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和親皇子(2 / 2)

手上好了藥,也磨蹭了一段時間,宿時漾看蘭烈,意思很明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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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可以放我離開?”

蘭烈輕笑一聲:“不急,皇子何必那麼著急忙慌去尋那江望塵?先上菜吧。”

宿時漾在一桌子美酒佳肴和去找江望塵那裡艱難抉擇,最終還是抵不過良心的譴責。

“不行,我要走的。”

蘭烈和他對視一眼,將胸腔裡湧動著的不虞壓下,麵上仍是笑吟吟的模樣,任誰都瞧不出他心中的陰暗。

他自知挽留不住宿時漾,忽然談起另外的事:“殿下,大王中毒已深,儼然是回天乏力了。”

這話題轉移得極其生硬,在場的宿時漾卻沒心思關注這點,而是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竟然把如此隱秘的事情就這樣輕易說出來了?”宿時漾不可思議,表情都是空茫茫的,理智搖搖欲墜,壓根做不到冷靜思考。

蘭烈挑眉:“那又如何,反正要不了多久,這件事就不再是秘密。”

宿時漾雙手都是抖的,他想要喝口水定定心神,因為他發覺自己在心底下意識就不太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倒不是說他對薩納爾有多麼深厚的感情,隻是那個男人給他的壓榨和束縛感太深,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對方好像無所不能,隻手便能遮天,以至於對這句話他沒什麼真實感。

“這是真的嗎?”剛脫口而出,宿時漾就覺得自己是說了一句廢話。

蘭烈就算再怎麼無所顧忌,也不可能用大夏王的性命來逗他。

實際上已經有不少的蛛絲馬跡都指向薩納爾的身體已然是不大好的狀況了,聰明人恐怕早就發覺不對勁了。

“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宿時漾一臉狐疑加警惕。

蘭烈爽朗地笑出聲:“若說我對皇子有意呢。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向往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能脫俗。”

宿時漾皺眉懟他:“你竟是如此膚淺的人,隻是看我長得漂亮就喜歡我,要是我這張臉毀了容呢,待到人老珠黃了豈不是要被你拋棄。”

無怪乎他這般說,實在是宿時漾極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好吃懶做,連一個優點都數不出來,鬨不明白這人看中自己什麼。

要說美人,不信他們這些人沒見過,怎麼就專門扒著他不放了。

蘭烈的笑意微斂,神色變得認真了許多:“皇子且聽我說完可好?初見確實是被皇子的美貌所驚豔,此事我不能否認。”

“可在那之後卻是被皇子的性格所吸引,非得讓我說出個所以然實在是太難。隻能歎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唯一愧對的便是大王,可是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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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時漾被對方的直白震得呆在原地,蘭烈說的話每個字他都認識,但是組合到一起他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他語無倫次地跟係統吐槽:【他要不要聽聽他自己在說什麼,撬牆角撬得如此熟練!!】

係統沉默,係統也想不通。

宿時漾這樣傻白憨的直男究竟有什麼能值得被惦記的,它的代碼瘋狂運轉,燒壞了都沒辦法推測出人類的思維邏輯。

當然,蘭烈的籌碼定然不止此事,他還道:“況且,皇子是真的信任那兩位王子麼?四王子驕縱霸道,大王子心思深沉。”

他麵無異色地開始講著頭頂上司的壞話,沒有絲毫愧疚心和同理心,“他二人毛都沒長齊,又能明白什麼。”

“於那兩人而言,皇子就像是精美的擺件,就隻能被搶奪來去,尤其是四王子的小孩子心性。方才皇子也發現了,四王子對您不正是玩鬨居多麼。唯有我不同,我對你確實是真心實意的,便是有再緊要的消息,也是率先告知您,這便也是我的誠意。”

“您現在明確知道我的心意,最差我們也是利益交換,您大可以放心。”

好家夥,連自己的親表弟都不放過,還要踩低彆人來捧高自己。

高,真是太高了。宿時漾這個笨蛋直男要是能有蘭烈這麼會說話,還會挑撥離間,也不至於到了現在彆說早戀,連女孩子的小手都沒拉過。

“至於江望塵,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今後必定是會回魏國的。”

蘭烈直直地注視著宿時漾的眸子,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時微微翹起唇角,“這樣的答案很容易就能得出,江望塵是典型的魏國君子,若非有緊要的事,如何能放得下雙親一門心思奔赴大夏?”

“答案有三,前程,孝心與儘忠。在大魏,人之行莫大於孝,得出結論就很簡單了——跟他的生父有關吧。”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嘴強王者,光是憑借言語的魅力,口若懸河就能將人說得啞口無言。

若宿時漾若真的是被養在溫室,置於蜜罐裡長大的小皇子,恐怕早就會被對方哄得雲裡霧裡,不知所雲了。

宿時漾聽得麻木了,他無奈承認:“你說的沒錯。但是我不會把江望塵的事告訴你,這是我身為皇子的驕傲。”

他抬了抬下巴,眉眼儘是矜貴的傲氣,“你可彆忘了,當初你還用小皮鞭抽我,打在身上可疼了。口說無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嘴裡所說的真心。”

記仇的小皇子忽然就變得格外機靈了。

他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地睥睨,好似就該站在高處,踐踏他漠視他。

蘭烈稍稍收斂自己眼中的癡迷,腦子轉得飛快:“當日事當日畢,我當初也是受大王之命儘心教導殿下,不過也是我之錯,當時太過魯莽,還望殿下大人有大量,能夠原諒在下的無心之失。”

