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鶴聲把她耳畔一縷碎發勾到耳後,“你確定想知道?”
他這麼一說,顏以沐又更加好奇了,可是又覺得或許答案並不是她想知道的,於是還是搖了搖頭。
用完早餐過後,顏以沐和年鶴聲分開,兩個人各自去了不同樓層體檢。
男女生理結構的差異,讓他們有些項目並不能在一起進行。
又花了幾十分鐘,顏以沐做完自己剩下的所有項目後,上到了年鶴聲所在的樓層。
手機剛好收到他的微信——
【男朋友:檢查完了嗎?】
【mua:檢查完了,你在哪兒啊?】
【男朋友:我還沒好】
【mua:那我等你】
【男朋友:我一個人不行】
【男朋友:要你幫我】
顏以沐放下手機,就問了就近護士站的護士,“你好,我想問一下我男朋友現在在哪裡檢查啊?”
護士笑著指了指走廊儘頭的房間,顏以沐道了謝,剛要走過去,就被叫住:“太太,你要現在進去嗎?”
顏以沐沒多想,“嗯,他說要我幫忙。”
護士一愣,“哦、哦……”
顏以沐走到那間房前,看見門牌上寫的三個字,臉瞬間變得漲紅。
這時候,門從裡麵被人打開,露出後麵還衣冠齊楚的年鶴聲。
她剛鬆了一口氣,年鶴聲便拉了她進屋。
房間不大,隻有一張黑沙發和一台掛壁的電視機,角落裡還安放了一個洗手台,整個布置很緊湊。
顏以沐麵上的紅暈卻變得更盛,“……我還是出去等你吧。”
年鶴聲牽著她到沙發上坐好,“不是來幫我的?”
顏以沐想到自己剛才和那個護士的對話,羞的要無地自容,“你自己不行嗎?”
年鶴聲俯首,湊到她耳畔,“不行。”
他好像抑了許久,說話比起平時的淡漠無起伏,尾音帶了點上揚的意,讓顏以沐感覺整隻耳朵都變得癢癢的。
“你也可以看視頻的啊……”
顏以沐埋著頭去躲年鶴聲噴灑出來的氣息,要去幫他拿一旁的遙控器,手還沒碰到就被他有些強硬的拉回來攥在掌心。
他語氣也變得有幾分強硬:“除了未婚妻,誰都不行。”
這句裹挾情|欲的露骨示愛,讓顏以沐感覺整個人都變熱了幾分,兩隻手卻搭到了年鶴聲的皮帶處。
年鶴聲眸中欲色更沉幾分,低頭在她眉眼處落下吻。
他說需要幫忙,顏以沐才大著膽子主動,可是掌心裡的熱度燙的她想放手,根本就不需要她幫忙。
她想去戳穿年鶴聲的
謊言,一仰頭,他的吻便更加肆無忌憚的落下來。
顏以沐被吻的腦子裡的思緒也變得渙散,“你一個人……明明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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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鶴聲掌住她後腰,更加貼近自己的身體,“沐沐,這是你勾起來的。”
顏以沐泛著水光的鹿眸裡一片茫然,“什麼時候?”
他吻她唇角淺淺的弧度,動作溫柔又克製:“從你在抽血室,蒙住我眼睛的時候……”
這段感情在外人看來,或許年鶴聲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
但那是他們不知道顏以沐的好。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總是在心底默默記得他的一切。
以至於,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為她付出所有,年鶴聲甘之如飴。
“寶貝。”年鶴聲情難自抑的喃。
顏以沐感受到他話裡纏綿的情愫,迷蒙的視線裡,是他那點凸起的惑人喉結。
她錯開年鶴聲的吻,低頭輕咬住年鶴聲的那點喉結。
男人發出難耐而悶哼,帶著薄繭的大掌輕捧住她的臉,耐著性子教導:“bb,牙齒收起來。”
顏以沐聽話的收了牙齒,年鶴聲沉著嗓音繼續說:“還記得怎麼用吸管喝鴛鴦的嗎?”
女孩綿軟的唇跟著年鶴聲的引導做,不多時,她聽到男人的喘息聲變粗了幾分,“……吃舒芙蕾,奶油該怎麼舔?”
