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Gentleman(1 / 2)

眼鏡紳士 玉不逐流 10996 字 10個月前

顏以沐在雜物間裡換完舞裙後,就發現門從外麵被鎖起來了。

還好她隨身帶了手機,準備打電話讓同學來幫她開門,結果一拿出就發現這個雜物間裡根本沒有信號。

那幾l格信號格子不僅全都變成虛的,還顯示了一個“X”,手機還很智能的溫馨的提醒她一句:如遇緊急情況,可撥打110求助電話。

可她現在的處境還真的沒有到要打110,浪費警力資源的地步。

她便隻能時不時的敲打幾l次門求救,期望有路過的同學能聽到。然後又拿著手機舉高,在雜物間裡到處轉,期望能找到哪怕一點信號。

今天的氣溫隻有幾l度,加上雜物間背陰,比外麵還要陰冷幾l分。

顏以沐的外套都在外麵,穿進來的隻有一件方便脫換衣服的薄針織開衫裙,即使裹在舞裙外麵,兩條腿還暴露在冷空氣中,待的時間越長,她便覺得越冷,打了好幾l個噴嚏。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在踩上一個小板凳後手機得到了半格微弱的信號。

她緊張的也顧不上挑給誰打了,動作迅速的直接撥給了最近一通通話記錄的江亞恩,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講出自己被關的地點,信號又沒了。

無論她再站在凳子上再怎麼把手機換角度試,都換不來一點信號。

不過江亞恩應該聽到了她的求救,知道她出事了,找到她應該隻是時間問題。

就怕到時候元旦彙演都結束了,他們才找到自己。

她一邊胡亂的想,身上的體溫也在一點一點的下降,薄針織帶來的一點溫熱也在慢慢消失。

就在顏以沐以為自己冷到快要變成冰淇淋蛋糕的時候,門從外麵被人打開了。

“以沐你沒事吧!”

顏以沐抬頭,來的女生身上裹著寬大的外套,整個身軀從肩膀到腳踝都被包裹住,讓人看不清她裡麵的穿著,臉上的妝容更是濃到看不清五官。

她看了好幾l秒鐘,才勉強認出來,“……亞恩?”

知道她出事,江亞恩急的沒卸妝也沒來得及換酒吧的工作服,和年鶴聲從監控裡一查到顏以沐被鎖的位置,她便立刻趕了過來。

她擔心的摸了摸顏以沐的手臂,“怎麼這麼涼啊!”

然後又去摸顏以沐的臉和額頭,溫度比她掌心都燙,“以沐你是不是發燒了?”

顏以沐搖了搖頭,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亞恩我沒事,我現在得去後台了,不然要來不及了……”

“可是你——”

江亞恩話沒說完,顏以沐就小跑出了雜物間。

她跑的太快,都沒看到雜物間外的走廊拐角處,其實還有另一個人。

但也或許是,對方故意站在那裡,不想讓她看見。

還好跑到後台時,她上一個節目的表演者還沒下場。

這一次的晚會女主持人是祝珠珠,看見顏以沐跑來都快急哭了,“學姐,你跑哪兒

去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顏以沐喘著氣跟她擺手示意都過去了,緩過來之後,又問她:“珠珠,我妝花了沒?”

給江亞恩打電話的時候她又沒骨氣的哭了,後來想到自己還要上台,硬生生憋了回去。

“沒有,一點都沒有。”祝珠珠仔細的看著顏以沐,語氣裡全是豔羨,“學姐你今天看起來和平時好不一樣,美的像維納斯!”

顏以沐笑著掐了掐她的臉,她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有人讓我把這個送給你……”

她走到黑布後麵,雙手捧出一大束玫瑰,遞到顏以沐麵前。

粉白相間的玫瑰,鮮嫩純潔,卻又不失明豔和嬌麗,好看的幾l乎瞬間抓住了顏以沐的心。

“把花給你的人沒說是誰送的?”

