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的宴安一夜無夢,直到小喜子打來熱水聽到動靜才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
小喜子見他好似醒了,但眼裡還迷蒙著,帕子沾了熱水想給他洗臉,低頭就看見中衣鬆鬆垮垮,露出了一大塊雪白的肌膚,那雪白之上,綴著幾顆鮮紅的紅疹,像是紅梅點點。
他先是照例臉紅,這才想起昨晚上給宴安洗臉脫去外袍的時候沒有看見這些紅疹,他猛地抬頭,十分心焦:“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宴安這才低頭看見了這些紅疹。
照例是請了大夫,大夫說大概是過敏,但是什麼導致過敏不好找,就開了藥,結果那藥吃著,並不見好轉,紅疹子還蔓延到了臉上,因為有係統壓著,所以也沒有太多不適的感覺,但小喜子十分著急的模樣。
回到藏書樓後,照例過上了悠閒的上班生活,捱到休沐之後,讓府裡人駕著馬車去了玄天寺。
玄天寺的櫻花會足足開上兩個月,他再次來到這裡,依舊是漫天爭豔。
懷休日常是一襲青衣,一支青玉簪子,溫和的模樣。
他陪著聞人勉吃了好吃的飯,聞人勉話比從前多,會給他講他在軍營裡的生活,他安靜的聽著,覺得聞人勉著實是吃了好多苦,離開的時候,聞人勉問他:“認不認識束宗?”
他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回想了一下從穿越過來的生活軌跡,並未和一個叫束宗的人有交集,搖頭說不認識。
聞人勉定定的看著他,其實聞人勉作為主角攻之一的弟弟,能猜到肯定模樣也不錯,隻是以前太胖,看不出五官的形狀,這一瘦下來,看見清晰的五官,眼如點漆,鼻梁高挺,是一副看上去有些鋒利的好模樣,但麵色蒼白,添了幾分孱弱的氣息。
他視線看著宴安,臉上綻出一個笑來:“我就知道。”
聞人勉在玄天寺足足的又呆上了兩個月,才回到了聞人府。宴安在此期間沒有每次休沐都過去看望,但有托人送東西送信,因為科考將近的緣故,二哥在翰林編為上級整理資料,期間不得離開,府裡就隻有大哥,丞相以及夫人。
丞相待他一向冷漠,上次莫名其妙給他上了藥之後,好似就恢複了正常,但是往後休沐回府的時間裡,丞相會偶爾讓他一同用餐,夫人照例是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出門,他們三人坐在一個桌子上,丞相是大冰塊,大哥是小冰塊。他偶爾能感覺到丞相的目光定在他臉上,其實那目光冷冰冰的,看不出什麼含義,但了解劇情的宴安覺得丞相的目光就是農戶看自己養的豬崽的目光,大意是養的差不多了,殺了吃肉吧!
聞人勉的腿在這兩個月裡依舊不見起色,其實他大致能猜到,多半聞人勉以後是站不起來了,因為他知道聞人勉以後會變成京都一霸,說不定斷腿就是讓他性格大變的罪魁禍首。雖然腿的情況沒有什麼起色,但是臉色倒是好了起來,身子看上去似乎也不再那麼孱弱。
而宴安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好幾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六月科考,主角受高中狀元,他將一見鐘情的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