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難的。
更不用說這個星際這麼大,有很多本土植物餘拾一也不太認識,更不敢嘗試。
美食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一行人默默趕路。
表麵上一個人都沒說話,但餘拾一的精神力鏈接沒有關掉,也就是說,這些人現在全都在精神力頻道裡麵聊天打屁。
這不像是趕路,反而像是一起春遊去了。
這條河的上遊在南方,一行人要往南走。
機甲的速度比上輩子的飛機都要快,再加上這顆荒星不大,按理說大概隻需要飛兩三個小時。
但他們這走走停停地走了好幾天。
其實原因很簡單。
他們一路上碰到的同學都被他們給打敗了。
現在比賽進行到這裡,同學們都或多或少地組起了隊。
一個人行動的孤狼不是沒有,隻是這種孤狼都被社會摩擦了好幾遍,要麼就是實力真的超出常人的強,要麼就是菜得沒人組隊。
人多的大家就一起上,人少的餘拾一就讓隊裡的人自己選擇打不打。
贏了最好,輸了就算了,以後還有機會打回來。
隻有餘拾一的積分少,她的排名甚至已經到了五百名開外,第一名的孫堯麟甚至已經有三千多分,第二名的凱撒也有兩千九,第三名的陶蘭洲則是兩千七百多。
前十和後麵的積分斷崖式下滑,到了第十一名就隻有一千多積分,從第五十名後每個學生中間相差的積分都不大,幾秒都會發生一次排位變動,看得人眼花繚亂。
等第二天天蒙蒙亮,他們總算到了目的地。
餘拾一幾人算是跨了半個大陸,他們這一行人的軌跡無法隱藏,幾乎被大半人發現了動向。
哪怕餘拾一的排名落到了靠後的位置,可是在眾人眼裡,餘拾一依舊是個需要讓大家警惕的存在,就算不知道他們大大剌剌的往那邊走是做什麼,可依舊不乏有好事的人想跟過去看看
那可是餘拾一哎,她往那邊走是不是那邊有什麼好東西?
所以原本在大陸各處分散的人,都因為餘拾一的動向緩慢向河流的上遊聚集。
*
已經和凱撒會麵的陶蘭洲也看到了餘拾一的動向。
他們這個小團隊加起來有十來個人,都是在排行榜上前百的精英,不過做主的顯然還是他們兩個。
“她的目的地應該在這裡。”陶蘭洲打開地圖對凱撒說道,凱撒看了眼位置,說:“孫堯麟他們不是在這裡嗎?”
“嗯,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陶蘭洲說,“等餘拾一他們到了,孫堯麟肯定要和餘拾一他們打一場。”
“去撿漏?”
陶蘭洲挑挑眉:“你不想?”
他們願意跟著餘拾一混是一回事,不想輸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凱撒不樂意,那陶蘭洲依舊會過去,隻是沒想到凱撒竟然也同意了。
“我更喜歡大混戰。”凱撒興致滿滿。
這樣的對話在不少隊伍中發生,隻不過有的不是為了所謂的大混戰,而是想去渾水摸魚。
原本就有不少隊伍跟著餘拾一往那南方走,現在餘拾一快到地方了,又有其他隊伍打算趕去南方,看看能不能順便撈點什麼好處。
於是,還在天上掌控全局的校長和老師們就發現,原本散布在大陸各處的小隊,竟然齊齊向餘拾一他們所在的地方靠去。
“快到搶奪軍旗的時候了。”校長看著所有人都往南方跑,在幾個地方點了點:“把軍旗放在這幾個地方。”
隻見校長點的位置,都是南方那片區域最為危險,或者是最為隱蔽的地方。
一共十麵軍旗,每麵軍旗200積分,可以被搶奪。
如果拿到十麵軍旗就能拿到兩千積分。
而現在第一名的孫堯麟也不過三千出頭的積分。
也就是說,如果拿到軍旗,再多乾掉幾個人,哪怕是排名最後的一個人也能成為第一名。
*
越往南方走,天氣就越熱,北方還晴空萬裡,南方就下著靡靡細雨了。
這邊氣溫明顯高了不少,從原本體溫舒適的二十五度升到了三十五度,再加上不見太陽,空氣潮濕,等他們從機甲上跳下來的時候有一種進入了蒸籠的感覺。
這裡是整塊大陸地勢最高的地方,再往南走不到一千公裡就到海邊,不過餘拾一在附近看了看,發現沒必要奔著海邊走。
海裡的魚都變成飛天大海鮮,搖身一變變成蟲族,估計海底也沒啥好東西了。
想吃新鮮的海鮮了。
餘拾一很是怨念。
他們時間來的巧,剛到這裡落下準備休整,每個人的光腦就提示收到了新郵件,與此同時,空中傳來了總教官的聲音。
“距離軍訓結束還有五天,軍旗將在五分鐘之後隨機投放,軍旗投放後會有五分鐘的位置公示時間,在五分鐘後失去定位,軍旗可以被搶奪,以第一個摘走軍旗的人為準,軍旗被拔出後的三日內軍旗可被搶奪,每更換一次所有人位置,被搶奪軍旗的位置會公示,三日後,軍旗會自動歸屬於最後擁有它的學員,不會再提示。如果出現軍旗被破壞那麼此軍旗的積分作廢,三日後的12:00將公布軍訓最後一個環節的規則,請諸位學員加油!”
規則重複了三遍。
“都記一下位置。”餘拾一說道。
“是。”
兩分鐘後,軍旗投放。
所有人的地圖上都出現了十個代表軍旗位置的黃色光點,而餘拾一看著那個和自己位置所重合的光點,疑惑地四處看了看。
他們現在在一處山崖上,視野極好,哪怕他們一眼望過去看不到哪裡有人,可是地圖上卻能看到不少紅色的小點。
這些小點正在飛速向他們靠近。
“軍旗呢?”莫憂忍不住問:“應該就在附近吧。”
正說著,餘拾一猛然往後撤了一段距離,就聽見一聲輕響,一麵黑色的,印著九洲軍校校徽的軍旗就這麼插在了餘拾一剛才站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