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結果上來看也的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就這麼蓋棺定論的話總感覺良心過不去。要不還是算了吧。”
“——什麼啊——剛剛說好了要讓這家夥再也說不出討人厭的話的人是誰啊?事到臨頭又想撇下我一個人跑了是吧?真是好學生夏油君!”
五條悟看起來氣得夠嗆,終於把臉給轉過來。墨鏡滑落下露出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此刻滿含怒火的灼燒著清透的表層,倒看上去比普通狀態下更漂亮了一點。
你一時都有點看呆了。
直到五條悟分出空來瞥了你一眼,你回過神,一邊唾棄自己在NPC過劇情台詞的時候看著人家發呆,一邊忍不住露出了茫然無辜的表情,切實迷茫且試探地說:“你們兩個再說什麼?可以再來一遍嗎?”
不好意思。跳劇情的時候走神已經成習慣了。完全沒有在聽。
五條悟:“……”
五條悟將眼神收了回去,一臉“你看吧”的表情,言辭鑿鑿的大聲說:“被這種木頭腦袋的家夥偷襲成功了什麼的,是恥辱吧?絕對是恥辱吧!是我的話完——全不可能把它說出去的!”
“我知道,畢竟那樣的事情說出來,一定會被硝子給嘲笑的。”
夏油傑在短短的幾分鐘裡似乎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此刻已經一副完全接受了現狀的人生導師的模樣,對著麵前的大齡問題兒童諄諄善誘地說:“可是悟難道不覺得,這樣對她其實並不公平嗎?僅僅隻是因為自己的失態就把怒火遷移到彆人身上的話,那麼源源不斷的負麵情緒所產生的社會問題,大約會積攢到把咒術師們完全壓垮的體量吧。”
“話是這樣說,但現在不是也差不多啦。”
五條悟看上去並沒有被說服到,倒是你因為聽不下去這謎語人一般的話本台詞,而舉起手裡的紙球打斷了他們。
“等一下,所以你們有沒有聽我說?”你努力的將話題拉扯回來,“不管你們剛剛看到了什麼,總而言之,我真的不是詛咒師!”
聽到你這話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互相對視了一眼。
“你信嗎?”五條悟說。“反正我不信。”
“姑且先信一點。”夏油傑說。
而回應他的是五條悟高高揚起來的眉毛。
“哈?”五條悟說,“傑,你的腦子不會真的在這家夥的領域裡丟掉了吧?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的。”
“不明白嗎?悟。身為這次任務的負責人,我總得對一條生命負責,不能隨隨便便就說出‘她是詛咒師’這種沒有證據的話來。”
“新宿的事情還不算證據嗎?”
“沒有切實的人員傷亡,確實算不上證據。”
“……”
五條悟不說話了。
兩個人的視線在狹窄的車廂裡交彙了一瞬間,在那一刻似乎隱隱有看不見的火花在閃爍著。顯然彼此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把劇情聽到這裡,總算是有些聽明白了。
很明顯這兩個家夥現在在因為你的身份問題而爭執。而相比起一口咬定你是詛咒師方派來東京企圖害他丟臉的五條悟,不管怎麼看都是人美心善、在這種時候還理性的為你說話的夏油傑更值得親近一點。
就是可惜這遊戲沒有好感度係統,不然你高低氪金把他的星星給刷滿。
不過沒有也無所謂,你可以采用樸素一點的方式,手動來刷滿。
你低頭,將夏油傑剛剛隨手遞給你的紙團再一次鋪張好,拿出曾經一個晚上折出1000隻千紙鶴的神奇手速,極快的疊了一朵玫瑰花出來。
因為原材料的問題,花有點皺巴巴的,但心意還是有的。於是你頂著五條悟難以置信的目光,轉頭把這朵玫瑰花遞到了夏油傑的跟前,淡金色的眼睛眨了眨,無比認真地說:
“送給你。”
夏油傑一愣:“……謝謝?”
他遲疑地把花接了過去。而背景音裡則是五條悟幾乎衝破車頂的一聲不屑的“切”聲。
你自行掌握了對不相乾NPC的聲音自動無視的功能,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夏油傑,十分誠懇地說:“我是個好人。”
稍微頓了頓,你說:
“所以可以分享給我一下嗎?你唱兒歌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會有男生喜歡看花仙子啊唔唔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