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正文番外12 難以啟齒的夢。(1 / 2)

年輕的雌蟲何曾見過如此旖旎的場景?

他少年成名, 早早地就進入帝國眾多勢力的視野,即便是在他作為年輕蟲的夢中,揮之不去的, 也隻有低等軍雌特有的、燃燒的欲望與野心, 所謂的雄蟲,更像是一種空白的概念。

不會提及,更不會想起。

然而此時此刻,仿佛岩漿般在他的血液裡沸騰的,卻是一股陌生又狂烈的野心。

想要觸碰他。

想要親吻他。

想要回應那個低低的、呼喚他名字的聲音。

年輕的阿勒西奧嘴唇翕動,幾乎就要做出回應,舌尖輕抵上牙齒的瞬間,他終於恍惚地想起, 他並不知道雄蟲的名字, 對方情動之時低聲呼喚的“阿勒西奧”, 也並不是叫他。

他想起臨走之前,年長的雌蟲貌似不經意投來的冷淡一瞥。

年輕的雌蟲垂下頭, 滿心的懊喪與沮喪。

而他心知肚明的是,此刻最讓他難堪的, 並非是發生在這一門之隔的軼事, 而是他居然會為此沮喪這件事本身。

毫無疑問,年輕的阿勒西奧在這一天, 度過了一個在自己蟲生之中最為漫長的夜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三個小時、五個小時……又或者是一整夜?

漫長的雙重折磨過後,門外的動靜徹底消失。年輕的雌蟲終於想起來要起身, 他心情複雜地向著室內的方向走了兩步,不算意外地聽見了臥室的大門被蟲從外麵打開的聲音。

下一秒,年輕的雌蟲便對上了那張與自己幾近相同的臉。

小的那隻動了動嘴唇。

作為被迫聽完全場的那一個,他理應在這個時候飆點垃圾話, 以示自己的輕蔑不屑,然而在他將口是心非這件事付諸行動之前,他首先看見了雌蟲身上淩亂的幾道抓痕。

不同於他此刻的分外狼狽。

那位儼然是放大版他的雌蟲此刻正隨意地披著一件浴袍,鎖骨腹肌上的牙印再明顯不過,然而這一切卻並不會讓他顯得狼狽,正好相反,對方這會兒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饜足的獵豹,此刻難得收斂了身上的冷淡與戾氣,那雙漫不經心的金色眼瞳裡,竟透著幾分足以令外蟲驚悚的慵懶與滿足。

出於某種說不出的心情,小的那隻偷偷地磨了磨牙。

阿勒西奧當然沒有錯過年輕雌蟲的小動作,卻並沒有把這不值一提的挑釁放在心上。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像是努力打起精神一般,目光看似認真,實則再輕慢不過地掃過年輕雌蟲渾身上下,這樣慢悠悠打量了片刻後,帝國元帥歎息一聲,感慨道:“雖然我也知道自己以前很幼稚,但以這樣方式再一次認識到自己年輕時候的愚蠢,還真是挺難堪的。”

他“嘖”了一聲,貌似友善地提議:“為了你的職業生涯,也為了我的蜜月旅行,能請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嗎?”

年輕的雌蟲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

裝什麼大尾巴蟲?不就是借著感懷過去變著法兒嘲諷他嗎?

他撇撇嘴,壓下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誰說不是呢?我也沒有想到,未來的自己居然還能逆向生長,雌父知道他精心培養的雌蟲不僅沒能成為他的榮耀,反倒越活越過去嗎?克萊因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話音落下。

兩蟲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厭惡地挪開了目光。

真討厭。

年輕/長大的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討厭呢?

阿勒西奧看著阿勒西奧,百思不得其解。

深知年輕時的自己究竟有多麼討蟲厭,帝國元帥無意寒暄,選擇了直接快刀斬亂麻,他看著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冷淡道:“既然都是\'阿勒西奧\',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不管你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準備什麼時候走,我隻有一點:彆妄想不屬於你的蟲,他是我的。”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直接,年輕的雌蟲眉頭緊鎖,本能地就要反駁。

他想說你少瞧不起蟲了,他對雄蟲壓根就沒有興趣,然而念及剛才發生的事,年輕的雌蟲隻覺得莫名心虛,到最後也沒能把這番“狠話”說出口,隻是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

帝國元帥才不管他怎麼想,隻垂眼盯著他,不算客氣地反問:“回答呢?”

雖然不太情願,然而麵對來自未來的自己的威壓,年輕的雌蟲動了動唇角,到底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知道了。”

短暫的聊天就此結束。

似乎帝國元帥專程找過來,也僅僅隻是為了確定這一點,待年輕的那個點頭說是,年長的這隻便也放下心來,滿不在意地道:“行了,多的我也不多說,想必你心裡有數。這艘星艦是我的所有物,隻要不大張旗鼓地出現在其他蟲麵前,你愛待多久待多久,就這樣。”

說完這番話,阿勒西奧也沒有和另一個自己寒暄交流的興趣,轉頭就往外走。

夜晚才剛過去一半,身為有夫之夫,他今晚可還要哄他的小玫瑰睡覺呢。

被丟在原地的年輕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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