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兩條船不隻形容渣男，也形容這些牆頭草。
第一軍團的駐地竟然沒能發覺這麼一行人，隻有極小部分人知道是玉明玥來了。
第一軍團發生了軍變。
隻是……
玉明玥皺了皺眉。
太過順利了。
哪怕第一軍團有許多混日子的酒囊飯袋，可也不能這麼輕鬆就讓他解決。
就像是已經被安排好了。
在第一軍團見到樓弦的時候，玉明玥有一種意料之中。
“果然是皇帝……”
“不。”樓弦明明還穿著帝國軍校的校服，她沒想到玉明玥竟然真的還活著，驚訝歸驚訝，卻還是按照一開始約定好的說道：“是樓棄讓我來的。”
“……嗯？”玉明玥皺眉：“和小念有什麼關係？”
“小念？”樓弦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小念說的是樓棄，“大哥已經布置好了。”
“你叫他大哥？”
“這並不重要。”樓弦說，“現在外麵鬨成這樣，玉將軍難道沒有什麼表示嗎？”
“我出現在這裡就是表示了。”
“幫助皇帝，還是反抗呢？”樓弦問。
“小丫頭，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樓棄相信你，但是你逾越了。”玉明玥沒有再和樓弦說話，他手下的部隊立刻上前，想要接管第一軍團，可是那些曾經追隨自己，留下來保護自己外孫的手下卻對著他們舉起了槍。
“對不起，玉將軍，我們現在隻聽樓棄先生的命令。”
玉明玥被這麼多粒子槍指著，竟然不覺得生氣。
“你們倒是對小念忠心耿耿。”
“樓棄先生才是我們為之效忠的對象。”那個曾經是玉明玥副手的人冷靜道：“我們會按照樓棄先生的安排行動。”
樓棄敢離開帝都星前往外星係參加比賽，除了樓弦這個受懷疑的，當然還有其他的底牌。
或者說，樓弦不過是放在外麵吸引彆人注意力的靶子，真正聽從他命令的反而都在第一軍團裡。
隻是樓棄到底還沒有正式進入第一軍團，第一軍團裡麵有一半無法掌握，不然現在皇宮外麵應該一個第一軍團的人都沒有。
不過已經夠用了。
“……好啊，好啊。”玉明玥大笑出聲：“不愧是我的好外孫，看來反倒是我小瞧他了。”
從雨林賽場到現在，樓棄私底下到底做了多少事？
人甚至都不在帝都星，竟然還能安排他的手下做事。
就連自己都沒能想到。
玉明玥要承認，自己小瞧了自己這個外孫。
他本來想全權接手，確保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可是樓棄已經不是那個需要自己和柔柔保護的小孩子了，他完全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從樓錫雲被拉下馬開始，再到現在……
“好吧，那我聽小念的指揮。”玉明玥舉起了雙手，“我要怎麼做？”
*
“陛下，情況控製不住了。”陳總管急匆匆地跑來，忍不住小聲說道，“第一軍團的那些士兵不敢對百姓動手。”
“抓人。”
“有人趁亂攻擊皇宮的防護罩。”
皇帝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他身邊的桌子還有放著一個紅木色的樸素箱子，陳總管在看到那箱子時忍不住瞳孔一縮，沒敢說話，而是低下頭。
正如陳總管說的那樣，情況已經控製不住了。
整個海藍星係都宛如煮沸的水，碰不得，又小瞧不得。
“去準備發布會。”皇帝說道。
“是。”陳總管應了，然後硬著頭皮問道：“陛下，那公關部那邊怎麼說？”
他們這邊開發布會，公關部那邊也要時刻準備著。
“不合適的就刪，合適的就留下來。”皇帝已經不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了，“他們不需要知道太多，隻需要活著，當我的子民。”
言論自由也沒有那麼好。
既然已經無法解釋，那就直接捂嘴。
難道這些人能反抗整個帝國嗎？
不可能的。
皇帝終於要開發布會。
這個消息在極短時間門內傳遍了整個星係。
原本暴動的群眾勉強安靜下來，等皇帝開發布會，解釋迄今為止發生的一切。
當皇帝的全息投影出現在帝都星的中央廣場，每個人的光腦上，甚至是商場的屏幕上時，所有人都仰頭看去。
隻見皇帝的表情十分嚴肅，他開口道：“其實我本不想回應的，畢竟清者自清，隻是流言已經影響到了整個帝國，威脅到了帝國的平穩，甚至傷害到了百姓。”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圍觀的群眾忍不住露出了惡心的表情。
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擺在了麵前，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什麼叫做清者自清？
這詞能用在他身上嗎？
不知道是誰丟的東西，一個本子刷的穿透了皇帝的臉部，落在地上。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圍觀的群眾忍不住從自己身上摸出不用的東西砸向了全息投影。
不是每個人都能買得起空間門鈕，但是他們的口袋都有簡單的壓縮空間門，能裝下不少東西。
值錢的東西不能砸，但是不值錢的可以砸嘛！
砸向皇帝的東西什麼都有，更多的還是沒有丟的垃圾，裡麵好像還混了幾雙好幾天沒洗已經邦邦硬的臭襪子，很快，皇帝的全息投影就被一地的垃圾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