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湛藍色的眼眸裡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水霧,仿佛受了什麼極大的委屈一般。
“再怎麼說,我對母後也和他的感情一樣,您就不能一視同仁嗎?”
後麵那句話他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出來的,咬字又重又清楚,讓彆人聽得明明白邊。
說實話,薩仁能完完整整地活到現在,不僅僅隻是因著他高貴的身份,還有一張驚豔角色的姣美臉蛋。
笑起來的梨渦還很乖,肆無忌憚地說些甜言蜜語,把人蠱得神魂顛倒。
“我隻是同江
望塵有要事商議!”宿時漾在薩敖還有蘭烈看過來之時,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他就是慫蘭烈有些神秘莫測的手段,也擔心主角攻想岔,以為自己對主角受有點其他心思,到時候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看妙機的《主角攻受又愛上了我[快穿]》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蘭烈輕笑一聲,用苦惱的語氣說:“皇子殿下,並非在下不通人情,不讓您與下屬交談,隻是疫病之事拖不得,事事都需要諸位操心、管理,江統領這兒顯然也是耽擱不得的。”
這幾乎是明示了。
“他不是隻一員小將嗎,怎麼還能安排你們?”宿時漾瞪圓了自己的杏眼,小聲問靠攏的江望塵,就像是貓兒一樣。
他以為自己聲音極小,實際上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江望塵無奈:“殿下,蘭烈將軍隨時侍奉在大夏王身邊,非親衛坐不到此等位置,他怎會是普通的將士呢。”
“蘭烈將軍也正是右賢王之子,亦是四王子的表兄。本身就實力不俗,自然能統領我等。”
他不偏不倚地說出了自己對蘭烈的評價,也真不愧是主角受,才能如此公平公正地對待他人。
宿時漾轉頭看去,發覺蘭烈麵不改色,就像是他們談論的不是他一般。
不過宿時漾還是發覺了不一般的地方,在他望過去時,蘭烈那雙藍色眼珠子多了些許笑意,還帶著些勾人的意味。
就仿佛是在大庭廣眾故意和他調情似的,有種背著彆人和他眉來眼去的羞恥感,宿時漾連忙收回視線,細想方才江望塵那話中的含義。
他仔細揣摩了一下就弄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所以說古時的人情社會就是這樣啊,重要職務非達官顯貴不能任也。
當然,誰叫社會的資源都是金字塔式,被這些上層貴族牢牢掌控著,平民百姓確實難以有他們的見多識廣,滿腹經綸。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因著蘭烈還未曾安排宿時漾的位置,所以在場的人沒動彈。
“各位王子,還請給在下一個薄麵吧。此乃大王的命令,事務繁多,出了問題可無人能對此擔責。”蘭烈淡笑道,這便是狐假虎威了。
薩敖等人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強權壓人,無可奈何。
沒心沒肺的漂亮小皇子直勾勾地看著他們,想來一會兒就會受不住寂寞,跑來找他們。
想通這點,薩敖他們也不糾結了,轉身準備離去。
“母後,您待會兒一定要來看阿仁呀。”薩仁就像是個小孩子,撒嬌說來就來,臉皮厚得宿時漾都嘖嘖稱奇,未免這孩子再繼續煩他,他也隻好點頭同意。
薩仁翹起唇角,滿意離開。
不論是薩敖還是江望塵,都是稍顯內斂的性子,他二人在原著當中也是情投意合,彼此道義相同,追求也十分契合,卻沒有特彆主動的一方,更做不出來像是薩仁一樣活潑放浪的舉動。
可是搶老婆的行為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死死刻在基因裡麵,讓他們無師自通就學會了爭寵的手段。
江望塵垂眉斂目:“殿
下若是覺著無趣可以隨時來尋屬下,屬下定會隨時恭候,不叫殿下百無聊賴。”
他好似一朵解語花,總是能撓到彆人癢處,若真是閒來無事的單純小皇子恐怕真能叫他騙去。
宿時漾眼珠子轉了轉,唇揚起:“好呀。”
薩敖仿佛不甘落後,添了一句:“我為皇子尋來了茶樓說書人,是最受大夏歡迎的一位先生。不論是江湖趣事還是神怪誌異亦,或是稗官野史都能說得引人入勝,無一人不為他拍案叫絕。”
這對閒得到處溜達的小皇子簡直絕殺,此前二人在他麵前都變得不值一提起來。
真是手段此起彼伏,沒有一個人是能小看的。
說得再多都不如做的好,薩敖絕對在這之前就準備好了,隻等時機合適就拿出來討宿時漾歡心,誰能不說一句他費儘心思呢。
蘭烈眸色深沉,天生帶笑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意:“王子可吩咐手底下的人將說書先生帶來,不過這時正值大夏苦難之際,不可玩物喪誌。諸位,請吧。”
他彎著腰,藏青色的襖子輕垂,手臂往外打直。
任憑那三人油嘴滑舌,使勁手段又能如何,最後人還是留在他身邊。
權勢的好處可見一斑。
薩敖掀開眼皮子,和蘭烈對視了一眼,眸中流露出厭惡之色。
和他弟弟薩仁相似的藍色眼珠子真是如出一轍的討厭,陰暗縈繞在心頭,他深覺這對眼珠還是挖出來做擺設更合適。
江望塵和薩敖一前一後地離開了,主角受倒還謹記著自己下屬的身份,恭恭敬敬地同宿時漾行了一個禮才走。
薩仁這一回居然也沒吵沒鬨,冷靜地注視完一切,隻是走時,拳頭都捏碎了,那青筋仿佛要爆開般駭人。
現在王帳之中就剩薩蠻奴,蘭烈還有宿時漾了,十鳶早前就被攔在外邊,而疾醫們都被安排下去忙著尋解治病救人之法了。
“皇子,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宿時漾聽見蘭烈含笑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