他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彆人消氣,無非就

是高貴者低頭,從前驕傲高他一等的人現在低聲下氣。

蘭烈低斂著飛揚的眉目,對他順從、溫馴,瞧著比誰都要乖巧聽話,完全不似大夏王手中最鋒利的刃。

明明誰若是敢招惹他,被扒層皮都算是輕的。現在卻討好他,親手給自己的脖子戴上鐐銬,鏈子又遞於他的手中。

宿時漾輕哼一聲,就見蘭烈從耳廓上取下自己銀製的耳夾,那是鏤空的圓柱。花紋是兩條纏繞著的銜尾蛇,交合之處是兩個上下交疊的菱形,彼此嵌合著,又能輕易打開。

他眼睛轉了轉,心說蘭烈不會也像薩敖那樣用個珍貴的信物把他哄過去吧,他當初可是為了撮合主角攻受才接受的,實際上這玩意兒對他可沒什麼吸引力。

沒想到那耳夾的鏤空圓柱上方還有個小小的彈扣,輕一打開,裡麵竟是一個小小的碧玉圖章。

蘭烈將它遞給宿時漾,他便拿在手中仔細觀察,裡麵有一個繁瑣複雜的字,具體是什麼字他其實是不認得,隱約能夠從大概的形狀和它的主人名諱出是個”“烈”字。周圍又紋有一圈的銜尾蛇,分明是米粒大小,細節處卻栩栩如生,雕刻得直教人拍案叫絕。

“這是能夠號令我手底下部族和鋪子的圖章,隻要握有它,彆說是珍奇異寶,便是十幾座城池都買的。”蘭烈說這話的時候不無驕傲,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宿時漾,這種實打實的利益恐怕很難有人會不心動。

饒是宿時漾這個異世來客都忍不住咂舌,說真的,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感覺手裡拿的已經不是普通的圖章,而是燙手山芋了。

這便是來自大夏王身邊親衛的實力嗎,他都要忍不住嫉妒了,對方要是放在婚戀市場肯定很受歡迎,競爭力也極強吧。

此時此刻,笨蛋直男仍然沒有把自己擺放在被追求的位置上。

“你有心了。”宿時漾說,“不過我不能要。”

蘭烈被拒絕,臉色頓時一沉,不過他很快就恢複過來,臉上帶著笑,輕問:“為何拒絕?皇子不想過得舒服一點麼。若是您接受了我,接受圖章,此後半生都無虞了。”

宿時漾挑起眉,比他還囂張:“可是我不會經營這些,此物合該你自己收著。你來經營,然後拿著黃金珠寶養著我。就該如此,才恰恰合適。”

他一拊掌,滿臉的理所當然,顯然是認為自己的主意妙極。

偏生蘭烈竟也不覺有何不對,湛藍眼珠一點點染上愉悅,對宿時漾的癡迷更甚。

“殿下所言是極,合該如此,合該如此,哈哈哈。”

他偏愛的向來都是任性囂張的宿時漾,愛他的狂妄愛他的自得,心之所向哪裡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蘭烈收回了贈給宿時漾的圖章,小心將它收好。

“殿下,我會履行自己的承諾,您且先候著吧。”蘭烈不再多言。

他心知小皇子也是自宮中出來的,甜言蜜語不知聽了何許多,豈會被人三言兩語就騙去。說的再多不如做的,倒不如腳踏實地讓對方看到

自己的誠意。

想通後,蘭烈也沒有糾結太多,喚來了早就為宿時漾安排好的美食。

有葫蘆頭泡饃、羊肝餅、通花軟牛腸、水晶龍鳳糕、玉梁糕、單籠金乳酥……看得宿時漾眼花繚亂。

蘭烈還道:“皇子,你用完餐食後再去見江望塵也不遲,耗費不了太長時間的。”

宿時漾想了想,確實如此,便欣然接受了。

飯菜很快就盛上來了,宿時漾見蘭烈沒有要喚薩蠻奴進來的意思,便主動道:“不讓薩蠻奴進來麼?”

蘭烈與他對視,眼中儘是漠然:“皇子,他隻是個奴罷了。”

這是回絕的意思了。

宿時漾就知道自己是多此一舉了。

古代等級森嚴,他不該多嘴的。

“那便讓他自己下去用膳吧,待會兒還要伺候我呢。”宿時漾故作滿不在意地說,這一回蘭烈同意了,吩咐人下去給薩蠻奴安排好餐食。

了卻心事,宿時漾就積極開始炫飯。

大口大口地吃著外焦裡嫩的肉,還有飽蘸鮮香湯汁的泡饃,他簡直吃得心滿意足,最後還打了一個小小的嗝。

在外人麵前打嗝屬實是有點兒尷尬,宿時漾擦嘴的時候還用滴溜溜的眼睛去看他,引得對方忍俊不禁。

他也是沒心沒肺的主,吃飽喝足一抹嘴就要走人了。

蘭烈對他的無情習以為常,在他走前忽地說道:“皇子,您若實在不適的話,我還能幫您取出體內的那物。”

宿時漾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後,倏然震驚,瞪大眼眸試圖從蘭烈的話中找出蒙騙自己的跡象,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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