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葉天卉現在打人已經很有心得了,一個略閃身躲過,之後反手一剪,將喇叭褲控製住,腳底下再一下,喇叭褲“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食。
周圍人看著,紛紛鼓掌叫好。
喇叭褲灰頭土臉的,想掙紮,但臉都憋得通紅了,就是掙紮不起來。
他最後沒辦法,隻能無力地趴在那裡,聽著眾人的嘲笑聲。
葉天卉這才放開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看我不揍死你。”
說完,她拍拍手,拎著東西徑自進自己房間了。
身後圍觀眾人看得意猶未儘,但人已經進屋了,他們也隻好在那議論中散開。
葉天卉聽著外麵動靜,自然明白,自己殺雞儆猴,經此一役,估計也沒人敢隨便招惹自己了。
當下她便不再理會,打開燈,專心對照著那賽程表看,後天就是這次賽季的開鑼日了,會有兩場五班賽和一場四班賽。
其它的也就罷了,其中有場五班賽中參與的賽馬,有幾匹是她比較看好的。
她便打算下注,不過下注的話,又有很多玩法。
比如可以選擇“獨贏”,那就必須押中賽事中第一名的馬,也可以選擇“三重彩”,那就必須押中前三名而且必須順序正確,或者選擇“單T”,那就是不論次序,選中跑入第一、第二及第三名馬匹。
每一個項目都有單獨的獎池,根據難度不同,獎池也不儘相同。
不得不說,這些項目品類繁多,要想掙最多的錢並不容易,必須利用自己目前獲得的信息來進行分析判斷,然後選擇概率最大的,且最好是押一個獎池最大的項目。
葉天卉再次將明天要參賽的馬過了一遍,發現非常不巧,自己看中的那幾匹馬都屬於不同的比賽,所以自己要想一口氣押中前三,並沒什麼把握。
在對其它馬匹不太了解的情況下,她自然不敢貿然去賭。
最容易選的是“獨贏”,不過看起來這個是最簡單的,賠率也並不高。
她最合適的,是選擇“三寶”這個項目。
所謂三寶,是說在三場比賽中,均能押中跑進第一名的那匹馬,這是正獎,如果隻押中了頭兩場的頭馬,第三場所選的馬隻得了第二,那就獲得一個安慰獎。
這對於葉天卉來說是最有利的了。
她衡量半晌,終於在每場比賽中選定了兩匹馬,她可以每匹馬都投注,多買幾份,這樣才能保證一定不賠錢。
這可就很考驗數學能力了。
葉天卉計算了下,按照每場比賽兩個選擇來說,三場比賽,那就是要八種可能了。
八種可能的話,現在三寶正獎的賠率大概是一比四十三,買八份,隻要有一份押中了,那就能掙到大概五倍的回報了。
如果運氣好,再來一個安慰獎,還能掙更多的錢。
她又把自己的房租和生活費都算過,考慮到未來一個月的各種可能花銷,以及現在自己手頭的錢,她到底決定拿出來三百港幣去投資賽馬。
這樣萬一這次血本無歸,她也可以支撐一兩個月,不至於流落街頭也不知道受凍挨餓。
而萬一掙了的話,說不定就能得到五六倍的回報,五六倍的回報,那就是大概一千五百港幣,這麼一筆錢,也可以給自己騰挪出更多的空間來謀求更多出路。
葉天卉主意已定,準備好三百港幣,決定明天一早就去投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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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投注的最後一天了,第二天葉天卉起來後便直奔附近的投注站,如今的香江□□業發達,賽馬更是全民參與項目,對於那些富豪,自然可以購置上等馬匹來參與進去,而對於一般的有錢人,則可以用電話來投注買好,不過對於普通市民,那自然隻能跑過去投注站投注,而如今的香江各地也遍布著各種馬會站點。
葉天卉很快在附近找到一處投注站,投注站外麵貼著花花綠綠的廣告,最惹眼的是一個騎手縱馬馳騁的畫麵,葉天卉看了看,那個騎手叫柯誌明。
這不就是顧時璋提到的那個,打破了香江賽馬格局,開創了香江本地騎手的時代?
葉天卉看了下麵的介紹,這個柯誌明果然了不得,勝率很高,據說有40%,這算是非常驚人的勝率了。
她看了一番,才走進去投注站,投注站看店的是一位阿伯,她本來還想和那位阿伯說一下自己打算怎麼投注,誰知道對方卻嫻熟得很。
她隻需要每一場比賽選擇兩匹馬,人家就三下五除二給她計算好她的組合,直接給她登記了並讓她掏錢。
葉天卉也是沒想到,自己昨晚算計了半天的東西,人家一張口就明白。
可見熟能生巧,這賽馬的下注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需要動腦子的計算了。
掏出來三百港幣付賬後,葉天卉拿到了賽馬投注票,之後便拿到了自己的馬票。
那馬票邊是綠色花紋,中間是紅色的,上麵寫著“The Hong Kong Jockey Club”字樣,下麵寫著SPECIAL CASH SWEEP ON THE,再下麵則是中文繁體以及具體投注情況。
葉天卉翻看著自己馬票時,便感覺有人好像在盯著自己看。
她抬眼看過去,就見街道角落有幾個小青年,穿著大敞領口的花襯衫,燙著頭發,看上去就很時髦很特彆,帶著一股子痞勁兒。
這一看就是古惑仔,可能還是混得不錯的古惑仔。
這幾天葉天卉聽人聊天,多少也明白,古惑仔也分情況,分堂口,有組織。
自己可以打打李三,揍揍貧民窟的鹹豬手,但是這種拜過堂口成群結隊的古惑仔,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她將那馬票收好了,低著頭,徑自離開,走出老遠後,還感覺那幾個古惑仔探頭探腦的。
當天葉天卉也沒怎麼出門,想著小心為上,等著開賽。