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嗯。”
蘭鶴語氣淡淡的評價:“老男人一個。”
宴安:“???”
宴安被蘭鶴的話給一梗,他沒想到蘭鶴看上去這麼冷冷淡淡的一個人居然會背後說人壞話,而且大綱裡不是說是李正不待見蘭鶴嗎,怎麼看上去像是蘭鶴不待見李正呢?
宴安正想和418討論,突然就憂桑的想起418已經不在,這個任務得全靠他。
他呼出一口氣,替李正說好話:“哥、人、很、好。”
蘭鶴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說:“老男人一個。”
宴安:“……”
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他一個小結巴???小結巴不想說話!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再說話。
宴安想,估計是後麵發生了什麼事讓蘭鶴改變了對李正的看法,這次的大綱實在是太過簡略,宴安差不多是瞎子摸著石頭過河,隻能等著他的任務節點的到來。
他安慰自己,在那之前,就好好的該吃吃該睡睡得了。
宴安又閉上眼睛,結果在他要睡著時,一片黑暗中,蘭鶴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前段時間有沒有生過病?”
宴安閉著眼睡意朦朧的嗯了一聲。
蘭鶴:“生的什麼病?”
宴安慢吞吞的張口回答:“發、燒。”
蘭鶴今天的話出乎意料的多,他的聲音很好聽,冰淩淩的,放在平時宴安會樂意多聽,但現在他隻想睡覺。
蘭鶴:“你發燒之前…”一隻手捂上了他的嘴,鼻尖忽的就湧進了一股香氣,他呼吸一滯。
宴安困死了,直接伸手捂住了聲音發源地,嘴裡嘟啷了一句睡覺。
蘭鶴閉上了嘴,放在身側的手指微蜷。
他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旁邊均勻的呼吸聲昭示著主人已經進入了睡眠,捂在他嘴上的手掌也隨著主人的翻身撤離。
蘭鶴呼出一口氣,卻依舊睜著眼睛。
果不其然,那股甜香又靠了過來,蘭鶴呼吸也放的緩慢。
宴安奔向舒服的抱枕,手腳並用的將其抱住,他在抱枕上蹭了蹭,夢裡抱枕長出了手臂,回抱住了他。
第一天醒來時,宴安睜開眼睛,愣住了。
眼前是蘭鶴精致的五官,鼻梁高挺,嘴唇微紅,距離非常近,近到一種像是馬上兩人就要親上的程度,或者是已經親過了剛剛才鬆開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往後靠,想要拉開距離,結果才發現,他倆手纏著手,腳纏著腳,蘭鶴還摟著他的腰。
他莫名的一陣頭皮發麻。
在他剛想把蘭鶴的手搬開時,蘭鶴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對兩人纏在一起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表示,神情自若的收回了在宴安腰間的手,並且放開了被夾住的宴安的腿。
蘭鶴的淡定感染到了宴安,他一顆亂跳的心也逐漸平穩下來。
沒錯,都是男的,有什麼好緊張的!
宴安滾到床角,蘭鶴從床上坐了起來,宴安這個房間沒有窗戶,但是房頂有兩片透明的亮瓦,於是陽光便從上而下的溜了進來,斜斜的打在蘭鶴身上。
蘭鶴取過床頭的玉帶,將長發挽了起來。
陽光恰好照在他的下半張臉,於是半明半暗裡,那眼神像是無比幽深,蘭鶴略歪頭,對躲在床角臉色紅紅的少年說了句:“早上好。”
宴安隻低低的回了一句好。
田裡的稻子已經收完,宴重山也不那麼著急了,他把飯做好,想去叫宴安起床吃早飯,就看見蘭鶴從房間先出來,他停下觀察了對方的臉色,一顆心放了下來,笑眯眯的說:“看樣子蘭同學你昨晚上睡的不錯。”
蘭鶴點頭。
宴重山又問:“安安醒了嗎?”
蘭鶴:“他醒了。”
宴重山得到回答,沒進屋,在門外喊:“安安,起床吃早飯了!”
屋裡傳來悶悶的一聲嗯。
吃完早飯,宴重山把脫完穗的穀子曬在院子裡。
鄉下沒什麼娛樂項目,現在也沒有手機能讓宴安打發時間,他剛過來時在生病,病好了之後倒是摸索著做了頓飯,如今徹底閒下來,就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發呆。
這時李義蹭蹭蹭的跑進院子裡,一臉興奮:“安安哥哥,聽說今晚上上河村那邊有人來免費放電影,你今晚上去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