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這個身份好啊。</p>
餘拾——聽,立刻明白,自己可能就是過去走個過場。</p>
這都是自己人,怎麼可能會看著自己被為難?</p>
顧實初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跟餘拾一說,但是想著不能讓餘拾一當那個兩眼一抹黑的小笨蛋,用最簡潔的話解釋了一下現在的局麵。</p>
簡單來說就是福迪南德家背後的勢力,和哪些軍團關係好一些,來人是誰,餘拾一應了,心裡差不多也有了底。</p>
其實福迪南德家和第一軍團關係好也在她的意料之中。</p>
第一軍團就是各種貴族關係牽扯其中,想要分開都很難,餘拾一在心裡撥著算盤,剛要跟著顧實初走,就又被九洲軍校的老師給叫住了。</p>
能說的其實差不多,意思也一樣。問什麼就說不知道,也不用怕福迪南德家,第三軍團和學校會一直給他們當後台的。</p>
真以為福迪南德家一手遮天了?</p>
餘拾一認真點頭: “放心吧,我明白。”</p>
娜娜娜莉他們幾個這才不太放心地放餘拾一過去了。</p>
等到餘拾一到的時候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餘拾一眼望過去,有自己認識的,也有自己不認識的,不認識的站了大多數。</p>
讓餘拾一意外的是,樓棄竟然也坐在其中。</p>
也是,樓棄是樓家的繼承人,是第一軍團軍團長的兒子,他在這裡其實也代表了第一軍團,他坐在水天意旁邊,見餘拾一走過來,還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p>
餘拾一立刻就明白了</p>
他的意思。行,這也是自己人。</p>
“餘拾一,你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再講一遍。”還沒等餘拾一敬禮,西拉姆·福迪南德就開口道:“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可不許撒謊。”</p>
"我不知道!"餘拾一大聲說。</p>
“你不知道?你不是當事人嗎?”西拉姆被餘拾一的睜眼說瞎話給氣到了。"我是當事人,但是我不知道!"餘拾一再次強調。</p>
"你故意的吧?!"</p>
“對啊。”餘拾一說, “我還以為福迪南德家那麼多人,總會有人教你禮貌用語的。”餘拾一半點不客氣。</p>
西拉姆氣了個仰倒,剛想拍桌子,就聽到另一個聲音問道。</p>
“福迪南德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樓棄竟然率先發難, "就是欺負一個學生?"</p>
西拉姆一頓,完全沒想到率先發難的竟然是樓棄這個名義上和他們是同一個戰線的人。餘幼清笑了笑: “福迪南德家再怎麼說也是老牌貴族了,人比較多,可能就會疏漏。”兩個人竟然在配合餘拾一說福迪南德家沒有家教。</p>
希特嘴邊的笑意淡了幾分,按住了自己的弟弟,說道, “我這個弟弟比較心急,這才失了分寸,西拉姆,道歉。"</p>
他看了一眼樓棄,就見這個和自己同輩,但是小了許多的樓家繼承人也看了過來。</p>
樓家是新興貴族,樓錫雲雖然是第一軍團的軍團長,但是在他們這些老牌貴族眼裡還構不成什麼威脅。</p>
反而是玉家讓他們稍微忌憚些。</p>
比起那個目光短淺,自絕後路的樓錫雲相比,樓棄這個繼承人反而更加危險一些。</p>
樓棄這是站在哪邊?西拉姆眼高於頂,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孤兒道歉。</p>
他這輩子除了自己的父母兄長姐姐就沒有跟其他人道過歉。</p>
希特厲聲道:"西拉姆,道歉!"</p>
西拉姆再怎麼任性,也知道這個時候該低頭。</p>
他恨恨地盯著餘拾一的側臉,從牙縫裡麵擠出來一句道歉: “對不起。”餘拾一說: “我沒聽見。”</p>
“你彆得寸進尺。”西拉姆自覺已經自降身份道歉了,甚至覺得有些羞恥,可是餘拾一竟然裝作沒聽到。</p>
"餘拾一還是小孩子。”餘幼清見希特皺眉要發話,立刻開口道, "小孩子嘛,沒聽到是正常的,再重複一遍就好。"</p>
在樓棄和餘幼清說話的時候,其他幾個勢力的人都沒有說話。</p>
在場的除了他們幾個軍團和福迪南德家,其實也有代表其他幾個勢力的人在。</p>
他們看著這一幕,立刻明白,他們這是在給福迪南德家下馬威,搶走了會議的主導權。福迪南德家沒能壓住場子,現在掌握方向的已經不再是福迪南德家,而是第三軍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