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和親皇子(2 / 2)

宿時漾不可置信,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家夥是怕羊腿會被下了毒吧。

不管對方動機是什麼,到了嘴邊的肉宿時漾可不能讓它給飛了,他當即張開嘴咬下來,眯起眼睛美滋滋地吃了。

還想再吃卻是不可能的了,因為薩納爾可不會伺候他,喂過宿時漾之後,他就開始自己慢吞吞地吃了起來,隻偶爾像是投喂寵物般給他喂了一兩片。

宿時漾怒氣值積攢中,被薩納爾涼涼的視線一瞥,就如同被紮破了的氣球似的一下癟了。

薩納爾用完這隻羊腿之後,搜尋完王庭的衛兵們才走進來,為首那位正是白日裡的那名小將蘭烈。

說起來,這位的眸色和四王子一樣,都是如出一轍的藍眼珠。之前宿時漾沒有多在意,現在大晚上坐在薩納爾的腿上時,莫名就注意到了這一無關緊要的細節。

蘭烈落到宿時漾身上的視線仿佛是滑過水麵的葉片,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他很快就低下頭顱,比在他麵前的時候謹慎微小得多。

“大王,卑職並未尋到刺客的蹤跡。”

隻是他說的話卻不怎麼中聽,這時候薩納爾正拿出大魏和親時一同送來的絲綢,被他做成柔軟順滑的帕子後可拿來擦拭唇上的臟汙。

宿時漾可以感受到,那擦著自己嘴唇的力度重了些,但薩納爾畢竟是大夏王,即便是心情不悅,也不會叫人隨意窺視,那聲音卻是冷了幾分。

“是嗎,你們那麼多人,抓個受了傷的小毛賊都抓不住。”

這句話是在陳述事實,卻讓蘭烈流下了冷汗,僵直著跪在地上,“卑職無能,望大王恕罪。”

那種屬於帝王的恐怖壓迫感就算是在旁邊的宿時漾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心魂在一刹那間劇烈收緊。

他也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指,被嚇得心臟都似乎狂跳不止。

察覺到了宿時漾繃緊的身體,薩納爾揉著眉心,沒準備在大半夜對這些人無能狂怒:“先下去吧,再仔細搜一搜。”

他將怒氣壓低,吐出一口濁氣,蘭烈有些詫異,餘光瞥見搭在大夏王腿間垂下的細瘦小腿,心中微動,儼然明白了些什麼。

蘭烈走了,可是大夏王還坐在原地。

不知道主角受現在怎麼樣了,宿時漾冷汗直往外冒,對方可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要是不及時止血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完全不敢想象沒有主角受的世界!

“就這麼害怕本王?”薩納爾的聲音微沉,本就心情不是很好,在看到宿時漾又是這幅膽小怕事的模樣時,他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陰沉。

宿時漾叫苦不迭,真是倒大黴了,又要應付這個老男人又得擔心主角受,感覺十幾年的腦子都沒有今天用得多。

他現在就是想方設法不惜犧牲美色,都得連哄帶騙讓薩納爾離開。

於是漂亮小美人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大王,您的威嚴太重了,我被嚇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您的威武霸氣可是能讓小兒止啼,我就是想強裝鎮定,坐在您的懷裡也會暴露的啊。現在我也是對您不熟悉,等日後習慣了再麵對您的威儀時,便不會如今日這般戰戰兢兢了。”

宿時漾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此事,薩納爾就想到了對方正是送來同自己和親的皇子這層身份,也就是說,他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滾燙的似乎帶著無邊燥熱的大掌貼緊了宿時漾的腰,他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一絲危險,而王帳裡的侍從向來都對薩納爾說一不二,自然是眼觀鼻鼻觀心,仿佛透明人一般。

“等、等一下……嘶!”宿時漾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人惡狠狠地咬了。

他腦子就像是被一個棒槌狠狠擊打了一下,感覺到了世事難料——怎麼會有直男在一夜之間被兩個男人親啊。

好想對垃圾官耽世界豎中指。

仿佛是在懲罰他的不專心,薩納爾往上麵又狠狠一咬,疼得宿時漾眼淚水都飆出來了。

壞了,對方還伸舌頭了。他的嘴巴被掐著,完全沒有合攏的機會,唇貼著唇,舌與舌之間糾纏,涎液爭先恐後地流出來,收都收不住。

宿時漾臉都皺在了一起,小臉被親得紅暈彌漫,嘴唇肉被狠嘬時,泣聲低低傳出。

他雙臂無力地搭著薩納爾身上,目光無神,就像是被獵物抓住命脈的小獸。

無人得知的陰暗角落裡,一人注視著胡桌旁春光無限的風景,拳頭捏得死緊,青筋都爆了出來,這樣的動作隻會讓他的傷口撕裂更嚴重,可他仿佛對那些疼痛一無所覺似的。

薩納爾終於一親芳澤後,眉目都饜足了。

他感官敏銳,似乎察覺到了殺意,淩厲地看過去,卻忽然被宿時漾抓住了手,下意識凝視對方,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大王,我明日還要去練繁重的禮儀,現在眼睛困得都睜不開了。”

宿時漾被他親紅的嘴唇微微泛腫,眼角都滲出了淚光,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他看,瞧著確實十分困倦又可憐。

索性麵前的這位帝王還記得住疾醫對他的叮囑——在這幾日不可行房事,於是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

否則這又是親又是摸,還有硬物咯著抵著他,差一點宿時漾的清白之身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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