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私募銀行了。
歲聿歎了好大一口氣:“所以說,你對自己有多少錢都是沒有數的,對吧?那你花起錢來自然不會心疼,總是不管不顧,但這樣是不行的。”
歲聿更信奉細水長流,因為他也曾經以為家裡的錢是沒有儘頭的,直至某天他突然失去了父母。
他們必須對未來有所準備。
霍川騖懂了:“上交工資!”
歲聿:“哈?”你等等,我不是,你先冷靜……
那霍川騖怎麼可能給歲聿這個機會呢?天知道他等這天等了多久。他迫不及待地就把自己所有的卡和密碼都告訴了歲聿。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密碼就是他和歲聿的生日,所有的密碼都是這一個,歲聿隨便試兩次就能碰對。
至於自己名下的財產清單,這個霍川騖就真的列不出來了,但他已經給他的經理留了信息,讓對方明天給他一個整合報告,全部發到歲聿的郵箱。
歲聿: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但不是也得是了。反正霍川騖是不會改口的,他甚至躍躍欲試的教起了歲聿該怎麼管理自己的錢:“你可以給我辦一張你的副卡,然後設置我的零花錢上限,每日的,每月的,每年的。我媽就是這麼管我爸的。”
歲聿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嶽父是怎麼一個表麵光鮮但背後窮困的人啊。但看著霍川騖那麼期待的眼神,他總覺得他要是敢反悔,他和霍川騖今晚必有一個得死這兒。
咳,說回這個白天。
歲總無法理解霍川騖的零花錢情結,反正誰要是敢這麼管她,她是一定會讓對方明白什麼叫活閻王的。
但很顯然看霍川騖的態度,他樂在其中。
歲今都不知道是該對霍川騖回一句恭喜,還是意思意思的像娘家人該做的那樣說點客氣話,類似於:【歲歲怎麼這樣?一天就給你十萬?我這就說他!】
【彆!】在霍川騖看來,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財務模糊,才是他和歲聿又更加親近了一步的表現,他絕不要回到過去那種客客氣氣的陌生人狀態!事實上,早在當年他和歲聿“短暫的分開”之前,他們就有過一個共同賬戶。
霍川騖至今保留著那個賬戶,在和歲聿分開的那段時間裡,沒事乾就要拿出手機查一下、看一下,以此來確認歲聿有沒有銷戶。
這是他們曾經的約定之一,如果有天他們分開了……
“我們絕不會分開!”年少的霍川騖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眼前的愛人,他在歲聿麵前的情緒總像是一本敞開的書,從不會有任何隱瞞,他說,“我不喜歡這個假設,很不喜歡。”
但歲聿是個喜歡做各種計劃、以防萬一的人,所以他還是說完了他要說的:“你聽我說完,我的意思是說,當我們分開後,你確信自己不想再繼續了,一點可能都不再給我,而我還希望著我們能和好,那你就銷了這個共同賬戶。這樣我就收到了暗示,不會再出現,不會再妄想,保證不會再給你添任何麻煩。”
歲聿是個很難接
受新鮮事物,又很難在接受後再放棄的人。他固執而又念舊,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他到現在還保留著自己小時候的安撫毯,哪怕那毯子已經洗的都快變成一塊抹布了,他都不願意扔掉它。
所以,他也堅信在他和霍川騖的這段感情裡,哪怕分手了,最後走不出來的那個也是他。
但歲聿既不想讓自己愛的人為難,也不想讓自己到時候表現得太難看,所以才有了這個假設的約定。
“那如果是我想要複合呢?”霍川騖雖然不喜歡做這種不吉利的假設,但也不自覺的被歲聿帶了進去,並很認真的討論了起來。隻不過他關注的重點還是非常戀愛腦的,他可以接受分手,畢竟哪段感情能沒有爭吵呢?他隻是不能接受分手後不複合。
“那我們也做個暗號吧。”歲聿想了想,覺得霍川騖的提議很合理,餘情未了肯定會想要複合,“這樣,我們分手了,肯定要互刪社交賬號吧,那當我們再見麵……”
霍川騖已經跟上了歲聿的思路:“如果同意加好友,就是願意再試試。”
“是的。”如果不同意,那就是還在生氣,暫時不想和對方和好。
“拉鉤?”霍川騖執拗的看著歲聿,希望他保證不會違背誓言。
“拉鉤!”歲聿伸手上前,輕輕勾住了霍川騖略微有些冰涼的小拇指,異樣又陌生的觸感,就像是帶著電,也像是帶著火。
他們看著彼此,一起說出那句古老而又幼稚的誓言,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當兩人的大拇指在最後相扣的那一刻,就像是他們鄭重其事的在彼此的人生上扣一下了一枚印章,染上了獨屬於彼此的氣息。
幾年後,當他們真的分手後,霍川騖看著至今也沒有銷戶的銀行賬後,毅然決然選擇了追回華國。
也是在那之後不知道多少天的某天,霍川騖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對假裝第一次見麵的愛人,試探性的提出了那個約定:“方便加個微信好友嗎?”
事實上,一直到那一刻霍川騖都是不敢肯定曾經的那個約定到底還算不算數,還是隻是他個人的心存幻想。
但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
而這一回大概老天終於聽到了他虔誠的祈禱,願意降下垂憐,讓他的愛人毫不猶豫的回:“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