顏以沐被年鶴聲的話音蠱惑著走,白嫩掌心裡傳出的溫度越來越濕熱,她似觸電般慢吞吞的想要鬆手。
頭頂傳來男人沉悶的音:“不準鬆。”
女孩的櫻桃唇已經有些酸了,她鬆開那點已經被她磨紅變濕潤的喉結,嬌嗔:“你好慢……”
一抬頭,年鶴聲克製的神情便落入她恍惚的小鹿眼裡。
那張深邃冷峻的臉龐,在此刻仿佛覆上了一層水澤,額頭與兩鬢之間沾染了幾滴汗珠,一向淡漠的黑眸裡欲色濃厚的似長夜,性感中帶著幾分難以自抑的淩亂美感。
人前從來高高在上的男人,優雅從容、冷靜自持才是他的代名詞。
沒人見過他如此刻一般,陷入情|欲,被折磨的快要失去所有儀態。
顏以沐心中生出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就好似是她把年鶴聲從那高不可攀的高位之上拉了下來,讓永遠不動如山的男人,也為她落了一次凡。
她忽然仰起小臉,在男人的薄唇輕咬了一下。
酥麻癢意刺激的年鶴聲眯了眯眸,唇畔泄出一聲難抑的聲。
顏以沐手心一片濕熱,呆呆的望著年鶴聲那一瞬失焦的黑眸,原來她的猜想是真的。
年鶴聲很快從餘韻之中緩過來,低頭也輕咬她鼻尖,好似是回敬她剛才那一下突擊,“bb學壞了。”
他身上那股清淡的冷香,在此刻變得比平時更加強烈了幾分,一下子侵入顏以沐的呼吸裡。
她怔怔發問:“年鶴聲,你不抽煙是不是因為……”
年鶴聲順著她未完的話往下:“因為有個女孩,從以前就很喜歡我身上的味道。”
所以這麼多年,即便遊走於名利場間,他依舊未沾染香煙分毫。
冷淡的香氣,讓顏以沐從少女時代就欲罷不能的香氣。
她很喜歡,也好喜歡這股香氣的主人。
年鶴聲抽出隨身的方巾,為顏以沐擦拭手上的東西。
聽見她說:“年鶴聲,你身上有沒有這股冷香,我都會喜歡你的。”
年鶴聲動作一頓。
顏以沐看到墨藍色方巾上的白色,臉色微紅,“這個……還能用來檢測嗎?”
他淡淡:“不能。”
“那怎麼辦?”
方巾被年鶴聲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他托著顏以沐的腰,將女孩按在沙發上,單手結了自己襯衫的兩粒扣,“再來一次。”
……
檢測報告,第二天便送到了港城半島的彆墅。
彼時顏以沐正軟綿綿的靠在床上補覺,年鶴聲從醫院回來後,便跟不知道什麼是累一樣的纏了她整夜。
年鶴聲拿著報告進臥室來找她,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半身靠在他懷裡,又將他自己的那份報告原封不動的放到她手心裡。
這是示意顏以沐看。
顏以沐困的草草翻了幾下,嘴裡還配合的敷衍:“嗯,很健康……”
年鶴聲捧起她小臉,語氣少有的嚴肅,“認真看。”
顏以沐隻好強打起精神,頂著他的目光,慢慢的翻看他的報告,翻看完後,也學著他認真語氣:“看完了,很健康。”
年鶴聲被她這副學他的模樣逗笑,“最底下的再看一眼。”
顏以沐又隻好翻出來,一看到上麵寫的報告標題,睡意一下子全無。
她燙手似的把報告丟給年鶴聲,“上麵一堆專業數據,我又看不懂。”
“可以問我。”
顏以沐玉白似的耳尖都變得通紅,吞吞吐吐的說:“有什麼好問的,你那方麵比誰都正常……”
不然也不會怎麼折騰,都是她累。
年鶴聲唇畔噙了點笑,“醫生說,我們倆的情況不用備孕。”
顏以沐不解,他又接著說:“就是說,隨時可以生。”
顏以沐不假思索:“那我們什麼時候領證?”
換來年鶴聲微愣。
顏以沐見狀精致的眉心微蹙,“你拉我做婚前體檢,難道不是為了和我去領結婚證嗎?”
年鶴聲失笑,“是。”
隻是他沒想到,她會比他更積極。
“那就趕快領嘛。”顏以沐撒嬌似的摟年鶴聲脖子,“你上次不是和我說隨時嗎?”
“7月12號才最特彆。”
他低頭,吻她睜圓的小鹿眼,“在你出生那天領證,對我來說才是最特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