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糟糕的台詞啊!
宴安在護士給他拔針時,偷偷看向柏致,柏致雙臂環繞站在床的另一邊,正看著他目不轉睛。
這一下,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
宴安趕緊轉頭。
宴安不知道是不是這位護士是剛從兒科轉來的,對他就像對小朋友一樣,區區拔一個針而已,護士不停的誇他好乖好勇敢,都不害怕拔針。
宴安尷尬的耳朵尖都粉了。
拔完針後,醫生又問了宴安要不要去檢查,如果是剛剛的話,宴安察覺到任務出現偏差並且柏致奇怪的態度,讓他確實想要暫時逃離,不和柏致離得太近,但如今被這麼一打岔,他也意識到逃跑是沒有作用的,隻能麵對。
他禮貌微笑拒絕:“今天有事得先回家了,等下次有空就來檢查。”
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醫生像是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愣住了,病房裡的其他護士也是一副呆愣的神情。
宴安不理解的皺眉,醫生這才回過神,臉色通紅的:“嗯…嗯..好的。”
宴安和柏致出了院,路上隱隱不少人有目光看向他們,很正常,畢竟柏致是主角攻,生得一副好皮囊,沒人看才不正常。
不過隱隱聽見路人討論“大美人….”什麼之類的,宴安不由將目光悄悄掃向柏致,覺得該用大帥哥三個字才對啊!
出院手續是柏致幫宴安辦理的,他的手機還在柏致那,並且柏致看上去目前還沒有歸還的想法。
他在試圖理解柏致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都不討厭他,結果發現,他理解不了。
柏致在為他辦理出院手續時說:“寶貝,我們談談好嗎?”
宴安點頭。
他要搞清楚,柏致這個腦袋在想啥,然後對症下藥。
柏致路上還習慣性的去牽宴安的手,宴安把手躲開。
都到掉馬鬨翻情節了,誰還讓你牽手啊?
柏致見狀僵硬了一瞬,然後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默默跟在宴安旁邊。
這時已經下午五點,柏致訂了附近飯店的包廂。
一路上宴安不知道柏致是怎麼做的心理建設,總之到了包廂之後,柏致冷靜了下來,還能心平氣和的問:“是吃了飯再談還是談了再吃飯。”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談話的內容多半不會愉快,那肯定影響吃飯的心情。
“談了再吃。”
“好,”柏致點頭,“將菜單遞給宴安,“那你先點菜。”
宴安細心的發現,柏致沒有再一口一個寶貝了。
吃飯的過程很沉默,宴安心情算不上好,畢竟這次的任務好像又在搖搖欲墜的宣告著失敗,再加上這家飯店的飯菜一般,宴安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沒心情了。
柏致勸道:“再吃點?”
這個時候,來自柏致的關心,讓宴安心情更不好了。
他抿唇搖頭。
柏致見宴安確實一點都不想再吃,也放下了筷子,道:“那我們開始談談。”
宴安說:“你先把我手機還我。”
他怕談崩了,這人直接帶著他手機走了,到時候他連租的房子都沒法回。
柏致沒說什麼,將手機交還給了宴安。
包廂並不大,從上而下的燈光將兩人籠罩,男人的眼裡一片鬱色,“除了霍行,還有其他人嗎?”
宴安猶豫了一下,畢竟薑昭還沒上套,應該不算其他人?
他猶豫的這一瞬清晰的被柏致看見,他了然的點頭,得出結論:“所以還有其他人。”
宴安說:“嗯。”
他不信柏致這樣都還不生氣。
在宴安嗯的時候,柏致確實是氣的要死,以至於差點連臉上偽裝出的平靜表情都破碎開來,但不行,現在生氣沒有任何作用。
都是報複對象,誰又比誰高貴?嗬,至少他現在知道了自家寶貝的真實性彆,不像某些傻狗,還在電話裡跟個傻逼似的,在那叫女朋友女朋友。
隻是藏在背後的手,還是用力捏緊,指骨都泛白。
柏致問:“我是你的第一個報複對象?”
宴安點頭,他一邊回答一邊默默觀察著柏致臉上的表情。
男人又問:“所以我和你是第一個見麵然後親你的是嗎?你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嗎?我是不是你的初吻?”
宴安愣住,他沒想到柏致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簡直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等他回過神,男人已經到了跟前,風流的眉眼逼近:“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
麵前人泛著粉色的雪白臉頰,以及緊張而顫抖的睫毛,已經告訴了答案。
男人低笑一聲:“所以,我果然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