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拿著殺好的雞過來, 宴重山看見說:“我還說我來殺呢。”
李正:“這種小事,順手就乾了。”
李正熟門熟路的開始和宴重山一起做飯,宴重山看了兩眼,沒說什麼。
晚飯很豐盛, 土豆燒雞, 黃瓜炒蛋, 還有茄子豇豆, 路飛宇打來的蛇也被扒了皮做成一道菜, 再加上一盤醃菜。
李義吃了路飛宇給的巧克力, 對人很有好感, 飯桌上好奇的問路飛宇他們是從哪來的?
路飛宇說:“華城。”
李義:“華城大嗎?”
路飛宇:“大。”
李義:“聽說城市裡都沒有灰塵土,是真的嗎?”
路飛宇沉吟一秒,給出肯定的答案。
李義哇了一聲:“那太棒了吧!這樣的話,住在城市都不會被弄臟, 豈不是就不用洗澡了?”
李正被嗆住了。
他抽抽嘴角:“今晚上你給我乖乖洗了澡才能睡覺。”
小孩子不喜歡洗澡也是有的,但是不喜歡到李義這種份上, 卻不多見, 每次洗澡都跟要他命似的。
李義立馬就蔫吧了。
宴安晚飯隻吃了半碗,他還惦記著西瓜, 肚子吃太飽的話,待會就吃不下了。
吃完晚飯後,休息了一會,才把西瓜從井裡拿出來開瓜。
綠的皮,紅的瓤,宴安捧著西瓜小口小口的啃著。
李正看人兩眼,明明正吃著西瓜,卻口乾舌燥的, 他咳一聲,問道:“哥選的瓜甜不?”
宴安從西瓜裡抬起頭,一雙唇紅潤潤的,還沒說話,旁邊李義向自家老哥豎起了大拇指:“甜,哥,你眼光真好,選的瓜賊甜!”
李正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李義:“你作業我還沒檢查完是吧?”
李義卡住了,迅速從凳子上站起身,手裡拿著沒啃完的瓜往家跑,邊跑邊說:“哥,我先回家了,你在這多玩會啊,不用急著回來。”
路飛宇看笑了,“你家弟弟真好玩。”
李正:“等你有這麼個弟弟,你就知道好玩了不。”
“倒也是,”路飛宇像是想起了什麼,笑眯眯的,“我還是喜歡像有安安這樣的弟弟,多乖啊!”
這話沒啥毛病,他有時候也覺得宴安乖的不行,想有這麼一個弟弟,但是這話從路飛宇嘴裡說出來,李正心裡就是不得勁。
大概是因為隻想少年當他的弟弟,不想少年當彆的男人的弟弟。
西瓜雖然大,但是人也多,一人吃幾塊就沒了,時間也不早了,李正告彆回了家。
夏天熱,鄉下也沒空調,條件簡陋,都是用水在後院簡單的衝個澡就睡覺。
路飛宇問浴室在哪的時候,宴重山還不懂對方問的東西是什麼,直到問了在哪裡洗澡,老人家才明白過來。
說完之後便有些不安,擔心城裡來的貴客不習慣,尤其是那位名叫蘭鶴的客人,看上去無一處不精致,實在是過於的格格不入了。
出乎意料的,路飛宇和蘭鶴都沒有表示不滿,隻是簡單的說了句知道了就去提水洗澡。
路飛宇還好,但是宴安卻想象不大出來,蘭鶴在露天的後院裡,赤身裸體的站著,一瓢水一瓢水的往身上潑。
想不出來就不想,反正跟他也沒關係。
宴安剛發完燒沒好多久,宴重山不讓他用冷水洗澡,熱了一鍋的熱水。
宴安洗完澡後,蘭鶴已經坐在床邊了,穿著一身白色的絲綢睡衣,束發的玉帶被取下,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還是本來晚上就比白天涼快許多,宴安一進房間,就覺得一股涼爽撲麵而來。
蘭鶴淡淡的說:“你睡裡麵吧。”
宴安沒啥意見。
一米八的床真的很大,兩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中間還能再躺下一個人。
一片黑暗裡,蘭鶴突然睜開了眼睛。
伴隨著甜香,旁邊溫熱柔軟的身子靠了過來,像是覺得冷了,不停的往他懷裡鑽。
他按住對方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側過身子,把人給推開了。
不多時,那具身體又靠了上來,兩人麵對著麵,呼吸裡淨是另一個人的綿甜香氣,蘭鶴皺了皺眉,身體往後退,卻被人用手腳搭住,然後腦袋也埋了進來。
那隻腿還試圖擠進他的雙腿之間。
蘭鶴再一次把人推開。
宴安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是上個世界的事情了,他出來之後就做了情感清除,所以像是以第三者的目光在觀察著夢裡發生的事。
那是他和柏致領證之後發生的事。
久違且難得的接到了霍行的電話,主要是他的新號碼被保護的很好,不知道霍行是從哪裡搞到的。
之前自從他把霍行拉黑之後,霍行好像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就連紅色大眼仔,都沒有霍行的行蹤。
他的粉絲紛紛在下麵留言,問哥哥去哪了。
霍行疑似失蹤的消息還這樣被刷上了紅色大眼仔的熱搜。
當然,沒過多久,霍行工作室就出來辟謠,說隻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霍行的一切都安好無恙。
在接到霍行的電話時,宴安是很驚訝的,電話裡,霍行的聲音很低啞,聽上去很不好的樣子。
他想約宴安見一麵,說分手宴安在網上說了不算,至少得見麵說清楚。
宴安覺得沒什麼好說的,而且柏致肯定不樂意他們倆個見麵。
霍行的呼吸一滯,聲音聽上去像是要碎了:“明明開始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對我就這麼狠心?”他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的問道。
宴安沒回答,掛掉了電話。
直到沒過多久,他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是霍行的經紀人——李姐。
她是來求宴安的,她不是來讓宴安去見霍行的,而是讓宴安給柏致說一聲,讓柏致高抬貴手,放霍行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