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沐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捂住自己心口,有些釋然的想,她男朋友這張臉的確是惹眼。
法拉利開到了太平山頂的彆墅前,吳重下車到後方拉開車門,見到顏以沐眼中的陌生,解釋道:“這棟彆墅也是年總的資產。”
港城半山區的彆墅顏以沐住了很久很熟悉,但太平山頂的彆墅,顏以沐還是頭一次來。
她下車,看見年鶴聲還坐在車上沒動,疑惑的叫了一聲:“年鶴聲?”
年鶴聲緩緩睜開眼,嗯聲回應她,不徐不緩的下了車。
吳重驅車離開,年鶴聲和顏以沐並肩走進彆墅。
她彎腰正要脫下高跟鞋,就被身後的男人突然抱住了腰,嚇的她立刻回頭,“怎麼了?”
年鶴聲的頭埋在她脖頸間,呼吸裡夾雜著紅酒的味道飄到她的鼻息裡。
“你喝醉了嗎年鶴聲?”
年鶴聲摟著她,“沒醉。”
沒醉又不動?在門廳裡摟著她乾嘛?
顏以沐心想他多半是醉了,想要就著這個姿勢把他弄進臥室裡去,年鶴聲卻突然將她打橫抱起,步履平穩的走進最近的一間臥室。
到了床邊,他又沉默了,攬著顏以沐倒在大床上。
過了足有半分鐘,顏以沐被他的重量壓的有些悶,“我還沒洗澡呢,讓我去浴室洗澡。”
晚禮服也沒換,妝也還沒卸。
幾秒鐘之後,年鶴聲側躺到一邊,放開了她。
顏以沐坐起來,看年鶴聲把手臂搭在了額上,像是醉酒後的難受。
她把一旁的被子暫時拉到他身上蓋著,彆墅太大,她找了半天才找到廚房,用水壺燒了熱水,拿了冰箱的蜂蜜,兌了蜂蜜水重新回到臥室,放到床頭。
“我去洗澡,你記得起來喝。”
她叮囑完,這才去到浴室。
顏以沐有些擔心年鶴聲,沒泡浴缸,卸妝拖下禮服後,打算快速的用淋浴解決。
打開花灑,水線迎頭而下,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門鎖從外被打開的聲音。
男人堅實的手臂從後方緊鎖住顏以沐未著寸縷的腰肢,裹著酒氣的薄唇從顏以沐柔軟的後頸一點一點的啄吻上來。
“年鶴聲你怎麼突然闖進來了?”
縱使做過親密的事情,但洗澡的時候被人突然從後方抱住親吻,讓顏以沐羞憤不已,她雙手護在胸前,年鶴聲的手臂卻更加用力的將她桎梏住。
男人親吻著女孩瑩白的耳尖,“bb去了太久,我以為又不回來了。”
他呼吸比浴室裡的水霧還要熱,嗓音沉緩之中帶著一絲難以分辨的情緒。
可顏以沐幾乎是在立刻明白了年鶴聲話裡的意思,他以為她又不回來了。
年鶴聲以為她又逃走了。
柔軟的小耳尖被男人含進了嘴裡,濕熱與酥麻讓顏以沐回神,“那你、你也不能突然闖進來啊……”
“是bb又沒有鎖門。”年鶴聲將懷裡的人換了個方向,正對著自己,“給了我可趁之機。”
他身上還穿著襯衫西褲,縱使襯衫已經濕透緊貼他身形,布料下若隱若現的透出他肌肉的形狀和線條,但年鶴聲還勉強稱得上一句衣冠齊整。
反觀顏以沐,除了緊緊護住胸口的位置,身體的哪塊肌膚都暴露在年鶴聲的視線之下。
羞恥感讓女孩瓷白的一身肌膚泛出了薄紅,那白中泛出的紅意,讓她整個人都泛出豔色。
年鶴聲喉結無聲滑動,卻還是克製著,隻在她唇瓣上慢條斯理的吻著磨著,像是害怕驚了她。
兩唇相貼的間隙,他問:“為什麼不吃醋?”
顏以沐滯住。
年鶴聲聽不到回答,壓抑的情緒有了縫隙,控製不住的泄出,他吻的力道加重,“真的有再喜歡我一點嗎?”
第一次將她帶去圈內的宴會,是為了讓彆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女友,是他將來要談婚論嫁的對象。
麵對其他異性對年鶴聲的示好,年鶴聲從顏以沐臉上找不到半點吃醋的痕跡。
他覺得挫敗。
而年鶴聲在麵對覬覦顏以沐的對象時,他從來做不到像顏以沐這麼平靜。
他深知,他們兩人對彼此付出的感情程度差距甚遠。可他貪心,知道他們是兩情相悅後,便更想從他的女孩身上索取更多。
現在的遠遠不夠,一點都不夠。
顏以沐的睫毛被打濕,鹿眸中濕紅一片,嬌小的身軀已經完全軟在了年鶴聲懷裡,年鶴聲仍覺得不夠。
他又撞了一下,“是不是我真的和彆人好,你也覺得無所謂?”