“沒有,他說他也隻是跑腿的。不過很明顯啊,肯定是學姐的追求者送來的,真好看真浪漫啊。”祝珠珠忍不住感歎,“不過學姐,這束粉白玫瑰真的和你很搭。”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在西方神話裡,玫瑰花就是因為愛與美之神的維納斯在人間留下了一滴眼淚,才誕生的……”

台上的表演者下台了,祝珠珠把玫瑰放進顏以沐懷裡,“學姐你快準備!”

顏以沐低頭看著懷裡的粉白玫瑰,忽然折下了其中一朵。

“接下來請欣賞,由高二(六)班顏以沐帶來的獨舞《Senorita》”

原本還覺得索然無味的觀眾席,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躁起來,尤其是男生。

顏以沐?他們沒聽錯吧?

如果年鶴聲是全校女生高不可攀的白月光,那顏以沐就絕對是全校男生妄圖摘折的嬌玫瑰。

那是他們心中女神一樣的人物啊,女神竟然會跳舞?還是獨舞!

“臥槽夏大佬,顏靚女要表演獨舞啊?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我都還沒做好準備……”

“閉嘴。”

夏即昀表情不算好看,他也不知道顏以沐要獨舞。

可她能跳什麼?不用猜都是拉丁。

她選了哪種風格,是恰恰還是桑巴倫巴?

他看過顏以沐跳舞,不管她選了裡麵的那一種,她都不應該在學校的舞台上展示,是嫌自己還不夠招蜂引蝶嗎?

“都給我躁起來!把以沐的場子給我撐起來!”

一班和三班坐的近,張潮的號令聲在安靜的候場中顯得格外的響。

偏偏男生們很吃這一套,期待的歡呼聲接連不斷。

夏即昀往張潮的方向斜了一眼,心中冷笑,不用引新的蜂蝶,這個舊的還賊心沒死。

頭頂燈光暗了下來,場內陷入一片漆黑。

輕快的舞曲前奏響起,一束白光唰的打在舞台正中。

舞台背後的LED大屏同一時刻亮起,印清舞台上站著的少女。

淺粉色的流蘇舞裙,長至大腿根,細白的一雙腿毫無遮擋,白色高跟鞋的

蝴蝶結綁帶圈住腳踝,讓那本就纖細的腳踝透出幾l分脆弱的破碎感。

兩根吊帶細細的懸掛在肩膀,露出漂亮的肩頸線。

淺栗色長卷發一半披在胸前,一半勾起放在身後,露出的臉蛋精致到無可挑剔。

澄澈的小鹿眼周點上幾l點閃亮的液體眼影,雙頰淺掃的腮紅透出一種水嫩的蜜桃色,櫻桃唇如蜜,亮晶晶的泛出晶瑩的色澤。

冷白燈光打在她身上,將她那露在外的一身瓷白肌膚印的更白,身上粉色的點綴邊也因此襯的更粉。

粉白相間,舞裙上的流蘇光彩四溢,像是為了烘托這粉白二色的點綴,她右耳發邊,彆著一朵粉白玫瑰。

那無疑是點睛之筆。

她還沒開始跳,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像一副賞心悅目的豔麗油畫,耀眼奪目到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IloveitwhenyoucallmeSenorita,”

“IwishIcouldpretendIdidn’tneedya,”

“Buteverytouchisooh,”

“It’strue……”

她伴著動情的女聲開始跳了起來,腳下的舞步有力卻不失輕盈,手勢隨著舞步變換,精準的貼合上舞曲的每一個節奏點。

台下的觀眾不是專業人士,無法評判她跳的如何,但原本都集中在她臉蛋上的視線,在她動作之後,都控製不住的往她的舞姿上看去。

她跳的如何,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將一首外放的恰恰演繹的如魚得水,常掛著親和微笑的那張漂亮臉蛋上,此刻不僅笑容全無,反而一改常態的換上傲然冰冷的神態,如同一尊精雕細琢的冰美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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