個月。
畢業演出結束,把行李寄走,公寓也租了出去。
和老師同學一一告彆,參加了幾場leave-takingdinner。
餘下幾日閒散時光,和季宗良去周邊城市玩了一圈。
國內那邊,林菡卿一切都好,隻不過上次醉酒被拍到,本以為會在網上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沒想到一條爆料都沒刷到。
以桃覺得有點神奇。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正常,四叔應該也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也許有人發了,隻不過平台刪的比較快而已。
不過還有更神奇的事——
網路上倒是零星出現了一些有關她自己的不好的傳聞。
正好那陣子以桃有部作品正在某個非常具有含金量的大獎賽上參展,有人匿名舉報她違規入圍。
當年她和季宗良在北海道滑雪的合照也被人po到了網上。
那些人查到了本次大賽的讚助商之一來自香港某個文化集團下的子公司,於是杜撰出那家公司和季宗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一夜之間,諸如“傍大款”“暗箱操作”“靠睡上位”等帶有強針對性的惡意滿滿的言論紛紛冒了出來。
“居然有人黑我?”
以桃一怒之下,把鏈接甩到了群裡。
甜甜義憤填膺:【什麼人啊!不知道網絡謠言違法啊!你放心吧桃子,我幫你反黑!】
趙然卻很淡定:【恭喜你,你要火了】
唐靈勸她擺爛:【我的黑帖不比你多?】
此話一出,群裡頓時安靜了。
確實,唐靈最近被付泰他家打壓,同時網上黑料滿天飛,連戲都沒得拍了。
誰敢找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命。
自打想進娛樂圈那天,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您和家裡斷絕關係,您是痛快了,倒黴遭殃的都是我,親媽還能真餓死自己的親兒子嗎?她打壓不了你,就玩命折騰我,年初剛談的那幾個小本子全飛了,不是我說,你隻是離家出走,又不是不姓付了,你平時那群狐朋狗友呢?就不能接濟接濟你?總賴在我這乾什麼!”
付泰最近和唐靈擠在她新租的小地下室裡,儘管生活條件慘不忍睹,可這位祖宗依舊樂不思蜀。
此刻唐靈正站在灶台前一臉怨懟地炒著過夜的米飯。
付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她身後,撒嬌似的從背後抱著她,手不懷好意地從衣領伸了進去。
頭就埋在她脖子裡,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唐靈讓他滾開。
鍋裡的蛋炒飯發出滋滋的聲音,頭頂開了半扇天窗,一縷陽光灑進來,不偏不倚照射進鍋裡,隻放了醬油、連雞蛋都沒放的蛋炒飯,卻被陽光映出一片金黃,好似美味無比。
付泰輕輕吻她的脖子,帶著點起床氣,甕聲甕氣地說: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也不當什麼公子哥了,你也不要大紅大紫,我們就這樣住在地下室裡,吃醬油炒飯,過一輩子吧。”
唐靈說你先吃上三天再說。
就這種從小習慣了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彆說過苦日子了,就讓他們三天不泡吧渾身都癢的慌。
還住地下室,超得過三天她跟他姓。
不過就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的一個小目標猴年馬月才能實現呢?
唐靈攪動著鍋裡的鏟子,也顧不得某雙此刻正在她身上糊作非為的手,反而陷入了沉思。
……
說起來,以桃畢業演出這天還發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兒。
那天劇院來了很多文娛圈的大佬。
不過以桃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些大佬是因為得知四叔在那裡,看他的麵子才過來的。
某位大佬看了她的畢業戲,想出資拍成電視劇,問她有沒有什麼想法。
那時以桃正陪著大佬坐在包廂裡,季宗良攬著她的肩膀,和她坐在一起,也不避諱。
季宗良問她怎麼想的。
以桃特認真地想了想。
問了大佬幾個問題。
大佬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覺得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目光紛紛看向季宗良,還都挺意味深長的。
以桃就懂了,人家想投資,不是欣賞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