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哪裡錯。
“昭昭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你不知道氣大傷身嗎?你要是氣壞身體我可是會心疼的。”
宴安覺得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薑昭多少都該有點表示吧。
結果麥裡傳來的聲音聽上去好像還是不開心,不僅不開心,還莫名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怎麼回事!什麼話都說?”
啊???
“我們什麼關係,你就要心疼我?”
…這不就是隨口一說嗎?
隨著Victory的聲音,宣告了這局遊戲的勝利,薑昭的話被吞了一半,宴安隻聽見“你個……”
再回到房間,宴安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剛剛說什麼了啊?我沒太聽清?”
薑昭沉默了一會,說:“沒聽清算了。”
宴安沒再開第二局遊戲。
他問:“是因為上周拒絕了和你玩遊戲嗎?”他隻能想到這個,上周周末一直在和柏致約會,所以在薑昭問要不要一起玩遊戲時他給拒絕了。他隻能想到這一個原因。
但是薑昭否定了:“不是。”
剛高考完的少年,肩膀挺括,已經初具男人的雛形了。
他微低著頭,額發掃過冷冽眉眼,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對方小心翼翼試探著的聲音:“那你是為什麼生我的氣呢?可以告訴我嗎?”
他閉了閉眼,一字一句的說:“不可以。”
宴安:“……”
好難伺候啊!
正準備再說點什麼,結果剛剛說著不可以明顯氣還沒消的薑昭卻令人費解的開口:“明天一起玩遊戲嗎?”
“可以,但是…”
得晚上三個字還沒說出來,薑昭出聲打斷:“我要白天和你一起玩。”
…啊這???
“…你是隻有白天有時間嗎?”
“不是,但我就要白天和你玩,哦,你沒空是吧?”最後幾個字陰陽怪氣的。
但白天玩是不太可能的,他和柏致早早就已經約好了這周的見麵,況且柏致現在都在飛機上了。他沒有借口能把人趕走。
宴安拿過一邊的水杯,微微喝了一口。
“我明天確實和朋友約好了見麵,所以白天沒有時間。”
最後是薑昭撂下了一句行,那就晚上玩。
然後退出了房間,也沒能再玩第二把遊戲,明顯一副氣的不清的樣子。
宴安點開微信,開始哄小孩。
蝦仁不眨眼:【怎麼啦?約我玩遊戲就隻玩一把嗎?】
薑昭:【嗯。】
蝦仁不眨眼:【彆不高興了。】
因為他到現在都完全不知道薑昭為什麼生氣,他還記得剛剛他說了句你氣壞了我會心疼之後薑昭聽了好像更生氣了,所以也不敢說類似的話,隻能將你彆生氣了都是我的錯這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說。
宴安打字到後麵,覺得自己好笨,直接複製粘貼就好了啊!
終於,不知道是不是被宴安念的受不了了。
薑昭:【好了,我不生氣了,你不用那麼辛苦的複製粘貼了。】
宴安粘貼到一半的手頓住。
蝦仁不眨眼:【我沒有!每個字都是我辛辛苦苦打出來的!】
薑昭:【哦。一秒十個字。你很棒棒哦。】
宴安:“……”
吸取上次見麵的教訓,宴安取消了看電影這場約會活動。
他上次一次性買了三套女裝,他選了很普通日常的那套,白色T恤加緊身牛仔褲。
出門的時候看見對麵的門緊閉,這幾天他都沒有再碰見過邵虞,對方大概是真的放棄了。
他將鴨舌帽往下壓了壓,向樓下走。
在頭一天晚上,柏致又一次試探性的問他的地址,說今天來他樓下接他。
這一次宴安告訴了他。
他隻需要和柏致見三次麵,之前不告訴柏致,是怕柏致搞偷襲撞見他男裝導致任務失敗,而現在已經是第二次見麵了,所以就算柏致搞偷襲,那也沒關係,恰好是第三次,他的任務就算完成。
他和柏致約的是早上九點。
宴安看見樓下站著的人時有些驚訝。
柏致在看見宴安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九點的陽光已經是明晃晃的一片,柏致幾步就走到了宴安跟前,陽光卻像是灑進了他的眼睛裡,熱情又溫柔。
宴安微微仰頭,口罩下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你染頭發啦?”
柏致短發漆黑,伸手摸了摸宴安的頭,“對。”
宴安帶著柏致去買早餐,他現在這個樣子,不太適合去經常吃的那家店,最後和柏致隨便挑了家店吃早餐。
吃完早餐後,柏致提議去抓娃娃機。上周周末沒能抓成。
周末的遊戲城人挺多,小朋友大朋友還有成雙成對的朋友到處都是。
柏致領著宴安買了整整一筐遊戲幣。
抱著滿滿一筐幣的宴安收獲了小朋友羨慕的眼光。
娃娃機整整三排,玩的人不少,宴安拉著柏致選了個沒人的機子,裡麵是滿滿的二哈小玩偶。
還沒等他說話,柏致主動拿過他手上裝遊戲幣的框,替他投了十個幣進去。
“寶貝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