顏以沐隻能攀著年鶴聲的脖子,才能讓自己不從浴室的牆壁上滑下去,“誰說我無所謂了?”
年鶴聲從顏以沐胸口抬起頭,看見她眼裡溢出淚珠。
“她一上來就叫我顏秘書,
還說我什麼能力出眾,我難道要當場就反駁她嗎?那不是顯得我小氣吧啦的嗎……”顏以沐委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個女生還在洗手間堵我,還要挖我牆角,我都沒生氣你還生我的氣?”
“年鶴聲你不講道理……”
他想她吃醋,但她卻覺得委屈。
顏以沐哭起來的模樣總是讓年鶴聲沒有底線的心軟,他低頭舔吻她淚珠,“她欺負你了?”
“沒有,被我懟回去了。”顏以沐仰起小臉,撒嬌似的由著年鶴聲以這種方式安撫她,“你今晚帶我去,不就是想讓我幫你擋桃花嗎?”
“不是擋桃花。”年鶴聲糾正她,“是讓他們知道我身邊有人了。”
這句回答,足以安撫顏以沐所有的情緒。
她乖乖的靠在年鶴聲懷裡,由他親著。
“如果,我真的被人挖走了怎麼辦?”年鶴聲突然發問。
顏以沐一愣,隨即搖了搖頭,“你不會的……”
年鶴聲輕笑,“你就這麼篤定?”
“嗯。”顏以沐篤定,“如果你真的和彆的女孩走了……我也會和彆的男孩在一起的。”
溫柔下來的攻勢驟然變凶,顏以沐感覺自己都快散架,想叫年鶴聲緩下來,吐出的音節卻全是破碎的音。
一旁浴缸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滿,年鶴聲抱著顏以沐進到浴缸,濕透的襯衫被丟到一旁濕透的地麵。
顏以沐坐在年鶴聲腿上,腰肢被緊箍住,天鵝頸被迫仰起繃直。
“顏以沐。”
不是bb也不是沐沐,年鶴聲吻住她細白的側頸,叼住一塊細膩的肌膚,吮吸著啃咬,“你能篤定我不會和彆的女孩走,我卻篤定不了,你會不會和彆的男人走……”
“你真的很清楚該怎麼對我攻城略池……”
對顏以沐攻城略池的分明是年鶴聲,可他卻覺得身心的位置和重量是顛倒的。
浴缸裡的水不斷晃蕩,溢出池壁一次又一次。
他試圖用著這種方式,加重女孩傾注在他身上的喜歡和愛意。
浴室溫度在攀高,顏以沐感覺身心也在融化,她好像更懂一點,年鶴聲的愛意有多麼的熾熱和洶湧。
他要毫無保留。
一丁點的動搖和退縮,都能讓他變得患得患失。
女孩被男人擦乾淨身體,穿上睡裙,又抱上舒適的大床躺下。
床頭的蜂蜜水早就涼了,但年鶴聲好像也不需要解酒,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年鶴聲躺下來攬著她,“我剛才是不是太凶了?”
“嗯。”顏以沐在他懷裡點頭,“你一點都不溫柔。”
年鶴聲默了幾秒鐘,在顏以沐眉心處輕輕吻了一下,“抱歉。”
顏以沐在昏暗裡,影影綽綽的描繪著年鶴聲的輪廓,忽然說:“我送你的耳釘,你戴了這麼久,就從來沒在上麵發現什麼東西嗎?”
床頭燈被按亮,年鶴聲坐起來,摘下左耳上的耳釘,放在燈下來回的仔細端詳,終於在托底的內側找到一個很小的刻痕,上麵刻著——MU.
一個荒誕的念頭在年鶴聲的腦中生出,顏以沐從被子裡爬起來,在年鶴聲唇邊親了一下,“年鶴聲,你改天再幫我穿一次耳洞吧。”
年鶴聲喉結滑動,他說好,眼神卻直勾勾的擒獲住她的眼,不容許她在這個話題上移開重點。
為什麼當年以同學身份送給年鶴聲的耳釘,上麵會刻有顏以沐名字的拚音。
背後指向的答案,太過曖昧,也太過讓人浮想聯翩。
MU是無意中刻成的,可那時的無意,放在現在顏以沐自己看來,一切都那麼像是水到渠成。
“年鶴聲,怎麼辦?”女孩抱著身前男人的手臂,聲音細柔,滿含愛意:“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有在每天都多喜歡你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